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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章他是廢物嗎?

  溫玄澈被吼的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溫家是他爸和他大哥的,不是他的。


  要是因為他的原因,溫家被範家算計,損失慘重,他就是溫家的罪人。


  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爸,我打吧。”溫玄陽同意溫明遠的意見。


  看到溫明遠點頭,他撥通了顧時暮的手機,寒暄幾句後,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和顧時暮說了一遍,問顧時暮:“阿暮,你和範家的人有交情嗎?


  如果有的話,你看是不是叫上範遂和範家能主事的人,咱們坐在一起吃頓飯,把這個矛盾化解開。


  免得範遂記恨阿澈和阿謹,懷恨在心,背地裏搞什麽小動作,報複溫家,最後小事鬧大,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


  聽他把話說完,顧時暮心中對他這位沒什麽感情的大舅哥高看了幾分。


  因為唐夜溪吃過太多苦,他遷怒溫家,打從心底裏瞧不上溫家,因此也瞧不上溫玄陽兄弟幾個。


  但是公平些說,溫玄陽絕對是青年才俊,同齡人中的翹楚。


  不管是容貌、氣質、膽略、才華、心計,在同齡人中都是拔尖的。


  有他在,溫家再興盛幾十年不是問題。


  有這樣一個大哥,是溪溪的幸運。


  當然,前提是,溫玄陽心裏是有溪溪的,是真正把溪溪當成心愛的妹妹疼愛的。


  目前來看,溫玄陽應該是個真性情的人。


  他對唐夜溪的關心和愛護,應該不是因為唐夜溪是顧家少夫人,而是因為唐夜溪是他的親妹妹。


  更令他高看溫玄陽一眼的是,溫玄陽能平靜的看待顧家和溫家的姻親關係,既不會諂媚,也不會因為自尊或者自傲之類的情緒,怕別人說他攀附顧家,出了事故意不和他商量。


  溫玄陽對他和顧家的態度,就是平常心。


  這一點,說來簡單,但其實很難,很多人都做不到,要內心真正強大的人才能做到。


  溫玄陽做到了。


  這讓他對溫玄陽多了幾分欣賞。


  雖然直到現在,他對溫家還是有幾分排斥,但他會看在溪溪和小初、小次的麵子上,克製這幾分排斥。


  不管怎麽說,溫家都是溪溪的娘家。


  溫明遠和唐水晶對溪溪和小初、小次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溫家好,溪溪會更好。


  為了讓溪溪更好,他會盡力讓溫家一直好。


  溫玄陽的提議,是很必要的。


  昨夜的事,範遂雖然吃虧了,但不管從哪個層麵上來講,都還是小事。


  可如果範遂不甘心吃虧,回頭報複溫家,比如買凶傷人或者去求溫家的某個實權人物,給溫家下絆子,讓溫家損失慘重。


  甚至,陰謀算計溫玄陽兄弟幾個,弄死一個或者弄殘一個,又或是讓他們鋃鐺入獄等等。


  以範家的錢權勢力,做到報複溫家,讓溫家付出慘痛的代價,不是難事。


  如果等到溫家死了一個、殘了一個或者遭受了其他重大損失,就算有他出麵,範家和溫家的恩怨也不是輕易可以了結的。


  趁著現在還是小事,未雨綢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智者的選擇。


  既然溫玄陽的提議是明智的,他同意了,“我和範家的大少爺範逍是發小,阿逍是範家內定的下任家主,待會兒我和他溝通一下,回頭讓他帶上範遂,你帶上你四弟,一起吃個飯。”


  他這話一說,溫玄陽提著的心頓時落回了原處。


  早知道顧時暮和範家的大少爺是發小,他就不這麽緊張了。


  他知道,顧時暮是土生土長的夜都人,在夜都人脈通達,但沒想到,這麽巧,他和範家的大少爺剛好是發小。


  不是隨便什麽朋友都能叫發小的。


  既然顧時暮說,範逍是他發小,兩個人肯定感情深厚。


  這件事,穩了。


  他和顧時暮客氣了幾句,說好等顧時暮消息後,掛斷手機,看向溫明遠,臉上有了笑意:“爸,阿暮說,他和範家的大少爺是發小,他幫忙牽線,約個時間,讓範家大少帶上範遂,我們一起吃頓飯。”


  溫明遠首先想到的是:“範家大少爺是範家下一代的繼承人嗎?”


  溫玄陽點頭:“是。”


  “好!”溫明遠心頭一鬆,“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溫玄陽也說:“對,範家現任家主是範大少的父親,範遂隻是範大少的堂弟,有範大少出麵,範遂應該會賣範大少這個麵子。”


  溫明遠“嗯”了一聲,看向溫玄澈。


  範遂的事,暫且這樣,接下來,他該和這個混賬算賬了。


  他算是一位性情比較溫和的父親,四個兒子,都是他和妻子愛情的結晶,都是他的心頭肉,他從沒用家法教訓過自己的兒子。


  但今天,他想破例了。


  他看了溫玄澈片刻,看的溫玄澈渾身僵硬,頭皮發麻,才伸手朝外麵一指:“去,給我去院子裏跪著!”


  唐和謹連忙說:“父親,這件事因我而起,阿澈是被我牽連才和範遂打起來,要罰您罰我吧。”


  他起身跪下。


  溫明遠皺眉:“你起來。”


  唐和謹抬頭哀求:“父親……”


  溫明遠喝斥:“起來!”


  唐和謹無奈,隻得站起身。


  溫明遠看著他說:“我罰你四弟,不是因為他打架,如果範遂罵你,他無動於衷,他就不配做我溫家的子孫!

  範遂罵你,他打範遂,雖然算是闖了禍,但他闖了這禍,為他收拾爛攤子,我不但心甘情願,我還要欣慰,我養了個重感情、有血性的好兒子!”


  他扭臉看向溫玄澈,“我之所以罰他,不是因為他打架,而是因為他跑去酒吧喝酒,還喝的酩酊大醉,醉的連人都不認了,自己的哥哥都打!”


  他厲聲喝問溫玄澈:“你自己說,你該不該罰?”


  溫玄澈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走到院子裏,跪了下來。


  他爸沒說讓他跪多久。


  大概是,他爸不發話,他就不能起來。


  跪久了,或許會很難受,但這是小事。


  重要的是,太丟人了。


  家裏不止他們一家人,還有保鏢、司機、傭人。


  他們會怎麽看他?


  他們兄弟四個,除了他,他幾個哥哥從沒被他爸罰過。


  為什麽?

  為什麽做錯事的總是他?


  他是個隻會給家裏人拖後腿的廢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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