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不要再打了
“我數到三,把她放了。”男人頓時一臉的陰鬱,握著電棍的大手也漸漸朝車廂內移動。
“一、”
“二、”
此時的錢小梨,何止是呼吸不順暢,她覺得自己都要被勒死了。
整張臉頰漲得通紅,鼓了好一會兒的氣也在這個時候一下衝了上來,眼瞅著那男人就要拎著電棍衝進來了,她脖子一動,忽然一個扭頭,這一瞬間,她的鼻梁蹭過了閻海的下巴,緊接著,她啊地一聲張開嘴巴,衝著他的脖子就用力地咬了下去。
嘶。
“啊!”閻海硬是沒受住,痛苦地大叫了聲。
就在這時,趁著她吃痛之際,錢小梨一下掙脫他的束縛,朝車門外的男人撲了過去。
砰。
額。
閻川悶哼了聲,接著一把將她抱住。
錢小梨八爪魚一樣地賴在他的身上,用力地在他的肩頭蹭眼睛。
男人側頭,蹭了蹭她的臉頰,“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們就走。”
說著,他彎身將她放下。
錢小梨麻溜地跑到了他的身後。
車廂內,閻海回過神從車內走了出來。
他展開雙臂,笑著看向他們,“大哥,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和她在一起了。”
這話一落,錢小梨眼前忽然閃過一抹黑影,下一秒,就聽砰砰兩聲,前一刻還囂張大叫的閻海,這會兒已經被他撂倒在地上。
閻川鬆開他的衣領,站直身的瞬間就踢腳踩在了他的胸口。
借著四麵照射過來的燈光,錢小梨看到了閻海臉上的漲紅還有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
“大哥,你有本事真的打死我!否則我是不會啊——”
他話還沒撐著說完,就痛苦地大喊著。
錢小梨嚇得捂住了嘴巴,呆呆地看著他被打折到無力地落回地麵上的那隻手臂。
那一瞬間,她好像聽到了骨頭咯吱咯吱碎裂的聲音。
這還不算完,幾乎是閻海抬起另一隻手想要去抓那隻手的時候,踩在他身上的男人,猛地又是一個利落地揮打。
砰!
咯吱!
“啊!”
痛苦的叫聲頓時刺破了雲霄。
錢小梨嚇得渾身顫了顫,這會兒何止是青筋暴起,她都看到閻海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緊接著,她又看到了男人握著電棍揮下去的那隻手臂緩緩抬起。
錢小梨一個激靈,瞬間跑到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身,“不要再打了!”
男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躺在地上幾乎痛得要失去意識的閻海也忽然看了過去。
錢小梨嚇得嗓音都有點顫了,要是再這樣打下去,閻海非得被他給生生打死。
到時候,她就真成了禍害精,就是閻家所有人的眼中釘,他們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大哥,別打了,我們快點走吧。”她嗓音不自覺地軟下,“我累了,我們去休息吧。”
她說完,好一會兒的寂靜後,就聽到“啪”一聲電棍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男人將一隻腳從他的身上拿下來,接著就攬著她朝對麵的車子走過去。
走過去的途中,錢小梨清楚地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痛苦的呻吟聲。
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怎麽著,她渾身哆嗦了下。
閻川低頭看了她一眼,當即就加重力度將她攬在懷裏。
錢小梨順勢靠在他的懷中。
夜色在眼前流轉,一盞盞路燈在她的眸光中快速掠過。
一個小時之後,錢小梨就被帶到了這棟在海邊的別墅。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門口有保鏢嚴密看守,房子周圍布滿了嚴密的監控和防範。
安靜了一路的錢小梨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她乖乖地依偎在他身側,和他一起朝裏麵走。
傭人小李還在,遠遠地看到他們進來,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閻少,錢小姐,你們回來了。”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晚飯做好了嗎?”
“好了好了,正好剛做好。”小李忙回。
很快,錢小梨就被帶到了飯廳裏。
熱騰騰的飯香味飄過來,她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叫了聲。
沒一會兒,她就坐回了桌子旁。
男人坐到她的對麵。
“吃飯。”說著,他給她夾了塊她平時最愛吃的蝦仁到她碗裏。
錢小梨吧唧吧唧吃掉,然後順手就去夾靠近她的紅燒肉。
也不知道是這紅燒肉看起來太油膩了,還是之前那個畫麵太過殘暴血腥,錢小梨胃裏忽然湧上一股酸味,她張嘴,直接將口水“嘔”到了這塊紅燒肉上。
這一下,那股子嘔吐的味道更嚴重,她嚇得將紅燒肉連帶筷子一塊扔在地上,忙捂住嘴巴朝別處看過去。
“怎麽了?”對麵,閻川蹙起眉,緊張地朝她看過來。
錢小梨呼了好幾口氣,等呼吸順暢了,那股反胃的感覺沒了,這才搖頭,“沒事,可能是剛剛在外麵被凍著了。”
閻川起身,繞過桌子坐到了她身側。
另一邊,小李快速地拿來清潔的工具,將錢小梨身側清理幹淨後就火速退到一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錢小梨也沒拒絕,讓他摸了把。
緊接著,他看向她,輕聲問:“是不是被嚇到了?”
錢小梨怎麽可能會承認這個,她當即就搖頭,“沒有,可能是那菜有點油吧。”
說著,她又拿起筷子,目光刻意避開那盤紅燒肉,夾了顆清淡的青菜到嘴裏吧唧幾口吃掉。
男人坐在她的身側沒動,接著,他又給她夾了塊蝦仁到她的碟子裏。
“慢點吃。”
錢小梨餓得慌,始終沒有慢下來。
沒一會兒的時間,晚飯就在他們的無聲中結束。
還和之前一樣,錢小梨先去洗澡,洗完之後就裹著寬鬆的睡袍滾到了床上。
她是真的有點累了,不是身體的那種疲憊,而是心累。
所以當男人的體溫從身後傳來的時候,她反射性地就去推他。
“走開。”
閻川將她撈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腦袋。
錢小梨嘟囔了聲,“今天不想要。”
“好。”
他爽快地答應,接著,就將她抱在懷裏。
錢小梨將腦袋枕在他的肩頭,感受著從窗外吹進來的徐徐海風,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