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砰”的一聲,蘇櫻被撞飛,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魏齊合驚呆了,下意識倒退了幾步。
一瞬間,仿佛全世界都靜默下來,他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呆呆的看著蘇櫻,一動都動不了。
倒是有路人看到這一幕,悄悄的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很快,急救車和警車的呼嘯聲接連響起。
蘇櫻被急救車拉走,魏齊合被警察帶走。
到了警局,魏齊合的腦袋仍舊渾渾沌沌的。
警察問什麽,他就說什麽。
除了隱去了顧家人找他的事,其他的事情,他毫無隱瞞,全都說了。
當然,他沒對警察說,他找蘇櫻是被人逼的,他對警察說,他找蘇櫻,是因為他真心真意想和蘇櫻複婚。
他嚇的三魂出竅的樣子,警察沒懷疑他說謊。
另外,警方調取了事故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也證明了他的話基本是符合事實的。
魏齊合排除了嫌疑,做完筆錄之後,被警方無罪釋放。
魏齊合走出警察局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被警察給嚇的,還是被邢淵博嚇的。
站在警局的門外,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卻覺得渾身冰涼。
邢淵博……太狠了。
他瘋了。
他口口聲聲說,他愛蘇櫻,最愛蘇櫻,愛的要死要活,可他竟然開車撞了蘇櫻。
警察說,蘇櫻沒死,但是傷的很重,雙腿骨折,內髒破裂,萬幸的是沒死也沒癱瘓,但是醫生說,即便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日後會疾病纏身。
邢淵博好狠。
太狠了……
他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警察說,他是故意殺人未遂罪,雖然蘇櫻沒有死,他也逃不過牢獄之災。
他的後半生,算是完了。
想到邢淵博的瘋狂,他有些惶恐。
邢淵博是個瘋子。
這一次,邢淵博報複的是蘇櫻,等他從監獄裏出來,報複的會不會是他?
都是蘇櫻!
該死的蘇櫻,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邢淵博那個神經病!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開了一瓶酒,一口氣灌了半瓶,喘了好久,跳個不停的心髒,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他抖著手指,接通顧家人的電話,“喂,請問邢淵博的事,您知道了嗎?”
“知道了,”接電話的顧永晝淡淡的說:“人在做,天在看,都是報應。”
魏齊合:“……”
他覺得,這報應是不是殘酷了點?
不就是出軌嗎?
一個差點死了,一個要去坐牢了,至於弄成這樣嗎?
他自己也出軌了,區區一個出軌,就得到這麽慘烈的報應,他心裏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顧永晝淡淡的笑笑,“魏總,是不是想到你自己了?”
“沒有沒有,”魏齊合連忙否認說:“我是出軌了沒錯,可我出軌,蘇櫻知道……你說這夫妻吧,哪有不吵架的?我和蘇櫻一吵架,她就去找邢淵博,用邢淵博刺激我,我和她的日子過的膩歪透了,剛好身邊有個秘書長得漂亮,知情識趣,我就和她在一起了。”
“我的事,蘇櫻都知道,我可沒像邢淵博似的,為了離婚,不但瞞著自己有了小三的事,還往死裏折騰自己的結發妻子。”
比起邢淵博,他覺得他渣的算是輕的。
“我沒接到委托,所以你的事與我無關,”顧永晝淡淡的說:“但是我還是覺得,人在做,天在看,做人應該好自為之,魏總,您說呢?”
雖然,他們家少夫人沒有接到有關魏齊合的委托,但是,魏齊合其實也遭到報應了。
邢淵博差點撞死蘇櫻,而他得罪了邢淵博,隻要邢淵博還活著,魏齊合就會活在惶恐之中。
以前平淡安穩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是是是,”魏齊合連聲說:“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我聯係您,是想請示一下,接下來我要怎麽辦?我還要和蘇櫻複婚嗎?”
“不用了,”顧永晝說:“邢淵博和蘇櫻成了死仇,而且,他即將去坐牢,他沒辦法娶蘇櫻,蘇櫻也不會再想嫁給他了,既然如此,如果你不想娶蘇櫻,你就不用娶她了。”
“好好好,”魏齊合鬆了口氣,“我什麽都聽您的!”
“其他的事,都是你的私事,你自己處理,與我們無關,”顧永晝說:“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好,我們會一直關注,如果你做的不好,我們還會再找你的。”
魏齊合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什麽事您盡管說,但凡您吩咐的事,我一定做好!”
“照顧好你的女兒,”顧永晝說:“整個事件中,最無辜的就是她和謝錦繡母女,蘇櫻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肯定沒辦法照顧好你們的女兒,我希望你可以拿到你們女兒的撫養權,好好照顧她,不管從生活上還是從心理上,都讓她做一個幸福的孩子,健康快樂的長大。”
“好!”魏齊合鄭重的說:“您放心,我一定會拿到我女兒的撫養權,好好照顧她。”
他雖然不喜歡蘇櫻,但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他還是喜愛的。
當然,如果沒有顧家人盯著,等他以後再娶了妻子,他對他和蘇櫻的孩子,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疼愛,他自己也不敢保證。
可是現在,有顧家人盯著,他永遠也不敢虧待了他女兒。
“好,”顧永晝說:“就先這樣吧,隻要你以後好好做人,不要犯到我手裏,以後我大概不會再聯係你了。”
“是是是!”魏齊合連聲應是,掛斷電話以後才發現他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他害怕。
沒辦法不害怕。
對方掌握著他的生死存亡。
一句話,他會失去一切,比死還難受。
還好,一切都結束了……
掛斷他的電話之後,顧永晝打給唐夜溪,“少夫人,我打聽過了,蘇櫻沒什麽大礙,既沒死,也沒殘,隻是需要好好養著,即便傷好之後,身體也會比較虛弱,不能做什麽體力活了。”
“好,我知道了,”唐夜溪輕聲說:“永晝,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