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捉奸在床
蕭臨風VS喬宓
——你是我心口的一粒朱砂痣
春光如許,正是人間芳菲四月天。
這是一間超豪華的酒店套房,窗簾沒有拉緊,留了一道縫隙,清晨初升的陽光俏皮的從縫隙間灑了進來,落在實木的紅地板上,跳躍起點點金黃。
喬宓頭腦暈沉的醒來,下意識去抓床頭不停嗡嗡震動的手機。結果,卻摸到了一具光一滑的身體。
“啊——”她尖叫一聲,擁著被子噌的坐起來,一臉驚恐的望著躺在身邊的男人。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唇紅齒白,相貌很帥氣,身材也很好。
可是,這個人為什麽會在她的床上?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到她吃驚的樣子,男人光果著上身,慢悠悠的坐起來,懶洋洋的跟她打招呼:“嗨,達令,早上好!”
喬宓瞬間石化。
“你,你,你……”她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了,腦子裏一片混沌。
她記得,昨晚她參加了一個酒會,和幾個相熟的合作商寒暄過後,她喝了杯紅酒,然後感覺頭有點昏,於是找了個安靜的座位想緩一緩。誰知剛坐下沒一會兒,她就失去了意識。一覺醒來,竟然會在酒店的套房裏,身邊還躺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慌忙去看被子下麵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她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換成了酒店的睡衣。她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被脫光,而且身體也沒有異樣,並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她剛鬆了口氣,那男人忽然擁住了她,曖昧的道:“達令,昨天晚上你好棒!”
什麽鬼?喬宓腦子停頓了幾秒,剛要推開他,就聽門砰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然後,潮水般湧進來好多人,哢嚓哢嚓,那些人手裏的鎂光燈不停的對著床上的他們拍照。
記者?喬宓心裏一驚,糟了。
長槍短炮,鎂光燈閃爍不停,刺目的白光晃得她雙眼生疼。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擋住刺眼的光芒。
這時,一個女記者尖銳的高聲問道:“袁少夫人,請問你對現在這個場景有什麽解釋的嗎?”
現在這個場景?喬宓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那個男人。那人在這群記者出現的時候,已嚇得臉色蒼白,囁嚅著完全說不出話來。而自己和他,一個穿著浴袍,一個光果著上身,擁著同一張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此情此景,她要如何解釋?
“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辯解。
捉奸在床。那一刻,她的腦海裏掠過這麽一個成語。
看到她支吾的樣子,那群人更加興奮了,已經迫不及待爭先恐後的提問起來:
“袁少夫人,請問你跟這位先生是什麽關係?”
“袁少夫人,有傳聞你和袁嘯傑先生的婚姻名存實亡,請問是真的嗎?”
“袁少夫人,對此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袁少夫人,請你跟我們解釋一下……”
喬宓臉色蒼白,躲閃著鏡頭,無力的辯解:“你們別拍了,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解釋,根本無法讓那群記者信服。他們圍著她,更加犀利更加過分的逼問拋了出來:
“袁少夫人,你跟這位先生是如何認識的?你們交往多久了?”
“袁少夫人,袁家知道你們的事嗎?出了這樣的事,你要怎樣向袁家交代?”
“袁少夫人,婚內出軌,你是否已經對和袁嘯傑先生的婚姻感到厭倦了?”
“袁少夫人,作為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成功典範,是什麽原因導致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袁少夫人,你和袁嘯傑先生婚後兩年不育,你出軌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袁少夫人……”
一聲聲的袁少夫人,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質問,像針一樣紮進了喬宓的心窩子裏,紮得她生疼生疼。那群記者隻針對她一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而趁著這一團混亂,那個陌生的男人早已悄悄溜走,留下她一人被記者圍攻。
她慌亂,無措,羞辱,震驚,憤怒,無助,害怕,絕望,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像一記悶捶,重重的敲打在了她的太陽穴上,她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啊,袁少夫人暈倒了……”
哢嚓哢嚓,鎂光燈再度閃個不停,現場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再度醒來的時候,喬宓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上紮著針,輸著營養液。助理可可守在床邊,一臉的焦急之色。
看到她睜開眼睛,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喬經理,你總算醒了。”
喬宓拔掉針頭,掙紮著坐起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外麵怎麽樣了?”
可可跟了她兩年,知道她行事作風向來幹脆利落,不喜歡廢話,於是長話短說:“你暈倒後,酒店工作人員把你送到了醫院,醫院采取了強製措施,記者們被擋在大樓外麵,不過網絡上針對此事的新聞報道已經鋪天蓋地,公司的公關團隊也在袁總的授意下盡力挽回,隻是收效甚微。”
喬宓沉默片刻,“我的手機呢?”
可可將她的手機遞給她,“來電太多,我怕吵到你,所以替您設置了靜音。”
喬宓點點頭,淡淡道:“你做得很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過可可,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可可愣了一下,“喬經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喬宓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那杯紅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杯讓我失去意識的紅酒是你遞給我的。”
可可的眼神瞬間慌亂了一下,“喬經理,您說什麽?我不懂……”
“你懂。”喬宓打斷她的話,眼神犀利的看她,“你心裏很清楚,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針對我下的套,一個蓄意為之的陰謀。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做的?”能收買到她身邊工作了兩年之久,最為信任的人,這個人,她已隱隱猜到是誰了。
可可臉色蒼白:“喬經理,我……”
喬宓突然抬高了聲音,厲聲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在我的酒裏下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