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心魔
同時，在四十三層的張羽，看著對麵的虛影，張羽遲遲沒有動作。就這樣張羽不先出手，虛影也不出手，就這樣僵持了起來。如同傀儡一般，一動不動，兩人僵持已經了許久了。
某一刻，張羽突然左手劍指輕輕對著虛影一劃，一道劍氣瞬間來到了虛影的麵前。寒光一閃，劍氣消散，虛影依舊沒有動。這虛影的劍法簡直超出了張羽太多，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是簡單的刺。但就是這簡單的刺讓得張羽頭皮發麻，因為這速度太快。
雖然處於絕對的下風，但是他的頭腦卻是非常冷靜，他先發製人，率先施展出劍氣，在這種情況下，而那虛影卻依舊能夠用劍去堵他的劍氣，這代表什麽？代表虛影對靈氣的控製與對劍氣的控製遠遠超過他！既然這樣，那就隻有拚命了。
這一刻，張羽完全放棄了防禦，他的速度比虛影差了點，但不會差太多，加上他不要命的打法，還是出於下風，短短一會，他身上的衣服就已經破破爛爛，露出了裏麵一道道血痕。
張羽沒去管身上的那些傷勢，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戰，不要命的戰，你刺到我，我也會刺到你，看看誰不要命。
這一刻，虛影的缺點再次暴露了出來。它有戰鬥意識，他沒有其他任何負麵情緒，這是一個優點。但是同樣的，他不會像張羽那般以命換命，在兩把長劍都要刺到對方時，他會先格擋開張羽的長劍，然後在去刺張羽。
雖然，此時張羽全身上下都是傷，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成了布條狀，不過虛影也好不了多少，身上同樣也是有許多道傷口，隻是比張羽少一些罷了。
張羽不知道自己與虛影打了多久，他隻知道，隻要他一個不注意，對方就會一劍結果他。他能做的就是全神貫注，然後用不要命的方法與虛影死戰。
不得不說，生死戰鬥最能讓人快速成長。與虛影交手到現在，張羽的基本劍法不僅已經練至本能，他對虛影的速度也是慢慢適應了。雖然還是處於下風，但是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般狼狽，而且還時不時的逼退虛影！
這讓張羽再次證明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唯有生死戰鬥才能夠讓人快速成長，變強。張羽相信，在沒進塔前的他與現在的他戰鬥的話，沒進劍塔前的他絕對是完敗的！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兩個時辰，張羽從原本的下風逐漸變成了與虛影不相上下了。
兩人你來我往，金戈相交聲是大廳中的唯一旋律。又過去三個時辰，張羽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虛影被張羽完全壓製，就如同張羽剛與之交手時那般，隻不過這次卻是反過來。
戰了如此久，張羽不僅沒有露出疲態，反而是越戰越興奮。因為他發現，在與虛影的戰鬥中，他的實力正飛快的提升著。
他不僅對自己基本劍法理解的更加透徹，連虛影的招式他也是完全的熟悉了。知己知彼，張羽對虛影的招式與他的出招習慣已經完全透徹，所以他占據了上風，完全壓著虛影打。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某一刻，張羽抓住了虛影的一個致命破綻，用以命換命的方式，一劍刺穿了虛影的胸膛。
看著虛影緩緩消散，張羽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大口大口喘氣著。趕緊盤膝而坐，運轉功法混沌珠釋放出的青色玄氣，沿著經脈流轉全身，身上的傷口，也在肉眼可見的恢複著。
轉眼過去半天，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張羽看向了四十四層，轉身緩步走了過去。
