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事出有因
獄卒急急忙忙地開了門。
王遇挪步走了進去。
“你又來幹什麽?我不是說過了嗎?綁架太後的不是我,是我二叔!你就算再怎麽審我,我還是這個答案!”
獨孤九兒一見到王遇,心裏便有些生氣。
因為,他就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此刻,王遇見獨孤九兒對自己有所怨恨,不禁無奈地笑了笑,繼而張口說道:“我這次來,不是要審問你們!你們大可以放心!”
聽到王遇這麽一說,獨孤九兒卻納悶了。
“那你是來做什麽?”她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來,是要放了你們!”
王遇挑了挑眉,得意地笑了笑。
此時,獨孤九兒聽到王遇的回答,心存疑慮,半信半疑。
“放了我們?!”
這平白無故的,他怎麽會好心放了我們?
她仍是小心戒備。
“是!太後的旨意,我們不敢違抗!”王遇應了一聲,繼而深呼了一口氣,左右打量著牢房的周圍,接著故作漠不關心地說道:“不過,你們要是不信我!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裏!反正我不攔著!隨你們的便!”
說罷,他轉身就想扔下兩人離去。
“哎!別!——”獨孤仁傑見王遇意欲離開,急忙上前攔住了王遇,繼而一臉奉承地說道,“公公莫要生氣!小女無知!還請公公寬宏大量!饒了她這一次!……嗬嗬!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
王遇本就是想激獨孤九兒一下,磨磨她的性子,其實,也並沒有打算真正扔下他們不管,而現在,這個獨孤仁傑又這般識好,所以,他幹脆就順著這個台階,自然而然地下了台。
“那就走吧!”他還故意看了一眼獨孤九兒的神情。
此時此刻,獨孤九兒低垂著目光,終於傲不起來了!
“走!快走!”
獨孤仁傑開始一邊輕輕拉扯著獨孤九兒,一邊踉踉蹌蹌地走出了牢房。
王遇率先出牢,走在了兩人的前麵。
“此番能夠出來,還多謝公公為我們奔走!要不是公公,我們怎能及早脫身?”
獨孤仁傑跟在王遇的身後,一路稱頌感謝。
“不要謝我!我隻是個傳信的!要謝,你們還得謝謝太後!”
王遇豈敢居功?他又怎會是那種道貌岸然的人?
“那老臣就在此~先謝過太後了!”
獨孤仁傑見不到馮清如,隻能當著王遇的麵一再感謝。
這王遇是馮清如的貼身太監,有什麽話,他自然會轉告馮清如。
“真的是水兒!”
此時,一直跟在兩人身後,悶著頭皮不肯說話的獨孤九兒,卻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她沒想到,救他們的真的是馮清如。
雖然比馮清如救他們的時間比預期的晚了幾天,但是她還是救他們。
“好了!別廢話了!先回府吧!”
“是!是!是!”
就這樣,三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一起乘坐馬車,準備打道回府。
一個時辰後,王遇將獨孤仁傑與獨孤九兒送回了府邸。
他將兩人安排到正堂休息,然後便去向小新成述職。
小新成收到消息,繼而又與馮熙親自趕了過來。
此時,獨孤仁傑正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哭喪著臉,而獨孤九兒也正焦心地依偎在獨孤仁傑的肩頭,滿麵憂花。
他們雖然出獄了,可事情並沒有結束!因為綁架馮清如的是獨孤火烺,是他們的家人,所以,如果論罪,他們還是要被株連的!
“獨孤將軍別來無恙啊!”
一進門,小新成便見著獨孤仁傑麵色凝重地坐在一邊。
“哦!王爺!國舅爺!”
獨孤仁傑與獨孤九兒見小新成與馮熙進門,急忙迎了上去。
“嗬!獨孤將軍竟然還認得本王?”
“國舅爺智謀無雙,美名天下,又是太後的親哥哥,天下誰會不認識?”
獨孤仁傑一上來就把馮熙好一通誇讚。
“將軍謬讚了!隻是~將軍既然會認得本王,為何卻又不認得太後呢?……本王聽說,太後在你們司州,可是遭遇了多起伏擊啊!”馮熙一邊挑著眉毛,一邊別有深意地說道。
獨孤仁傑與獨孤九兒雖已經被放出來,但是截至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這個獨孤仁傑是不是暗地裏一直在包庇獨孤火烺,任其恣意妄為。
畢竟,他們可是親兄弟!
“這……老臣真是不知!臣一直被關在牢中,所以,對外麵所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至於太後……太後在司州一直使用化名,未曾與老臣見上過一麵,所以,老臣也並不知道太後就在司州!還請國舅爺恕罪!”
獨孤仁傑知道馮熙對其有所懷疑,便拿出一副忠耿與清白的樣子,急忙向馮熙解釋。
“那~你的那位賢弟又是怎麽回事?聽說,是他抓了太後,還將太後軟禁了起來?”
馮熙通過小新成的口中,已然得知了一切,這番質問獨孤仁傑,這也是理所當然。
被抓的可是他的親妹妹,他怎能放過這種傷害自己妹妹的人?
“對!這件事比較重要,所以,還是先說說他的事情吧!”
此時,小新成見馮熙問到了點子上,也急忙插了一句,表示自己的態度。
他自己心底也正因為這個問題而不解呢!
“是!”
獨孤仁傑乖乖地應了一聲,繼而長歎了一口氣,又接著愁眉苦臉地說道起來。
“老臣這個弟弟,生性好強,不僅善弄權術,而且心狠手辣!此前,老臣的姐姐,也就是陸司徒的二夫人,就因為身上帶有太後賜給司徒家的免死令牌,一直被他惦記著,最後,也被他下毒害死了。”
聞此一言,小新成與馮熙無不震驚。
“他害死了二夫人?”小新成驚詫地叫出聲來,而後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
“是!”獨孤仁傑傷心無奈地點了點頭。
有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弟弟,他自己也是覺得令人發指,但是他又能怎麽辦?
“他為什麽要這個令牌?”
此時,馮熙斟酌了兩秒,不解地問了一句。
都是一家人,獨孤火烺為何要搶這個令牌?一起用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