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她隻是一條狗
“啪!”
慕容婉兒還沒說完,慕容澤一巴掌甩了過來,又打在了她剛才被段香蘭打過的左臉上,頃刻間,那本就紅了一片的小臉紅腫了起來。
“賤人!”慕容澤怒目看向她,咬牙冷冷地道,“立刻向嫂嫂道歉!”
慕容婉兒被他這一巴掌打得耳鳴了良久,心上更是被打得鮮血淋淋。
她捂著臉震愕地看向盛怒的男人,“哥哥,你居然為了她打我……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住口!”慕容澤厲聲打斷她,輕蔑地哼了一聲,“蘭兒是未來的少帥夫人,你算什麽?好聽點是大帥的養女,其實就是慕容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狗?
他說她是家裏的一條狗。
慕容婉兒一直忍著的屈辱眼淚,終是滾落了下來,“好,我道歉!”
說著,她垂眸掩飾住滿臉的難過,向段香蘭深深頷首,“嫂嫂,對不起,是婉兒不懂事。”
段香蘭看著慕容婉兒那張精致的小臉被打得腫脹泛紅,眸底滑過一抹陰毒,嘴上卻是格外的謙遜體諒,“無妨的,婉兒,我不怪你。”
慕容澤凜眉嫌惡地看了一眼慕容婉兒,“蘭兒的衣服被打濕了,呆會換下來,你去洗!”
言落,攬著段香蘭走了出去。
慕容婉兒下樓來的時候,看到慕容澤正在給段香蘭的手擦藥。
她從未見過那般溫柔細心的慕容澤,他一手拖著段香蘭的小手,一手輕輕地為她抹藥,眉心蹙在一起問,“疼嗎?”
段香蘭搖頭,“澤哥哥給蘭兒擦藥,當然不疼。”
慕容婉兒本就被打得裂開的一顆心,仿佛又受到了重擊一般,疼得不敢大口呼吸。
走下樓去,她默默地拿起段香蘭換下來的裙子,正要離開,段香蘭嬌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澤哥哥,還是不讓婉兒洗了吧!我這裙子是父親從國外帶回來麵料,必須要用冰水手洗……婉兒的手怎能給我洗衣服呢,還是讓下人們去洗吧!”
慕容婉兒一怔,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裏的衣服,還未反應,就聽到慕容澤清冷的聲音傳來,“是她弄髒的,別說是冰水了,就算是要用開水洗,也必須由她來洗!”
那聲音,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憐惜。
慕容婉兒渾身一震,雙眸瞬間紅透,卻仍是生生忍住了委屈,低聲道,“哥哥嫂嫂放心,婉兒一定好好洗。”
說完,她來到院子裏,親自從井裏打了清水上來,把段香蘭的裙子放進了盆裏。
時值寒冬,此刻雖剛剛入夜,但寒氣沁人,她的手剛碰上涼水,隻覺刺骨的寒意從雙手的毛孔侵入,寒意瞬間躥滿全身。
慕容婉兒沒有猶豫,咬著牙一點點搓洗著段香蘭的裙子,雙手很快被凍得通紅麻木。
她紅腫的臉裸露在涼夜裏,也被凍得愈發青紫。
但是,她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冷一樣,除了單薄的身子止不住地在哆嗦外,那雙堅毅的眸子裏,隻剩下一片濃濃的絕望。
原來,在哥哥的心裏,她隻是一條狗……
翌日清晨。
大帥府,東苑餐廳。
大帥夫人李玉玲看到女兒過來,連忙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關切地問,“婉兒,你哥哥昨日說你身體不適,也不讓我們去西苑看你,現在怎麽樣了?”
慕容婉兒一直垂著眸子,一點點收回了手,“昨日就是累了,歇了一晚好多了。”
李玉玲見她神色不對,詫異地托起她的臉,在看到她紅腫的左臉時,錯愕地驚叫,“婉兒,你的臉怎麽了?”
慕容婉兒連忙抬手推開母親的手,“沒,沒事。”
慌亂間,又被李玉玲看到了她同樣紅腫的雙手,更是心疼震驚,雙眸立刻瞪大,“婉兒,你的手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