來到四十四層，張羽沒有看到虛影人，此地空曠中間有一蒲團，張羽緩緩來到蒲團旁，見道一位老人憑空出現，老人出來以後就笑吟吟的看著他，看不清楚麵容，隻有麵部如夢似幻，隻看身形說他是中年人也無不可，隻是老人那白色胡須與滿頭的雪白色頭發出賣了他的年紀。老人看著張羽，笑的很和藹，如同春風一般。
張羽有些疑惑，原本認為這層也是虛影人的，但是沒想到卻是出現了一個老人，而且這老人的表情也太人性化了。
“不錯，以鍛體九品的實力闖到這，就在張羽疑惑時，那老人說話了。
張羽雙眼大睜，難以置信的道：“你會說話？”
老人含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很奇怪，不過我沒時間跟你解釋。我來是告訴你，你不用在闖下去了。”
聞言，張羽顧不得心中的疑惑與震驚，問道：“為什麽？”
“因為四十四層已經是先天境以下的極限！”老人解釋道：“你能以鍛體九品的實力走到這，已經足以證明你的天賦與潛力，同境界無敵不隻是說說的。至於這層的難度，已經不是你能挑戰的了。”
張羽沉默良久，然後道：“前輩，晚輩還是想問一下，晚輩可以試試嗎？”對於張羽來說，一個不斷提升自己的機會，他不想放棄。
老人歎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先告訴你這關的難度，你在決定要不要放棄吧。這一關不在是虛影跟你戰鬥，劍域塔會讓你進入一個未知的世界，每個人進入的世界都不同。但是如果你不能通過，那麽你的靈魂也就真正的困在裏麵了，肉身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慢慢化為枯骨，永遠的留在那裏。”
張羽心中一驚，此時，他腦中不斷徘徊著老人這句話。
老人繼續道：“我沒有騙你，如果你在這一層失敗，那世間在無你這人。我之所以出現在這，就是不想損失一個劍修天才，再說你現在境界還比較低，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張羽沉默了，這次他猶豫了。如果還是幻陣的話，他絕對不會猶豫的，因為不會死，不管多麽恐怖，它隻是一個幻陣，所以他不會畏懼。但是現在老人告訴他，那不是一個幻陣，而是一個真實的存在！
這時腦海裏一個聲音出現說道：“武道一途需要的是無懼無畏的心，你今天如果麵對未知的困難放棄了繼續挑戰，那麽你的劍道之心就有了弱點，以後你在遇到困難，都會為自己尋找各種理由而選擇退縮”
接著又有一道聲音說：“這是退縮嗎？直接麵對死亡或者是戰勝不了的對手，這是退縮嗎？這是識時務，而且先不說能不能過，就算過了又怎麽樣？無非就是實力提升一些罷了，等自己實力提升以後再來，不是更有把握嗎？”
張羽正在苦惱時混沌珠震動一下，一股清流湧出，張羽瞬間清醒，喃喃道：“這就是心魔嗎？難道我張羽真的要用各種理由來蒙蔽自己嗎？既然老天給了我一個新生，我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武道一途，注定不平坦，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心與大無畏的勇氣，在武道一途上，注定是走不遠的！想要徹底除去心魔，那就繼續挑戰，因為他聽到老人的話後畏懼了。
是的，那一刻他之所以猶豫其實是因為畏懼了。而且他一直逃避怕死的事實，所以他腦中才會出現那個讓他退縮的聲音。
那聲音說穿了，就是他自己幻化出來遮掩他自己畏懼的事實。
“晚輩想試試！”張羽看著老人，堅定道。
老人看著張羽，眼中毫不掩飾著讚賞，道：“每個人都有心魔，但是許多人麵對心魔不是逃避就是屈服，年輕人，你能夠揮劍斬心魔，不錯，很不錯。最後恭喜你，你過關了。”
老人笑吟吟繼續說：“你過關了，我就給你說說著劍域塔後幾層。”這後麵的也可以說是四層，這是一個機會，每個人第一次進塔隻要能走到這裏，我都會出現。前麵磨煉劍術，從這裏開始就是修心，無畏之心，如果你選擇退出，結果是不一樣的，但是沒有結果。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這一就是選擇，也是結果。
好了你可以去下一層了，我會在你成功時出現的，記住失敗就是死亡，不是說說的。老人右手一揮，一道白光籠罩住了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