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歡迎你重回我身邊
我猶豫了一下就拒絕了,並反握住葛言的手:“我知道你是怕牽連我,所以想刻意疏遠我,但其實沒必要的。方玲與何所才他們早就把我當做仇人了,若他們想對我下手,那就算我們成為仇人,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不過我會小心的,倒是你該怎麽辦,我昨晚遇到湯洺生了,他說你資金鏈斷裂,已經用葛豐的股權做抵押從信托公司借了錢。”
他笑笑,用很輕鬆的口吻說:“你不用擔心,我當初因資金緊缺,從信托公司借錢最快速的方法。現在的融資手段有很多,除了銀行外,還有很多民間借貸可以選擇。”
“那就好。”
話說到這兒,我才意識到我們交握的手有些尷尬,我剛準備縮回去就被葛言拉住了。
他拉過我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顯得很感性:“你離婚前問我會不會後悔,我當時沒回答,那我現在回答你。其實在你同意離婚的那刻我就後悔了,隻是礙於男人的自尊心才會硬著頭皮走到這一步。”
他說著又親了一下,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以我現在的處境來看,我確實不該和你說這些話,但我還是想厚著臉皮問你,等我處理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其實離婚後,我幻想過很多次葛言後悔離婚而求我複合的場景,而想象中的我一定是傲嬌拒絕的。
可當幻想變成現實,我的情緒卻變得更複雜了,我的眼眶因欣喜和不安而傅山了一層霧氣。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便別過頭去。
他忽而歎了聲氣兒,有些難過的說:“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可我已經聽到了,”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那麽快就放棄了,在我看來倒像是玩弄我。說到底,你還是介懷我和丁書景的事。”
他連連搖頭,有些急切的解釋:“當然不是,我是不想給你壓力才這樣說的。至於丁書景的事,我離婚後也想了很多,我會和你離婚並不是介意你和他怎麽樣過,而是恨自己沒能保護好你,我不敢麵對自己的懦弱才會卑劣的選擇離婚。”
我點點頭:“你確實挺自私的,當初我多想你能聽我解釋,可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但那些都過去了,我不想提了,我現在隻想問問你,你說的重新開始,是良心發現的隨口一提,還是識破方玲真麵目後大受打擊,而我恰好又在你身邊,你為了尋找心靈的慰藉才這樣說的?”
“當然不是,”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著我的,雙眼真摯的看著我,“我承認方玲在我心裏一直有個位置,她當年離開得匆忙,我總是耿耿於懷。她回國之初我的心確實有些傾向於她,但我從沒想過和她怎樣。我是個很現實的人,我知道你才是適合我的那個。和你離婚後我覺得我很快就能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可離開你的時間越久我就越意識到我放不下你,我爸死那天我在你樓下看到你從其他男人的車上走下來,我的心就像被什麽東西紮到似的,特別的疼。”
“那上次你來我家,你媽說你和方玲睡過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我爸的死和你的離開讓我很難受,我隻能去酒吧借酒消愁。後來喝多了,被方玲帶去了她家。但我和她什麽都沒發生,我當時以為她是真的喜歡我,想和我結婚才那樣說的。現在想來她是想刺激我媽,才故意顛倒是非。”
我哦了一聲:“其實送我回家的那個男人是逸風的老板,我們隻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
他聽到我這樣說嘴角一咧便笑了:“你會和我解釋,是因為你也是愛我的吧?”
他瞪大著眼期待的看著我,模樣可愛,和旭旭撒嬌的樣子極像,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見此拉著我的胳膊晃了晃:“笑了?我說中了?反正我不管,我就當你答應了,等葛豐度過這次危機,我們就重新開始。”
“你怎麽那麽無賴呢?”
他以為我是不同意,有些著急的說:“你不願意?”
“恩……”我故意拉長尾音,在他著急得臉都變紅了後我才說,“看在旭旭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但和好也沒必要挑良辰吉日,更沒必要規定個日期,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當做是和好了。”
葛言喜憂參半的說:“可我怕公司出變數……”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們扳不倒你,怎麽這會兒卻沒自信了?難道你是見我胳膊受傷了,不想照顧我才找的理由?”
“當然不是……”
“那就好,歡迎你從我前夫變成我男朋友。”
葛言開心的笑了,皺了很久的眉頭這會兒總算舒展開了,張開雙臂把我緊緊樓抱進懷裏:“歡迎你願意重回我身邊。”
當晚,葛言為了表現,堅持不叫外賣要自己做飯。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哪裏會做,我想幫忙還被他推了出去,在他把廚房弄得一塌糊塗後,勉強做了兩菜一湯,可每一樣都難吃到令人想哭。
我看他有點挫敗便安慰他:“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挺好了。”
“真的?”
“恩,雖然這土豆絲都快炒成一塊黑炭了,鹽也多得難以入口,但擺盤還算不錯,很有現代抽象派的風格。”
葛言捂著臉:“你別誇了,你再誇就真是要把我誇哭了,不過我還就不信我征服不了這三尺廚房,你等著吧,我會勤加苦練,總有一天廚藝會不遜於五星級大廚。”
我杵著下巴:“那我拭目以待。”
因為我的胳膊不能碰水,葛言後來又幫我洗了澡,他洗得很認真,在這個過程裏生理反應很大,但他硬是憋回去了。
這一晚他沒留在這,因為他得爭分奪秒的想辦法應對方玲和何所才他們,他幫我吹幹頭發後親了親我的額頭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我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喂,哪位?”
“梁薇,你把方玲燙傷了還要告她,你膽兒挺大的?”丁書景陰陽怪氣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