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慕一一是她的一切,那他呢
嚴詩語出現的這個小插曲對葉梧的心情起不到什麽大的影響。她拎起包,走到一個岔路口,又拐彎到預定好的公園轉了一圈,吹吹小風,賞賞花草。
這一圈下來後,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慕一一睡覺的時間不固定,不過下午的睡覺時間大都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看了看時間,她又折身朝慕家走了過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就算她再不想回到慕家,再想和那個男人劃清界限,她也不得不沉住氣回去。
沿著來時的路,十來分鍾的樣子,她就徒步走到了慕家門口。
嚴詩語應該早就回去了,這會兒慕家大門口還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平靜。
金黃色的陽光從西麵斜射過來,俱數灑在這豪華的門庭大院上。
順著太陽的光線看過去的瞬間,葉梧目光怔了怔,莫名有了一絲恍惚。對於慕家,她是熟悉的。可這會兒看過去,竟有些陌生。
可能是過了兩年多的時間,許多事情改變了,她的心境也變化了吧。
“媽媽!”
陡然間,一道清脆天真的嗓音從頭上方傳來。
葉梧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目光就在半空中和一雙深邃的目光撞上。
那是三樓的一個半月形的落地窗,窗簾大開,慕一一正騎在自家老爸的肩頭,衝她用力的揮手。
葉梧被陽光刺到,眯了眯眼。
“媽媽!你快上來呀!”
這會兒,在葉梧的視線裏,除了金黃色陽光下的慕家一角,還有那個半月形落地窗前,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回事,明明那個男人她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愛過恨過也怨過,更想要忘記過。可每一次在不同場合的出現,總是能讓她移不開眼。
想到這,她一個激靈回了神。掐了自己一把後,她理了理情緒,邁步就朝裏麵走去。
慕晴晴和嚴菁華也回來了,正在客廳裏看電視。見到葉梧進來,一塊衝她笑著。
“嫂子,一一正念叨你呢,快上去吧。”
葉梧點了點頭,邁步朝上走。
樓梯是旋轉型的,一層一層以優美的弧度旋繞著。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的小皮鞋,鞋底踩在木製的樓梯上發出噠噠的脆響。不知道響了多少聲,等她自己都有些急了,才算到了三樓。
“一一。”
“媽媽!”慕一一從自家老爸身上爬了下來,噌一下就竄到了葉梧的跟前。
葉梧被她的小模樣逗樂了,雙手撐在她的兩個腋窩下用力地把她舉了起來。
“哇哇!要舉高高!”
葉梧又一個用力,將她舉到了頭頂。
不過慕一一雖然年紀小,卻也是個重量級的。葉梧舉了一小會兒就已經開始吃力了,而那小家夥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不僅享受著在半空飄著的滋味,更是踢起了腳丫子,學著動畫片裏的仙女那樣飛呢。
就在葉梧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雙臂忽然一輕。她一抬頭,就瞧見哪兒折磨人的小肉墩已經到了另一雙手裏。
慕夜城把她拎了回來,熟稔地讓她坐在他的肩上。
“一一剛醒,下去走走吧。”他按住小家夥的雙腿,衝她出聲。
葉梧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難得有這樣既熟悉卻又陌生的安逸氣氛。
男人沒有輕易出聲去打破,而葉梧也安靜地走在前麵。
慕家的後花園是慕一一玩鬧的營地。不僅有帳篷和賽車,還有養了一個花園的各色小鳥。
慕一一的小身影才一出現,那些被安放在籠子裏的鳥兒就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你們乖乖哦,今天我沒時間陪你們玩,我要陪我的小賽車了!”慕一一像模像樣地衝它們打了招呼,從慕夜城身上一下來,就蹦躂上了自己的小賽車裏。
賽車是完全被她自己掌控的。
葉梧忽然想起從洛城剛回到青城的第一天,她偷偷翻牆過來看到的場景。臉色一變,她當即就要跟在慕一一的小賽車後麵。
隻是她這個想法還沒來及實施,手腕就被拽住了。
“不用擔心。”慕夜城把她拉了回來,輕聲說了句。
葉梧哪裏能放心,那天要不是她及時把她從賽車上拽了出來,這小家夥就能摔在石頭上,非得哭個三兩天的。
她沒理他這句,甩了甩手就要繼續跟上去。
“小五,我說了不用擔心。”
“慕夜城,我不放心!”葉梧皺起眉,沒好氣地回了聲。
慕夜城瞧她這樣子,勾了勾嘴角,“那些石頭都是海綿做的,這後花園已經完全改造過了。”
葉梧目光一變,頓時說不上話了。
慕夜城趁機走到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小五,一一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葉梧別過目光,避開他的視線。“我知道,我也想和她待在一起。”
“那就不要走了,好麽?”
周身的空氣安靜了會兒。
葉梧看向慕一一,那小家夥的車技可厲害了,又是加速又是漂移的,還能再密集的幾棵大樹之間輕鬆的環繞。
“小五。”
“慕夜城,今天是一一的生日。”
“我知道。”他的視線一直定在她的身上。
而葉梧,則一直盯著玩得正起勁兒的慕一一。
“如果你信守承諾的話,可以讓我帶一一走嗎?”
回答她的是周身安靜的風聲。
他遲遲沒有回答,葉梧也不急。反正今天還有大把時光。
不一會兒,她靜下心來,平靜地說道:“慕夜城,我可以保證,我可以照顧好一一,我也不會再找個男人。她就是我的全部和一切。”
是她的一切?
慕夜城感覺他的眼前有一道屏障,那是這個小女人從洛城回來的時候,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就有的。是她親自建設起來的堅固屏障。
無論他用各種方法,那道屏障就是這麽的堅不可摧,冰冷得刺人心髒。
她說,她可以為了慕一一,不找男人,她說慕一一就是她的全部和一切。
“那我呢?”
他的嗓音像是費勁了力氣,才衝破那道堅硬冰冷的屏障,傳到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