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這飯裏被下了藥
雲城最有名的貴族學校,隨便的進進出出都是轎車專人接送,那下車的世家子弟,個個兒都是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
“二少,你等等我嘛……”穿著高中學生服的高婷少女,一頭漂染成淺紅,高鼻美豔的年輕女子,背著名牌粉色書包,趕忙追上,早已大步跨出高挑帥氣的男子。
隻見這同樣年輕的男孩,頎長身段,削薄的唇性感上揚,那迷惑人心的深灰瞳仁,斜睨了一眼這追逐的少女,眼中沒有熱情,冷冷淡淡的一掃,卻也不冷落,此時的同學都已經被自家車接走,他們算是最遲的。
無人地段,年輕男孩眼中露出不符年齡的成熟目光,一把將她的蠻腰抄過,一手毫不憐惜的端起她的下頜便吻了上去,很快,身下嚶嚶膩膩的呢喃聲,十八歲早已長得凹凸有致的身段,左右搖擺,若不是估計著學校門口,怕是叫聲更加的浪蕩。
這時,微風吹過,樹蔭晃動的聲音,年輕男孩俊挺的眉一簇,眼中鋒利一閃,敏捷如豹的身段向右一閃,暗罵了聲:“混蛋!”
身後一個虎虎生風的棍棒揮過,一擊未得逞,很快又補上另一棍,那穿校服的女子嚇得哇哇大叫,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剛剛的浪蕩迷情模樣早已被嚇得灰飛煙滅!
“二少,跟我們走一趟吧!”帶著黑色頭套,大約一米九的偉壯男子手拿粗棍,低喝著!
年輕男子眸光一閃,如狼的陰狠,手迅速伸向衣兜,卻在這時,那地上的嚶嚶哭泣的校服少女起身撲到他的懷裏,哭得更加悲傷:“嗚嗚……二少,我怕,我怕……”
就在這時,突然起來的另一道身影從身後襲來,他最後望了一眼胸前哭泣的女子,嘴角的冷笑依然,女人果然都是禍水。
口袋中的小型特質手槍未掏出,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望著他被駕走上車,這校服女子麵容冷靜了下來,從兜裏摸出手機。
“喂,浩爺嗎?我已經幫你完成了任務,不過,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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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邵漪四點鍾就早早起床,收拾打掃,雖然邵家有傭人,卻在她進來以後,讓她包攬了所有的擦抹工作,昨夜被爸爸的老婆刁難,踩得手背痛得要命,卻依然要堅持做,不然就沒有飯吃。
她領了小舅舅的早餐,準備送過去,卻被邵梅叫住了。
邵梅也不解釋什麽,徑直往餐盤了撒了一把白色的粉麵,然後拿筷子攪和了一下,對著八歲的邵漪說了一句:“走吧,一定要看他吃下去,如果讓我知道你沒有讓他吃,那麽你就替他吃了!”那眉眼中的狠毒狠狠瞪了一眼邵漪,便準備出廚房。
“姑姑……那個,這個是什麽,會不會毒死人啊?”邵漪睜著大眼,望著轉過身來的邵梅。
“哼,小妮子,別一口一個姑姑,你這個賤人生的,不配叫我!我嫂子的兒子,才是我唯一的侄子!”邵梅說著,高跟鞋冷硬的響聲靠近了她,一手抬起她瘦弱的臉蛋,冷笑著。
“你知道為什麽我要在這裏摻藥?為什麽落得現在全家都不敢出門?——全是你娘那個第三者!賤貨!現在你外公家鬧過來了!誰也不得好過!快送過去!”
她低著頭,咬著唇瓣,硬是不讓自己的眼中的淚花落下,媽媽說過,要堅強的活下去……
邵漪一路上望著手中的餐盤,一直泛著嘀咕,怎麽辦,這摻著毒藥的飯要給小舅舅吃下去嗎?可是如果不吃的話,那她豈不是就要死了?雖然她也想過解脫,可是母親說過,要堅強的活下去,她不能不聽母親的話啊!
