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靜放荷燈
原來都是空了前麵的部分!
馮楚楚被拓跋弘這麽一提醒,即刻想通了答案。
“哦!原來是這樣看出來的啊!”
馮誕這個榆木疙瘩,現在終於也被點撥通了。
“哼!陛下命人設了這些燈謎,誰知道有沒有人私下裏給陛下說過這燈謎的答案?”
馮楚楚心裏佩服拓跋弘,嘴上卻仍是不服氣。
“楚楚不相信朕?”
拓跋弘有些緊張,他不想馮楚楚誤會他作弊,剛剛真的都是他自己猜到的。
“不信!要想讓我相信陛下的聰明才智,那陛下得先回答我的一個燈謎!”
馮楚楚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故意擺出一副傲嬌高冷的樣子。
“你說!朕聽著!”
為了向馮楚楚證明自己,拓跋弘豁出去了。
此時,林月琴與馮誕相互看了一眼,直覺得麵前的拓跋弘與馮楚楚,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那陛下聽好了啊!……”
馮楚楚眼眸子轉了轉,繼而自創了一個謎麵。
“‘十八歲的姑娘被鎖深宮。’”
馮誕聽到這個謎麵,吃驚地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這算哪門子謎語?
他嫌棄地看著馮楚楚,一嘴埋怨地說道:“姐姐你這是謎語嗎?我怎麽感覺,這像是你在訴苦呢?”
“你閉嘴!”馮楚楚惡狠狠地瞪了馮誕一眼。
馮誕急忙閉上了嘴。
這時,拓跋弘明眸一亮,忽然欣然地笑了笑,繼而又半喜半憂地說道:“是個‘困’字!”
可轉念一想,拓跋弘卻又仿佛聽出了這馮楚楚的言外之意。
“楚楚是怨朕困住你了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然而,馮楚楚卻並沒有承認。
“我沒有那個意思!陛下不要想歪了!”
幾人臉上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陛下!陛下!”
正在這時,李鳶與李鸞相互攙著對方,喜盈盈地走了過來。
“你們倆怎麽又找過來了?”
拓跋弘一看到李鸞就覺得頭疼。
今晚,他隻想和馮楚楚多待上一會兒。
“陛下!幫臣妾到那邊猜個燈謎吧!我們倆啊,猜不出來了!”李鳶笑笑地走近拓跋弘,委婉地說了幾句。
“就是啊!~”李鸞刻意上前抓著拓跋弘的手臂,親昵地搖了搖,故作嬌態地說道,“陛下幫我們猜一下吧!就一下!我們真的猜不出來了!”
馮誕與林月琴嫌棄地看了一眼矯揉做作的李鸞。
“陛下去吧!我們在這再看會!”
然而,馮楚楚卻裝作若無其事地勸拓跋弘離開。
“去吧!去吧!~陛下!”
李鸞又曖昧地扯了扯拓跋弘,拓跋弘厭惡地撇開了李鸞的雙手。
馮楚楚見狀,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言語了。
她表麵上不說,但她眼裏看著李鸞與拓跋弘這般親昵的動作,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到底是因為陛下,還是因為這個讓人討厭的李鸞?
她心底也懷疑自己了。
“既然兩位夫人都猜不出來了,那就請陛下過去幫夫人們看一下吧!”
林月琴見馮楚楚啞口無言,出麵幫馮楚楚勸了兩句。
馮誕急忙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陛下猜完了,就再回來!不要待太久了哈!”
馮誕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馮楚楚,繼而又嫌棄地看了一眼李鸞。
李鸞當即瞪了他一眼。
“那好吧!朕先過去!猜完了,朕再回來!”
無奈之下,拓跋弘隻好答應李鳶與李鸞的請求,同意陪她們去猜謎。
既而,拓跋弘在李鳶與李鸞的左右攙扶下,無助地被兩人慢慢推走。
“呼!~”
馮楚楚看到拓跋弘漸漸被推遠的背影,忽然鬆了口氣。
她轉身走了兩步,襟了這盞花燈,又襟了那盞花燈,佯作一身輕鬆自在,毫不在乎拓跋弘的樣子。
可是,不管怎樣偽裝,她心裏仍是有一些許落寞傷懷的感覺。
“這鸞夫人可真是惡心!淨是黏著陛下!”
馮誕憎惡地看了一眼李鸞走去的方向,最後又湊到了馮楚楚的跟前。
馮楚楚聽言,沉默不語,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花燈。
她是難過了!
“好了!不說李鸞了!我們接著猜謎!”
此時,林月琴見馮楚楚傷心難過,急忙湊到馮誕的跟前,小心地說了兩句,繼而又向馮誕遞了個眼色。
“哦!~”馮誕當即會意。
他瞪大雙眼,配合地點了點頭,繼而裝腔作勢地對林月琴高聲嚷道:“月琴!你看!這個燈謎的謎底是什麽!”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灰溜溜地躲到了一邊,隻留下馮楚楚一個人靜靜地杵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馮楚楚又長籲了一口氣。
她轉身看了一眼拓跋弘離去的方向,看到李鸞與李鳶那高興興奮的模樣,心裏忽然想早些回宮。
她又轉過身,真的想要一個人獨自回宮的時候,卻眼角的餘光一瞥,瞥見了李萌生鬼鬼祟祟地朝一條幽暗的小道走了去。
這假不言朝那個方向幹嘛?那不是回道場的方向啊!
馮楚楚心底起疑,於是跟著匆匆地追了上去。
她一路追一路趕,最後竟然在夜色中迷失了李萌生的行蹤。
“這假不言走的可真是快!”
馮楚楚又四下找了一圈,最後仍是沒有找到李萌生的半點行蹤。
她靜下心,最後仔細地揣測了一番。
“我在宮裏生活了這麽久,都沒有熟透這周圍的環境,這個剛進宮不久,又很少在內宮深苑裏出沒的不言,竟然能這麽輕而易舉地消失在我跟前。看來!她果真是宮裏的人!”
馮楚楚由此斷定,李萌生確實是宮裏的舊人!
“唉!”
可是,她轉念一想,又垂頭喪氣地對自己說道:“知道她是宮裏的舊人又能怎麽樣?又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她耷拉著肩,一邊低沉著頭,一邊又心不在焉地往回走去。
她一邊走著,一邊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拓跋靖與封瑩瑩在一起的畫麵,繼而又想起拓跋弘與李鳶、李鸞在一起的畫麵。
“唉!都成雙成對的!就剩我了!”
她一路歎著氣,不知不覺,卻走到了宮裏的那條河。
此時,平靜清寒的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樣明亮的波光。
隨著一陣秋風吹動,粼粼的河麵上蕩起一層層細柔的漣漪,繼而慢慢地推進了河麵上漂浮的盞盞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