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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直到坐出租回到家,我的腦袋都是昏沉的,耳邊一直回響著方玲的話。


  她說丁書景和葛言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我自是不信,可方玲說得有鼻子有眼,她說她6歲時被葛家收養,因為葛家沒女兒,所以葛江成很疼她,她經常去葛江成書房玩。


  她9歲時不小心把葛江成辦公桌上的全家福摔壞了,卻沒料到相框裏還夾著一張葛江成和一對陌生母子的照片。


  葛江成當時很慌張的解釋,說這是他小時候和父母拍的照片。但方玲自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很擅長察言觀色,她認定葛江成在撒謊卻沒揭穿,但暗地裏卻在他書房裏繼續搜羅證據。


  後來她在葛江成書架上翻到了一個茶葉盒,裏麵全是來自美國的書信。她當時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字基本能認全,那些信都出自同一女人之手,女人問他什麽時候回美國,說她和兒子都很想他。


  原來葛江成單身時有過兩年的出國遊學的經曆,在此期間和一個華裔女子好上的,並有了一兒子,而這兒子正是丁書景。


  原本葛江成承諾回國稟告父母後,便來接他們母子回國,豈料家裏早就給他訂了周惠這麽親事。


  30多年前的中國,包辦婚姻還很流行,葛江成反抗失敗,不僅被斷了經濟,還被沒收了證件。與此同時他迫於壓力娶了周惠,因周惠家境優渥,也很美麗,隨著葛言的出生,他的心慢慢放到了家裏,對海外那對母子的感情漸漸淡了,自此後把其當成了一輩子的秘密。葛江成雖然會收到漂洋過海來的信,但卻從沒回複,而是把其藏在隱蔽的角落。


  方玲說她當年雖知道了一切,卻不敢對外說一個字,怕會被葛家趕走。而她18歲那年,當她被葛江成和周惠逼著做流產手術時,她便以這件事要挾。


  隻是時機不對,周惠認為她是故意撒謊刺激她,而做賊心虛的葛江成則在手術後狠心的把她丟到了國外,恨不得她一輩子都不回國,一輩子都別再把他年輕時的荒唐事說出來。


  但方玲卻記著書信上的地址找上了門,可惜丁書景的媽媽已經於兩年前病逝,而年長她5歲的丁書景則在一家IT公司工作了。


  之後她刻意接近丁書景,兩個人最終結了婚,她後來還報複性的把丁書景小時候的照片和他們的合照通過電子郵件發給了葛江成。


  葛江成為此把他和周惠、葛言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換了,甚至還搬了家,就是怕她會帶著丁書景找上門。而葛江成臨死前說想見她,其實是良心發現想透過她見丁書景罷了。


  方玲把這些事一股腦的告訴了我,我提出質疑:“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玲笑了笑:“這些事沉甸甸的在我胸口壓了20多年,如今全吐出來,我真覺得輕鬆了不少。至於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不過檢驗的方式很簡單,一個DNA鑒定就能揭開一切謎團。”


  方玲說完就要走,我想了想又追了上去:“那丁書景知道葛家和他的關係嗎?”


  方玲搖搖頭:“我不確定,我沒和他透露過,但他家有葛江成年輕時的照片,他們相見時葛江成雖然病得不成樣子,但畢竟是同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相像的。退一步說,若丁書景真發現葛江成是遺棄了他們母子的男人,那他肯定會報複的。他媽媽一輩子沒有再嫁,最終鬱鬱寡歡而死,我想毀掉葛家的家業都不一定能讓他解恨,而接近你也很有可能是他的報複的手段之一。從這個層麵來理解,他應該是知道了。”


  她說著無奈的笑了一下:“不過說來我們也算同病相憐,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還淪為了他們報複的棋子。所以你聽我一句勸,你在把我房產變現的同時,也趕緊從他們倆那裏弄一筆錢閃人吧。再不走,隻怕你的下場會比我還慘。我先走了,隨時電話聯係。”


  方玲走後我在陽光晃眼的街頭站了很久,後來打了出租車回家,可一進屋就覺得心慌意亂的。


  我在客廳、臥室來回走了好幾圈,後來在枕頭上發現了葛言昨夜留下的頭發,我找到了三根,想了想還是找來盒子裝起來。


  方玲還沒對我起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和丁書景聯係,但一旦他們倆聯係上了,我之前所說的謊言就會一戳及破,所以我得搶占先機。


  為了行事方便,我換了套運動服和輕便跑鞋直奔丁書景的豐收智能家居公司,辦公樓裏的人們都在忙碌,而工商局的人還在審核他們的資料。


  我找了個員工模樣的人問道:“你們丁總呢?”


  這個人估計認為我是工商局的人,便指了指右邊的門:“丁總在裏麵。”


  我徑直走了過去,推開門就看到丁書景在和別人談事兒,我也顧不上打不打擾的問題了,走到他背後用左手揪住他的頭發,可他頭發太短,他一動我的手就滑開了。


  因為有別人在場,丁書景很是克製,他轉過頭麵色不悅的瞪著我:“你這是做什麽?”


