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氐族後人
拓跋靖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沒敢回頭,卻仍是感受到了馮楚楚的鼓舞,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突然抖擻了起來。
他忽然閃電般地衝向胖墩,右腳向胖墩突然鉤去又收回,空出左腳繼續絆倒胖墩兒。
然而,胖墩已經識破拓跋靖的計謀。他輕輕鬆鬆地躲開了拓跋靖的左腳,反而得意地向拓跋靖撲去。
拓跋靖左閃又閃,閃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胖墩卻轉身一拽,想要抓住動作靈活的拓跋靖。
拓跋靖又一閃,跳到了胖墩的身後。
拓跋靖站在胖墩的身後,從後麵伸出左腳去絆。隻是胖墩身如泰山,卻是絲毫不動。
胖墩得意地笑了笑,驕傲了起來。他露出必勝的笑容,抬起左腳,意欲轉身回攻。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胖墩轉身抬腳之際,拓跋靖卻又瞥準了胖墩的右腳。
拓跋靖猛地伸出腳,猛然絆了下胖墩的右腳。
胖墩右腳被絆,整個身子,忽然失去重心,快要摔倒下去。
這時,拓跋靖緊接著又用雙手按住胖墩的胸前,猛地使出全力,硬生生地將胖墩按倒在地。
“咚!”
胖墩一不留神,被拓跋靖重重地摔了個四腳朝天,人仰馬翻。
“好!”
場地四中,即刻響起了暴風雨般地掌聲。
拓跋弘連著馮清如地高興地直鼓掌,而馮楚楚也高興地跳著腳,跑到了拓跋靖的跟前。
“靖哥哥!想不到你這麽厲害!”馮楚楚昂著頭,看著滿頭大汗的拓跋靖,佩服地說道。
“哪裏!我隻是碰巧罷了!”拓跋靖看見馮楚楚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
拓跋靖把話說完,又伸手一把拉起了胖墩。
胖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甘拜下風地說道:“世子!是奴才輸了!”
“壯士客氣了!壯士確實是摔跤的好手!我要不是碰巧,也贏不了你的!”拓跋靖謙虛地回道。
胖墩對此,卻更是肅然起敬。
“哎呀!剛才可真是精彩的表演!”不知道什麽時候,拓跋弘與馮清如等人卻從場上走了下來,來到拓跋靖與馮楚楚的身後。
“陛下!”
三人即刻轉身,恭敬地行了個禮。
“嗯!給!這是剛才說好的獎勵!”拓跋弘一邊溫厚地說著,一邊給拓跋靖遞過一袋沉甸甸的金子。
“謝謝陛下的賞賜!”拓跋靖接過金子,拱手作揖,恭敬地問道,“陛下!不知道這袋金子,臣弟是否可以贈予他人?”
拓跋弘淡淡一笑,卻已經猜透拓跋靖的心思。
“當然可以!朕既是贈與你,這就是你的東西!你隨意處置便是!”拓跋弘慷慨大氣地說道。
“謝謝陛下!”拓跋靖欣然一笑,繼而轉頭看著臉上還微沾著焦土的胖墩。
胖墩納悶地看著拓跋靖。
“給!這是你的!”拓跋靖突然將手中的金子一扔,正跌進胖墩的懷中。
“叮!叮!叮!”
胖墩接過那袋沉甸甸的金子,聽著裏麵叮叮玲玲的聲音,心裏卻惶恐了起來。
確實,他本來是想要贏得這袋金子,但是他現在輸了,他沒有理由再要這袋金子,而且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的施舍。
“世子!這是……?”胖墩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地看著拓跋靖。
“這袋金子是我們前兩天偷雞的錢,就當是補償你的!”
拓跋靖猶記得那個吳公公,他猜測這胖墩回去後,肯定沒少挨吳公公的罵。
“世子,這錢我不能要,而且偷雞那事,奴才也沒怎麽樣!”胖墩說著說著,更加心虛,便又把金袋子要還給拓跋靖。
“誒!錢你拿著!這錢放在我這也沒用!我又不缺錢花!還是你就拿回去吧!興許~比放在我這有用!”拓跋靖微微一笑,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胖墩又開始支支吾吾,猶豫不決。
“哎呀!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還是個爺們嗎?”
站在一旁的馮楚楚實在看不先去兩人扭扭捏捏的樣子,便一捶輕捅在胖墩的身上,貌似凶巴巴地說道。
“既然世子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如果不拿,你可就是違背主子的命令了!”拓跋弘輕吭了一聲,裝作嚴肅認真地說道。
聽到拓跋弘都發了話,胖墩不得不勉強地接受了下來。
“是!”
“好了!這酒也喝足了,表演也看夠了!大家收拾收拾,回去歇著吧!”
馮清如看了半天,這才開始吱聲。
“對!大家都回去歇著吧!”拓跋弘跟著附和道。
“是!”
“走吧走吧!回去了!”
……
拓跋弘陪著李鸞回帳,眾人應聲,也一個個地離去,隻剩下幾人逗留。。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氏?”拓跋靖興衝衝地問道。
“哦!奴才叫楊大眼!是武都人氏!”胖墩趕緊恭謹地回道。
“大眼?”
馮楚楚與拓跋靖驚詫地看著胖墩,而後麵麵相覷。
“撲哧!~”
馮楚楚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麽了?奴才名字很怪嗎?”胖墩渾然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好笑之處,隻是一臉呆傻,摸不著頭腦地問。
“大眼!這名字太可愛了!誰給你取得啊?”馮楚楚捂著肚子,笑不攏嘴地說道。
“奴才的爺爺給起的!說是奴才生來眼大,長得又凶!希望奴才以後遇到蠕蠕們,能睜大眼,嚇破蠕蠕的膽!”胖墩懷念地說道。
聽到“大眼”一名的意義,馮楚楚和拓跋靖不再有取笑,轉而敬畏了起來。
這是一個多麽愛國的爺爺!
“你爺爺叫什麽名字?”拓跋靖好奇地問道。
“奴才爺爺叫楊難當!曾是仇池的首領!”
“你是氐族楊氏的後人?”拓跋靖大吃一驚。
提到楊難當,他不由得皺了皺眉,為之感慨。
這楊難當曾是氐族楊氏政權的首領,常駐在仇池,曾是時局初亂時鼎極一時的人物。後來,由於戰亂以及各族的紛爭,這楊氏政權也跟著瓦解,而氐族的人,也因此漸漸四散到各地,慢慢隱退。如今,在這宮裏,竟然能遇到氐族的人,而且還是在宮裏當廚子,這不禁讓拓跋靖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