這樣難的抉擇,在八歲邵漪的心中翻來覆去,難以下定論。
轉眼,已經到了地下室的門口,邵漪清亮的大眼滿是痛苦的抉擇,鐵門開了,邵漪一直低著頭,輕手輕腳的將餐盤放在桌子上,偷瞄了一眼小舅舅,發現他居然還在睡覺。
一直以來她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身份,害怕被人奚落,看不起,特別是自己的親人。
她低低的喊了一聲:“大哥哥,吃早飯了。”
秦之問掀開一隻眼皮瞟了她眼,沒有搭理,繼續睡覺,十八歲年輕的俊臉上滿是輕狂,清晨的薄薄金色光縷灑在了他的俊帥張揚的五官上,絲毫沒有被囚禁的感覺,仿佛這是他在自己家的賴床。
“大哥哥,吃早飯吧,不然要涼了。”邵漪靠近了一步,又喊了一聲。
秦之問閉著眼,應負了一句:“出去,我待會吃。”
許是介意他把每次送飯的人都扔出去,所以才派來了一個八歲的娃娃,這邵勳的倒是猜對了,他不屑對一個孩子出手。
邵漪抿了抿嘴角,神色滿是緊張,不安的說著:“可是,我要看著你吃完,才可以出去……”
歎了口氣,秦之問被迫起身,修長得個子一下讓邵漪有了壓迫感,在椅子上坐下,抄起筷子便準備吃——
“大哥哥!”邵漪把心提到了喉嚨,急忙喊住秦之問,卻不敢望他,像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瘦弱的身子顫顫巍巍。
“你不是讓我吃嘛,什麽事!”秦之問沒好氣的吼道,年輕氣盛的脾氣最容得翻來覆去。
邵漪抓著衣角,眼睛不停的眨,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讓她做壞事,心裏怎會不自責?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親舅舅!媽媽已經走了,爸爸也不要自己,除了舅舅和外公們,她還有別的親人嗎?她不要,不要一輩子讓心裏難過倔強的小臉滿是下定決心的莊重光芒。
“大哥哥,這飯裏,被下了藥……”
秦之問皺了下俊挺的眉,將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雙手環胸望著邵漪:“既然準備讓我吃,為什麽還要告訴我。”
邵漪望了一下秦之問年輕卻目光深沉的俊臉,不安的說著:“因為,我不想做壞事讓自己一輩子不心安。”
“哼,是邵勳讓你做的?本少爺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代價!”說完狠狠的將盤子摔倒地上。
秦之問不是沒有腦子的人,雖然囚禁了他,而他依然和外麵有著聯係,他耳上有一個不大不是很顯眼的如紐扣般耳釘,這是最先進的聯絡器,他早已告訴秦家的人讓他們不要插手,這件事他要親自解決。
至於如何解決,很快便可知曉。
下午邵漪在屋外熾烈的太陽下修剪這草坪,絲毫不知道這邵家早已變了天。
突然,邵家的別墅外,一輛接著一輛的軍用車駛過,緊接著身著迷彩漪漪的士兵居然開著軍用汽車直接撞開邵家的大門,浩浩蕩蕩的行駛了進來!
而這來的人差點嚇死了邵家的正在園子忙活的人,居然足足有一個排的士兵!
知道秦家的可怕,但是卻不知道居然可以動用軍用勢力!
這一個排的士兵其中一個帶頭的,是一個身穿一身休閑裝束的男子,看似溫雅,大約二十左右,帶來這一隊去攔截欲逃跑的邵家幾人,一對去地下室解救秦之問。
空氣中傳開幾聲沉悶清脆槍響,不肖片刻,秦之問便走了出來,幾日未見陽光的他顯得蒼白,但是那狂妄張揚的青春氣息依然不滅,他帶著一副酷酷的墨鏡走向那位溫雅休閑男子。
“你說你真是找罪受,早一點炸了他的老窩不就是了,何苦在這受著鳥罪!”這看似溫雅的男子,出口一點也不雅,要知道這金礦銀礦都怕憋著的秦之問居然在這‘臭氣哄天’的邵家呆了七天!七天那!
