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就在黑衣人在距離江寧還有一米之距時,身影詭異的消失掉了,下一秒,也許一秒都不到,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出現在江寧的背後,手中的尖刀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冷酷的向著江寧徒然揮去。
然而,就在尖刀即將觸碰到江寧的瞬間,或許說,連黑衣人都覺得自己已經得手了。
江寧卻是極限的往右邊一閃,躲過了黑衣人致命的突襲。
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刹住腳步,或者說,來不及收斂掉因為攻擊而產生的去勢。江寧的手徒然伸了過來,一把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腕,隻輕輕一握,那隻纖細的手便一下子握不住手中的尖刀,銳利的尖刀掉在地上發出了一連串哐當哐當的聲音。
黑衣人滿眼的驚駭,江寧怎會如此之強?
不過幾個回合,自己就成為了他的手下敗將。
“誰派你來的。”江寧靜靜的開口問道,這些年在外闖蕩,結下的仇家已經數不勝數,所以有個刺客來刺殺他,對他來說,是十分正常的事。
而能夠潛入這拍賣行之中無人發現,可見這個刺客還是有幾分能耐的。
黑衣人的回答是一把刀,右手被擒,她還有另一隻手。
麵對迎麵而來的尖刀,江寧眼也不眨,同樣不費吹灰之力趕在尖刀到來之前握住黑衣人的手腕,接著一握,後者手中的尖刀便是掉落在地,發出一連串哐當哐當的聲響,與剛才的一模一樣。
“不說麽?”江寧明知故問,同時也已經見怪不怪了,仍舊維持著平靜的麵容,敢來刺殺他的人,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
江寧話音未落,黑衣人的一隻腳忽然高高的抬了起來,狠狠地踢向江寧,腳的前端赫然彈出一片利器。
江寧麵不改色的一個後仰,再度躲了過去,而接下來則是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姿勢,黑衣的另一隻纖細的大長腿,就那樣架在江寧的肩膀上,一時間僵在上麵,放不下來。
如此近距離,江寧可以看道,在黑色的衣服緊緊包裹下,這名刺客的身材非常好。
“放開我!”江寧還沒有開口說話,黑衣刺客率先惱怒的說道。
“夏婉清姑娘?”黑衣刺客的聲音,使得江寧一下子把她給認了出來,忙放開她的手,同時也讓她的大長腿從自己肩膀上得以放下來。
“怎麽是你。”江寧很意外,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看這個東西?
既然被認出來了,夏婉清索性也就破罐子罐摔,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想和你切磋一下,不行嗎?真是的,對我下手那麽重,就不知道讓讓我。”
夏婉清說話間吃痛的扭動了幾下手腕,江寧輕輕一握,差點都把她骨頭握碎了。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抱歉,我還以為你是來刺殺我的。”江寧賠笑道。
搞了半天,原來夏婉清隻是想和他切磋。
夏婉清稍微活動了下手腕,在確認沒有傷及骨頭後,便是彎腰撿起地上的尖刀。
在起身的那一瞬間,夏婉清雙眼頓時變得銳利無比,拿著尖刀筆直的刺向江寧。
江寧顯然沒有意料到夏婉清突如其來的反轉,一下子被刺了個滿懷。
成功了!
夏婉清狂喜,哈哈哈,最後還不是栽在她手裏。
然而,江寧卻是衝著夏婉清淡然一笑,說道:“夏婉清姑娘,偷襲可是很卑鄙的。”
夏婉清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隻見江寧兩根手指穩穩的夾住了自己朝他全力刺去的尖刀。
怎麽可能……
剛才那種情況,江寧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反應過來。
然而,夏婉清不得不接受,江寧就是接住了他的攻擊,還是用僅僅兩根手指,你說氣不氣。
“還我。”夏婉清生氣道。
江寧便是依言鬆開手指,讓夏婉清手中的尖刀回家。
夏婉清再看向江寧的眼神中,一下子三百六十度轉變,滿是無奈,對他不可奈何的無奈。江寧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意外。
或許,這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
無奈中,夏婉清心裏更多的是不甘心,自己身為拍賣行數一數二的頂尖刺客,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卻弱得仿佛不堪一擊。
“切磋完了嗎?”江寧問道。
對於江寧的疑問,夏婉清簡直懷疑人生。
“你到底是什麽人。”於是,夏婉清沒有直接回答江寧的問題,而是直直的看著江寧的眼睛,神情認真的說道。
但是,無論如何,夏婉清怎麽也看不透江寧眼裏的深譚,後者就好深不見底一般,越需要探其究竟,探其虛實,就越陷越深。
“地球人。”江寧衝她微微一笑,滿是儒客的彬彬有禮。
“不是那個意思。”夏婉清急了,自己的話難道就那麽難以理解嗎。
“你猜。”江寧仍是微微笑著,“猜對有獎。”
呼.……
夏婉清頓時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聳拉著腦袋。
此時,地玄冥和他的影衣衛們吃飽喝足了,飯錢也不付,就騎著馬繼續上路了……
而掌櫃的也不阻攔,更沒有勇氣去叫地玄冥付錢,因為,修煉之人,豈是他們這種凡人能夠招惹得起的。
與夏婉清分開後,夏婉清獨自一人聳拉著腦袋走在偌大的走廊上。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遭受到的如此之大的打擊,她總算知道人外有天,天外有天這個詞怎麽讀了,或者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詞真正的含義,更確切的說,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可否認的是,江寧絕對是個絕世高手,搞不好比她的父親還要強。
而回想起老祖告知她的原因和經過,退一萬步想,就為了那點破事而招惹上江寧這等強者,是十分不值的,說難聽點,更是作死的行為。
或許,他們才要應該主動與江寧交好,給人家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夏婉清長長的歎了口氣,或許跟江寧為此結仇,是一個錯誤。
也許,她可以勸勸她的父親,讓他和江寧飽酒言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