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貓舞
李鸞暗自瞥了一眼李鳶,而李鳶會心,當即便命人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琴來。
原來他們是想借機贏得拓跋弘的歡心!
兩姐妹一人開始準備撫琴,一人便開始走至堂中。
李鸞站在堂中,蘭指遮麵而立,靜靜等候琴音。
琴聲一起,李鸞便隨著李鳶指下輕輕淡淡的琴聲,開始左手揮袖而起,右手拂臂而下,繼而蠻腰波動。
楊柳細腰還在扭動著,芊芊玉指卻已經變幻數千之狀。
隻見她左手忽高忽低,右手忽上忽下,偶爾微轉著身,偶爾又後彎著腰,片刻之間,便把眾人引入其勝。
眾人仔仔細細地欣賞著李鸞的舞姿,又認認真真聆聽著李鳶的琴聲,繼而開始驚歎地一個接一個的叫好。
終於,時過半刻,李鳶與李鸞便琴停舞歇,眾人卻還是意猶未盡。
“愛妃的舞果真是盡興啊!”拓跋弘由衷地讚歎道。
“臣妾謝陛下誇獎!”李鸞暗自得意,急忙躬身回了個禮。
“鳶夫人的琴也彈得秒到好處啊!”馮清如卻更是喜歡李鳶的琴聲多一些。
“是!她們姐妹二人都是極好的!”拓跋弘溫婉地說道。
誇讚聲中,李鸞便又回位坐好。她不屑地看了一眼封瑩瑩,存心想要炫耀。
封瑩瑩不喜不怒,隻是悶頭喝著茶水,淡定自若。
自從封瑩瑩聽她爹的話進宮,她便開始後悔萬分。她既不想爭寵,又不想惹事,隻想靜靜地待在自己宮裏,想求個平安自在。所以,每每拓跋弘想要去她那,她也都尋了個借口,委婉拒絕。久而久之,拓跋弘也似乎真的忘記了她。縱使這樣,李鸞卻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這次,要不是馮清如派人請她過來,她也不會來的。
“不知楚楚可會跳舞啊?”正在李鸞與封瑩瑩暗中較勁的時候,堂上的拓跋弘卻興致勃勃地問起了馮楚楚。
“咳!咳!我?”馮楚楚坐在堂下,正喝著酒水,卻猛地驚得嗆了兩口。她用手指著自己,難以相信地回著拓跋弘。
此時,馮煕與博陵卻也跟著嚇傻了眼。
“對!就是你!朕很想看看你跳舞的樣子!你為朕跳一舞吧!”拓跋弘興奮地說道。
他真心想看看馮楚楚跳舞的樣子!
“回陛下,楚楚不太懂舞!不太懂!嘿嘿!”馮楚楚無奈的回了一個笑容,心裏卻是哭笑不得。
“楚楚郡主長得這麽漂亮,跳起舞來,肯定也是非常美的!不如,楚楚郡主就跳上一支吧!”
“哈!哈!哈!”馮楚楚一邊苦笑著,一邊乞求一般地看向馮煕。
馮煕了解到自己女兒的苦處,急忙替她推諉說道:“陛下!楚楚的舞,確實是不堪入目,建議陛下還是不要看了!”
“陛下讓跳,哪有不跳的道理?難道郡主是想抗旨不遵嗎?”李鸞小聲地嘟囔道。
實際上,她看著馮楚楚一臉的苦相,便猜想馮楚楚不會跳舞,故而急忙幫著催促,等著看馮楚楚出糗。
“哎!愛妃不可如此無禮!”拓跋弘輕聲嗬斥道。
“姐姐!你不是會跳舞的嗎?為什麽說自己不懂舞?我看,你就跳你經常給我和爹爹跳的那支就好了!”馮誕卻看不慣自己姐姐被人這麽為難,大膽地站起身來馮楚楚接下挑戰。
“誕兒!我……”
“既然楚楚會跳,那就跳就是了!不需要考慮太多!都是一家人!即使跳的不好,我們也不會笑話你的!”馮楚楚剛想跟馮誕解釋,卻被馮清如輕聲打斷。
她對馮楚楚卻是很有信心!
“對!跳吧!朕不會笑話你的!”拓跋弘又興奮地說了一遍。
如此美麗的女子,跳的舞怎麽會醜?
拓跋弘打心底裏不相信。
“既然陛下和太後都這麽說,那楚楚,你就跳一支吧!”馮煕見這情勢,也隻能無奈地應承下來。
“唉!好吧!那還請爹爹給我伴曲!”馮楚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跟著認命地說道。
“姐姐!你放心吧!我都跟樂師說好了!還把你的舞衣給準備好了!”馮誕卻在馮楚楚的身後,猛然間說道。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雙手還托著一件火紅的石榴裙。
其實,拓跋弘一開始要求馮楚楚跳舞的時候,馮誕便開始著手為馮楚楚準備衣服,這麽長時間下來,他自然已經準備好了。
“你這小子!要是我被人笑話了!我可饒不了你!”馮楚楚一邊接過舞衣,一邊還假裝怒氣衝衝地說道。
“嘿嘿!不會的!不會的!”馮誕傻傻地笑了笑。
說完話,馮楚楚便去換了舞衣,繼而又蓮步返至堂中。
她再入堂中,拓跋弘看到她的模樣,卻是驚得目瞪口呆。
頭紗下,濃黑的黛眉,密密的眼簾,深邃的明眸,高挺的玉鼻,絳色朱唇嵌在雪麵之上,一襲兩拚的烈焰紅裙,腰間卻是半露半束,熠熠生輝。
一步一徐,點點腳印,一刹一那,恰猶如仙境中初綻的玫瑰,即刻燃燒掉場上的一切。
拓拔弘直看入了迷,久久說不出來話!
剛才還是那麽清婉的模樣,現在卻變成了這般嫵媚動人!
拓跋弘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還未見過馮楚楚的舞姿,卻已經自己先醉了!
“陛下!楚楚這舞源自羌族,又經楚楚自行編改過,本隻供我們家人自娛自樂,難登大雅之堂,所以,如果有什麽難以入眼的地方,還請陛下原諒!”馮楚楚首先行禮打了個前照,免得後事難堪。
“你且跳就是!朕不怪罪!”拓跋弘滿心的歡喜。
“該不會真的很庸俗吧?”李鸞輕蔑地笑了一聲,繼而又小聲對李鳶說道。
“不知道!看看再說!”李鳶沉著冷靜地回道。
馮煕與馮誕應了拓跋弘的聲,便開始測試樂器的聲音。他們發現並無異常之後,便相視一眼,繼而對馮楚楚點頭示意準備開始。
馮楚楚會意,即刻將雙手抬至胸前,微窩著手,左側著身,半站半躬的站好姿勢。
馮楚楚才站好,拓跋弘和馮清如便看的糊裏糊塗。
“她這是什麽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