“夠了,天驍,邵勳那家夥帶來了嗎?”秦之問冷酷的說著。
此時邵梅和邵夫人都被帶到了院子中,正滿臉驚恐的望著一院子的迷彩士兵,一股死亡氣息彌漫在她們心上。
“馬上,已經進入了黃花公路,不出五分鍾就會進邵家門。”聶天驍敬業的回答著,眼中一絲好戲即將登場的模樣。
時間如期而至,一輛同樣的軍用轎車駛進了邵家大門。
狼狽的邵勳被壓著走出了轎車,兩位迷彩漪漪的士兵將他壓倒秦之問麵前,恭敬的說道:“二少,邵勳帶到!”
秦之問一個揚手,兩位士兵鬆開他們的牽製,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笑容:“邵勳,你可知錯在哪裏?”
邵勳一張國字臉滿是死寂,卻是閉口不言,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悲涼的看著四周,被牽製住的老婆和妹妹以及年幼的哇哇直哭得兒子。
“錯在你自不量力!”區區一個邵家也想和商業巨頭秦家作對,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
“嗬,二少啊,他也算是你的姐夫哦,你要不要手下留情?”聶天驍湊近秦之問說著,不過隻是玩笑話卻讓邵勳臉上揚起了希望的光芒。
看不清秦之問的墨鏡後的神情,隻是他那微微揚起的唇角說道:“我沒打算對他怎樣啊,隻不過,將他所有的產業都規劃到秦家的名下,並且讓他扛上區區幾億的債務而已,天驍你說,難道我不夠仁慈嗎?”
一個毫無身價的男人,背負著幾億的債務?老天,這不是死路一條嗎?不,比死路還慘!可是還這秦之問似是知道這點,接著說:“我已經為他安排了相當充足的時間工作,白天,晚上,一年365天都安排的滿滿的,你說我夠為他著想嗎?”
眼下之意,就是想死也死不了,隻能就這樣幹耗著,耗到他油盡燈枯!
而這時邵漪剛剪完草坪,抬頭一看,小嘴長得大大的,難道是軍事演習嗎?怎麽這麽多穿迷彩的大哥哥們啊?
邵漪邁起步子走向人群之中。
手中還拿著修剪草坪的大鐵剪刀,邵漪八歲嬌小的身子從人縫中穿行,馬上便被兩旁的士兵模樣的哥哥攔截住了,這一響聲驚動了秦之問,聶天驍以及一臉悲哀的邵勳、邵梅和邵夫人。
“放她過來。”秦之問吩咐著,墨鏡下的目光閃爍難辨,望向她的方向。
邵漪還沾著草屑的頭發,被是士兵拿走了手中的剪刀,邁著小小的步子走向了秦之問的身邊。
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而且個個凶神惡煞的,她不禁縮了縮肩膀,腳步變得遊移不穩,卻在經過邵勳時,被邵勳忽的一手扯過扼製在邵漪瘦弱的頸部,大喊著:“別過來,要不然我殺了她!”
邵漪的眼中滿是震驚,漸漸變成了死灰,這是她的父親!她的爸爸!卻用自己的女兒的命做威脅,雖然以前母親從不讓她和父親接觸,她隻知道有個父親,卻從來不知道父親的溫暖是什麽?但是現在被父親當做籌碼,心中更是悲涼萬分。
為什麽,她天生和親情無緣,注定骨肉刑傷?
“哼,你拿自己的傭人做籌碼未免太可笑了,而且,還是孩子,你的良心還真是黑的可以!”聶天驍一邊取笑著,不當一回事,卻被邵勳接下來的話怔住了。
“傭人?嗬嗬,秦家二少爺,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嗎?”邵勳可笑之極的臉上顯得滑稽之極,雖然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女兒,可是秦之嵐從未讓他接近過她一次,毫無感情可言,如果能換他一命,當然也值得!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但是命沒了卻不行!邵勳心想著,理智完全被生存墮落淹沒!
秦之問一挑眉,望向那個被邵勳扼在手中,呼吸極其困難的邵漪,小小年紀,眼中滿是冷冷的死寂,仿佛這世界全是黑白,不再有光亮。
“誰。”
“你姐姐,秦之嵐的女兒!”這一聲好似重磅炸彈驚奇了在場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