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給我一個老麵子
看著俞鏈城此時如此痛苦眼眶濕潤發紅從來沒有的難過,慕爺爺又歎了口氣。
卻見俞鏈城此時有些動情的說道:“慕爺爺,我爺爺去世之後在這世界上就剩下您一個爺爺了。從小到大我對你很是尊敬,即便我和蘇希媛之間的感情讓您對我有看法,但是我的確愛路錦溪我愛她的時候她隻有一米五的個頭,我甚至不知道她是lady大師這是事實。”
俞鏈城歎了口氣眼眸深處閃現出一絲悲傷,仿佛回憶起初次見路錦溪的畫麵,隻聽他繼續說道:
“太多的解釋,我感覺真的我開不了口,我隻想說錦溪被關了半年過著非人的生活,就算我和希媛之間有恩怨,希媛想讓錦溪死至她於死地我也隻是關了她僅僅幾天而已,可是林青青不一樣她,她是錦溪一手教出的徒弟。”
俞鏈城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惱火,說出的話帶著一絲憤怒帶著一絲咆哮。
“就因為她的姐姐林可可救了錦溪並且付出生命,錦溪自責,內疚,甚至愧疚她把林青青當姐妹般對待,可是她這樣,這樣又是報仇又是反咬一口實在是太過分。所以今天無論誰說情都沒用,至於這林青青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聽到俞鏈城的話林青青搖著頭,徘徊無助的看著慕斯威,他被俞鏈城的人控製,他又看向慕爺爺,可是爺爺歎了口氣。
她林青青不服氣她持反對的態度,隻見她憤怒的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大聲的咆哮:“不,不是這樣的,我姐姐替路錦溪死是事實,但是一定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和路錦溪優柔寡斷難分難舍卻又不能在一起導致那樣的結局,我姐姐怎麽會死,我姐姐怎麽會替她爾死?”
林青青憤怒的雙眼像是能噴出火來似的看著俞鏈城,此時她誰都指望不上了!
即便曾經和自己同一戰線的戰友她也不能打電話,因為這樣的事情一旦他們牽扯其中,俞鏈城如果抓住了他們將會把他們一個一個地瓦解廢掉所以林青青不能。
“林可可的事錦溪已經和你解釋,我相信她解釋過了我們的確對於你姐姐的死表示非常的難過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報複我們的理由。林青青一開始我想把你送進監獄的是路錦溪不忍心替你擋了兩年的牢獄之災,他是自己可以解釋希媛的受傷是你個人所為和她沒有關係,可她即便如此袒護你,你呢?有一丁一點的感激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姐姐的事就是因為你們兩個所以我要報仇,所以我要報複你,所以我要你們兩個都得不到好的下場,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報仇的心。反正我現在是孕婦我懷的是慕家的孩子,俞鏈城你不敢把我怎麽樣的我是孕婦,如果你敢把我怎麽樣你就不是個男人,有本事你來啊,你打我呀,你來呀!”
林青青咆哮著向俞鏈城走進,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說的話卻帶著一絲逼問。
而俞鏈城平複著內心此起彼伏的心情,看著在身邊挺著肚子一副勢必認為自己不會把她怎麽樣的林青青。
他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裏,隻見他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刀拔出直接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以為你懷孕了我就不敢到手嗎?我的錦溪也懷孕了可是你依然把她打成那般模樣,我們的孩子就是因為你的狠毒你知道嗎?我的孩子生下來渾身青紫這都是因為你是你打的,是你讓謹溪這半年來得不到營養,你整天連水都給他限製才造成她現在的虛弱,才造成我孩子的死亡,林清清你感覺我真的不敢要了你的命嗎?”
刀尖抵上了林青青的脖子,那透明的如紙一樣薄的皮膚在俞鏈城刀尖的抵指下流著蹭蹭的血液。
而林清清卻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看著眼前的俞鏈城隻聽她又說道:“殺呀,你敢殺我嗎?一屍兩命,你如果敢殺我這是一屍兩命,我相信慕家不會放過你的這是慕家的孩子,我懷的是慕家的孩子!”
