第四百八十二章有人哭也有人笑
“少爺,找到了。”保鏢從柳白桃的臥室裏,拿出一枚玉牌來。
“那是我的,你還給我!”柳白桃睚眥欲裂,朝保鏢撲過去。
保鏢躲開她,走到司徒謹言麵前,把玉牌交給了司徒謹言。
“大哥,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柳白桃衝到司徒謹言麵前,痛哭流涕。
司徒謹言看都沒看他,對司徒明露說:“我們走吧。”
“好的,大哥。”司徒明露特別開心。
拿回了玉牌,柳白桃就和他們家一點關係都沒了,以後,她再也不用麵對柳白桃那張虛偽的臉了!
她是她爸媽的親生女兒,柳白桃隻是他們家的養女,他們家把柳白桃養大已經是莫大的恩情,可是柳白桃不但不感恩,還總是和她攀比。
柳白桃憑什麽和她攀比?
原本她是他們家唯一的女孩兒,因為柳白桃的存在,他們家多養了一個孩子,她還沒嫌棄柳白桃呢,柳白桃卻處處針對她,成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動不動就委委屈屈的看著她,就好像她欺負了她似的。
她煩透柳白桃了。
現在好了,柳白桃被他們家逐出家門了,以後她再也不用看到柳白桃那張討厭的臉了。
真是太好了!
她歡天喜地的和司徒謹言一起離開了,柳白桃想追,被司徒家的保鏢攔住。
等司徒謹言兄妹倆上車離開後,司徒家的保鏢才離開。
柳白桃追出去的時候,司徒謹言早已不見人影。
她心慌意亂,失魂落魄的回到她和沙鴻飛住的公寓。
公寓門口放了一個行李箱,一個背包,都是她的。
她意識到什麽,心裏更慌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敲門。
她敲了許久,門都沒開,門上透氣的小窗戶,被沙鴻飛從裏麵拉開了。
隔著小窗戶上的鐵絲網,沙鴻飛冷冷的看著她。
“鴻飛,你這是幹什麽?”她抑製著心中的慌亂,勉強的衝沙鴻飛扯了扯嘴角,“鴻飛,我沒帶鑰匙,你幫我把門打開。”
“這個房子,是我租的,租房合同上簽的是我的名字,”沙鴻飛冷冷地看著她說:“你不是想嫁給鬆正初嗎?你去嫁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躲在臥室裏聽到柳白桃對司徒謹言說的那些話時,他一顆心難受的像是在被鋼刀戳攪。
因為和柳白桃私奔,他犧牲了太多。
他們沙家,家世不及鬆家和司徒家,他帶著鬆正初的未婚妻私奔,他爺爺擔心鬆家報複他們沙家,對外宣布分家,把他們一家從沙家分了出來。
他父親是他爺爺的長子,原本是板上釘釘的沙家繼承人。
可就因為他和柳白桃私奔,他的父親失去了沙家繼承人的身份。
他的銀行賬戶被凍結之後,他偷偷給他媽打電話,問他媽要錢,他媽在電話裏哭著把他罵了一頓,說他不忠不孝,狼心狗肺,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他聽得出來,他媽哭得很傷心。
那時,他就有些後悔了。
他覺得,他有些衝動了,為了他自己的愛情,讓他爸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讓他媽受了委屈。
可那時他隻是有一絲絲的後悔而已,他覺得,真愛無罪。
鬆家和司徒家勢力龐大,如果他不帶著柳白桃私奔,柳白桃就隻能嫁給鬆正初那個殘廢。
柳白桃的後半生就毀了。
他拯救了柳白桃的人生,保全了他和柳白桃的愛情,雖然他對不起他爸媽,但是為了拯救柳白桃,他不得不做那樣的決定。
可當他聽到柳白桃對司徒謹言說的那番話時,他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付出了那麽多,犧牲了那麽多,聽到卻的是柳白桃對司徒錦言的哀求和哭訴。
柳白桃說,她錯了,說她想和司徒謹言一起回去,嫁給鬆正初。
他的心,碎了一地。
這就是他犧牲了他父親的繼承權,傷了他母親的心,得來的愛情。
現在他們手邊還有一點錢,他們還沒走到窮途末路呢,柳白桃就背叛了他。
他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因為這樣的女人,傷了他父母的心。
這樣的女人,他還要來幹什麽?
柳白桃追著司徒謹言下樓,他去了柳白桃的臥室,將柳白桃的東西胡亂地塞進行李箱裏,扔到了外麵。
他說了和司徒謹言兄妹倆一樣的話,“拿好你的東西,離開這裏,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鴻飛,你這是幹什麽?”柳白桃著急的拍門,“鴻飛,你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談談!”
她已經失去了鬆家和司徒家的庇護,她不能再失去沙鴻飛。
一個單身女孩子在外麵生活太危險,也太辛苦了,在找到下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之前,她不能離開沙鴻飛。
而且,雖然沙鴻飛現在落魄了,但是畢竟母子連心,萬一以後沙鴻飛的父母原諒他呢?
隻要沙鴻飛可以回到沙家,她就能和沙鴻飛一起過好日子了。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沙鴻飛說:“你不是改變主意了,想嫁給鬆正初嗎?你去嫁!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鴻飛,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柳白桃嘴裏說著解釋,可她絞盡腦汁也沒辦法想出一個可以說服沙鴻飛的理由。
她以為沙鴻飛不在家,她才對司徒瑾言說那些話。
她那些話說的太直白了,除非沙鴻飛愛她愛的什麽都不計較,否則她很難說服沙鴻飛再接受她。
她急的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她怎麽就把自己給逼到這種境地了呢?
一招棋差,滿盤皆輸。
她不但沒能和司徒謹言一起回司徒家,還失去了一直對她死心塌地的沙鴻飛。
沙鴻飛從沒這麽清醒過,一點都不想聽她解釋,啪的一聲把小窗關上,不管柳白桃在外麵怎麽哭泣哀求,他再也沒把門窗打開過。
柳白桃在門外呆到深夜,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又餓又困,實在沒辦法,隻能拖著行李離開。
第二天,她再來找沙鴻飛,房間裏已經人去樓空。
沙鴻飛走了,離開了溫城,不知所蹤。
她無力癱坐在地上,捂臉痛哭。
沒了。
她什麽都沒了。
一無所有。
她從沒這麽後悔過,可是太遲了,她找不到一絲挽回的辦法。
在她嚎啕大哭的時候,唐夜溪收到了司徒謹言的委托費,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幾家歡喜幾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