  我沒回答,而是憋足了勁兒又往他的腦袋上抓去,這一次總算抓下了幾根頭發。


  丁書景這下惱了,一下子就站起來推了我一把,我連續往後退了幾步,坐他對麵的男人出聲叫住了他。


  “有矛盾就好好解決,千萬別動手打女人啊!”


  丁書景被叫住了,我隻想拿到頭發走人,便邊說邊往外走:“你對我做了什麽缺德事你心裏有數,今天有別人在我就暫且饒你,但我們這筆賬以後還得慢慢算!”


  我攥緊拳頭走出了公司,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才打開手取出頭發,封存在塑料袋裏後打了出租車讓司機送我去F市最權威的DNA鑒定機構。


  我想快點拿到結果,便多交了錢做加急,晚上十點左右能出結果。


  葛言下班後肯定會去我家,我若不在家裏他必定會生疑,為了方便晚上取報告,我便用手機搜了一圈附近的商場。


  大概800米的地方有個娛樂場所,若晚上去那兒吃個晚飯再看個電影,那差不多就能拿到鑒定報告了。


  這樣想著我便給葛言打了個電話,說我晚上想在外麵吃飯,他一聽便否決了:“你胳膊的傷口還沒好,外麵細菌多,人也多,還是在家裏安全些,我晚上早點回去給你做飯。”


  “現在是秋末,氣溫不高,出門也不礙事的。何況我在家裏悶了好幾天了,便想出去換換氣兒,在外麵美美的吃個飯,再看個電影回家,這多好啊。”


  葛言到底還是妥協了:“那聽你的,等我下班後來接你。”


  “不用來回折騰了,我已經挑好地方了,我待會把坐標發給你,你下班直接過來就行了。”


  和葛言結束了通話後,我便走出了鑒定所,步行去西餐廳訂了位子,還買了九點場的電影,並把坐標發到他微信上。


  我買了杯奶茶坐在休息區的小餐桌上,剛準備喝電話就響了,我以為是葛言看到微信後打過來的,沒想到卻是丁書景的來電。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穩住思緒,剛接通他的聲音就傳過來:“梁嶶你剛才闖進我辦公室是幾個意思?”


  我顧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應該心知肚明嗎?你那晚設計害我,我難道還不能撒撒氣?”


  丁書景有些急躁:“我是往你水杯裏下了藥,但我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脫你衣服和給你拍照的人,都是一位女攝影師做的,我壓根沒和你有肢體接觸,那些照片是單獨照好後拚接的。”


  我聽了丁書景的話,頓覺欣喜:“你真沒碰過我?”


  他默了默:“真沒有,所謂怨有仇債有主,你和我沒過節,我總不能真的把你害了。”


  他這句話讓我的心情五味雜陳起來,這麽看來他確實還沒懷疑他和葛江成的關係,但我還是試探道:“那你和葛言有仇?”


  “有,方玲在如花似玉的年紀被葛家趕到了國外,這麽多年葛家對她不聞不問,我作為她的丈夫自然看不過眼,總得替她報仇。”


  我吞了幾口口水後追問:“僅此而已?”


  他不太滿意我的追問:“難道這還不夠?”


  我心落了,看來他和葛家做對,僅僅是為了方玲討公道。他見我沒說話又開了口:“我奉勸你一句,你離葛言遠點。”


  我頂撞了回去:“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我沒有要你聽我的,我隻是好言相告。葛言害了多少個女人我不清楚,但何笙和方玲的下場你也看在眼裏,而你雖然做了他老婆,不也是付出了捐腎的代價嗎?”


  我還是忍不住替葛言辯解:“方玲和何笙的事不是葛言直接造成的,我捐腎也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誰。”


  “那我的公司呢?我就算是要替方玲報仇,也是正大光明的和他打經濟戰,可他竟卑鄙的買通供貨商,把我的正品換成了山寨貨,現在我快被相關單位弄瘋了!反正我隻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今天你揪我頭發的事我也不計較了,畢竟是我利用你在先。自此後我們倆扯平了,你好自為之吧。”


  丁書景說完就掛了電話。


  從這通電話裏可以提取到幾個關鍵的信息,一是丁書景沒碰過我,照片和錄音都是做過手腳的;二是方玲確實沒把葛江成與他的關係透露出去,他也沒起疑;三是葛言這一仗確實打得漂亮,丁書景已經應付得很吃力了。


  我本該因這些事而高興的,可我的心卻有些難受,因為我有點接受不了葛言背後搞小動作的行為。


  葛言六點多到的餐廳,他要的三分熟的牛排,而我則要全熟的。切牛排時我看到他盤子裏滲出的血水,總覺得不太舒服。


  “怎麽了?”葛言剔了我一眼。


  “同樣的肉同樣的吃法,可我總覺得你那滲出的紅色太滲人了,感覺你能吃這麽重口味的食物,生活上應該也是個狠角色。”


  葛言切著牛排的手頓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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