“哼哼……”林青青的咆哮讓俞鏈城感覺到了可笑。
隻見他將抵在林青青脖子上的刀又用了些力氣血流得更快了,卻見俞鏈城身後的慕老爺子開了口。
“鏈城,千錯萬錯都是林清清的錯,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無辜的看在我老頭子都不知哪天就死的份上你就給她一條活路,讓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慕爺爺眼眶濕潤他實在不忍心俞鏈城對眼前的林青青下手,畢竟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可就出生了。
“慕爺爺,斯威這樣的人才這樣的家勢找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麽偏要找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即便她生出來了孩子你感覺能夠繼承慕家嗎?如果你感覺斯威沒有合適的女人,我俞鏈城保證可以給他找到女人絕對讓你百分百滿意的女人,可以嗎??”
“這……”慕爺爺看著眼前的俞鏈城,又看了眼被人控製的慕斯威,自己的孫子都在對自己搖頭他還能說什麽呢?
而此時在俞家老宅的女人路錦溪虛弱的躺在床上,可是院子裏俞鏈城開車離開的聲音讓她警覺的扶著床來到陽台。
俞鏈城是要去哪裏?他,他是要去找林青青算賬嗎?
林可可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她林青青雖然做錯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可是如果俞鏈城廢掉她,她怎麽對得起林可可。
這樣想著路錦溪有些慌亂的穿著睡衣就要朝別墅外跑,剛剛出門便看到二樓樓梯欄杆處的秦雲博。
“錦溪,你,你那麽虛弱,你不可以出房間,現在就回去,回去休息。”秦雲博說著推著眼前的女人讓她回臥室,其實他讓她回臥室還想問她幾句話,憋在心裏很想問的話。
“大神,你你帶我去找俞鏈城,他,他去教訓林青青了,我要去阻止他,他不能傷害林青青。”
看著秦雲博路錦溪求救似的看著他,她隻希望能夠救下林青青,她不想欠林家太多。
可是秦雲博眼眶發紅的打量著此時瘦弱不堪的女人,她虛弱無力的像張紙片人,抓著她的肩膀除了骨頭居然沒有一絲肉感,他心疼極了。
卻聽秦雲博看著路錦溪眼眸帶著怒氣的說道:“為什麽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你看你現在瘦成什麽樣了這半年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非得把自己整死嗎?她林清清居然敢做,就應該知道承受責任,半年前你要去替她坐牢就已經還清林家的所有虧欠了,現在為什麽還要偏於信於她?難道你肚子裏的孩子就該死?難道你就該活受折磨嗎?”
看著虛弱無力的女人秦雲博心疼的咆哮著,怒斥著,對於現在她承受的折磨他憤恨不已。
如果路錦溪當年打掉孩子跟他離開就不會成這般模樣,忍受這般痛苦,可是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現在的她必須麵對所有的痛。
可是秦雲博的心也很痛看著她的遭遇他心疼的他隻想發火。
“不,大神,大神,我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跪著我也會爬完的,你帶我去去找俞鏈城我不要讓他害了林青青,那是兩條生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為我自己的選擇買單但是我不想欠林家的更多,你帶我去!”
路錦溪的眼眶帶著淚水的看著眼前的秦雲博,可是秦雲博同樣的眼眶發紅憤恨不已。
他愛路錦溪愛的不比俞鏈城少,是從她16歲他就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愛傾注給她。
可是這些年來他忍,5年來他甚至時不時的就去趙城看望她。
忍著忍著他自己也結婚了也生子了,但是內心不會撒謊,自己對路錦溪的愛永遠埋在了心裏。
而今天看著路錦溪渾身是傷的進了老宅別墅,誰又知道內心的心疼。
誰又知道看到她時翻起了怎樣的波濤洶湧,他甚至想對付鏈城,他甚至感覺俞鏈城不配待在她身邊。
畢竟自從自己認識她他帶給了路錦溪的是快樂,而自從和俞鏈城在一起她就時不時的受傷,這讓他心裏很是不滿。
“你現在是我的小叔大神你現在是我的叔叔,請你明白你自己的身份,我現在以晚輩的身份請求你帶我去找俞鏈城我要救林青青。還有我以後也會非常尊重你這個長輩的。”
路錦溪一臉的難受手上痛,肚子也痛,渾身都痛,可是想到可可為她挨了一槍,她又怎麽能夠忍心傷害林清清而不顧。
“好,我帶你去,但是以後我請你認真的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的孩子,如果你和俞鏈城呆下去會帶來危險的話我建議你離開他,沒有男人難道你不能活嗎?沒有男人你一樣可以活,聽到沒有?以後不準讓自己受傷,我不準你受折磨!”
“嗯!”秦雲博的搖晃讓路錦溪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真的錯了,真的錯的很離譜。
從16歲她就仰望這個男人,她甚至做夢都想到能夠成為大神的妻子該是多麽的幸福的事。
而此時此刻和俞鏈城的相處她真的後悔了,曾經自己那麽矮小卑微到塵土裏的自己選擇了退縮,選擇了離開可是此時她變得高大了,她已經1米7多了……
她沒有想要離開俞鏈城,秦雲博的懷抱很溫暖可是她們卻已經不可能啦。
路錦溪隻記得一句話,自己選的路就是爬也要爬完。
看著秦雲博憤怒的開著車帶著她向慕家老宅而去,坐在車上的路錦溪擦了擦眼淚心裏百轉千回。
“這半年我初來乍到接管俞溪集團,我一個精英學院的人我搞設計的人一下子從商你知道我的心裏壓力多大嗎?即便如此我一個人咬緊牙關的挺了過來。鏈城昏迷了一個月然後醒了便是瘋狂的尋找你,我也是找遍了這四周的每個城市可是老天也硬是沒讓我們找到你,我承認鏈城很愛你,我承認,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我希望你也能保護好你自己,我的要求不高。”
秦雲博邊開著車,內心的波瀾起伏讓他此時發泄著心中隱藏的秘密。
“大神,對不起!”路錦溪感覺她除了說對不起,對於眼前的秦雲博沒有任何話語。
“你知道嗎?你生下孩子我去趙城看過你很多次,就算你進產房的那一刻我一舊在醫生的辦公室裏靜靜的看著,我看著趙家三兄弟抱過孩子時的喜悅,我感受著那份溫馨我淚流滿麵,錦溪,我這輩子愛慘了你可是我卻不能給我的親侄子搶女人,看著你這樣受到折磨,我的心很痛很痛!”
“對不起大神,對不起!”路錦溪哭的稀裏嘩啦,哭的撕心裂肺。
“我多麽希望看到趙城那個十六七歲叫血飛花稱霸趙城的小魔女,那時的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人敢欺負你,可是現在我即便一次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你的所有跟我沒有關係,可是心還是好痛,我不想說什麽,你也不要逼著我對付鏈城,振作起來好好的振作起來好不好?”
“好,大神…!我會努力振作,我會!”路錦溪擦了擦眼淚,心情變得有些難受看著車開進慕家別墅,她平複著內心此起彼伏的心情。
路錦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下了車,可是,俞鏈城在幹什麽?
“鏈城……”就在俞鏈城對於林青青的所作所為是把她帶走關起來還是如何怎麽讓她受到懲罰時,慕家別墅門口路錦溪從車上走了下了並且喊了俞鏈城。
看到路錦溪來到這裏俞鏈城想到她的虛弱,他急忙將人推到一邊然後轉身大跨步的向著路錦溪的方向走去。
而林青青一個趔趄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坐在地上的林青青捂著震得發痛發硬的肚子,心裏一陣害怕的皺起了眉頭。
孩子不能有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林青青試圖緩解著剛才倒地的撞擊,然後她小心的深呼吸。
而俞鏈城向路錦溪走去,遠遠的他看到了瘦弱無比的女人心疼的上前擁住她。
以前給她買的風衣現在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穿了一件大褂怎麽看都不合適,她瘦的讓他心疼,她虛弱的讓他心痛。
“你怎麽來了?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能隨便出來的,有風吹到怎麽辦?戴好帽子還有先到車裏去。”
俞鏈城心疼的扶著路錦溪,看著她連說話都變得無力,他攥著她的手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