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複仇計策

  他們倆幾乎是同時察覺到我的存在,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我,又幾乎是同時開口。


  “他是誰?”


  “他是誰?”


  還沒等我回答,下一秒他們又說話了。


  “我是她前夫。”


  “我是她朋友。”


  緊接著,唐赫然搶先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渣男!”


  而葛言則奚落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假借上司之名,卻行苟且之事的唐赫然!”


  若不是眼下的氣氛太過劍拔弩張,我真要為他們超凡的默契鼓掌,而眼下我隻能努力平息這一波對峙。


  我剛想走上去說點什麽,唐赫然卻回頭指指臥室:“你進去待著,讓我幫你解決這個渣男。”


  唐赫然說完就揪住葛言的衣領,把他往外推,但葛言那麽驕傲的男人,哪裏受得了這屈辱。他反手鎖住唐赫然的喉嚨,兩個人當即從屋裏扭打到屋外。


  他們倆都是不遺餘力的出手,等我好不容易把他們拉開時,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葛言嘴角破了皮,還滲出了血,唐赫然的鼻子也挨了一拳,紅了一大片。


  葛言用手指摸了摸唇邊,看到血跡後又想撲上來,但被我攔住了;“你走吧,以後別來我這兒了!”


  葛言有點失望的看著我:“你這麽快就和他好上了?還是說你之前就喜歡他了,才會在我提出告知家裏時,說什麽要先戀愛的廢話?”


  還沒等我說話,唐赫然便把我摟進懷裏:“是又如何?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沒資格幹涉。”


  葛言語氣很衝:“我是在問梁嶶,你不必替她回答。”


  葛言的咄咄逼人讓我很難過,他明明不愛我,卻因為占有欲而想控製我,這讓我痛極生悲。


  我逼著自己笑,於是就真的笑了,且往唐赫然懷裏靠了靠:“葛言,我真搞不懂你在這裏大吼大叫的理由,你馬上要和闊別十年的初戀結婚了,而你的前妻也識相的沒找你麻煩,你不僅不感激還上門找茬,有意思嗎?還是說你原本想和我炫耀的,卻發現我也有新對象,所以自尊心受到羞辱了。”


  葛言雙眸暗沉,喉結上下滾動:“你確實有交友自由,但旭旭不能叫別的人爸爸,我要拿回他的撫養權。”


  葛言說出這句話時,我心裏一陣雷聲響動。


  看來丁書景沒說錯,方玲怕自己生不出孩子而讓葛言心緒旭旭,所以想搶走旭旭的撫養權。考慮到唐赫然在場,我也不想讓他看到太難堪的畫麵,我隻是壓低聲音說:“絕不可能!”


  葛言說得特別殘忍:“我不是再和你商量,我是來通知你的。”


  他說完,轉身大步離去,我倍覺虛脫,幸得唐赫然扶住了我。


  唐赫然把我扶到沙發上坐好,又倒了杯溫水給我,我輕抿了一口,很勉強的衝著唐赫然笑了笑:“很抱歉讓你因我掛彩,還附帶著看了笑話。對了,我剛才為了爭口氣,把你說成了我‘新對象’,還望你別放心上。”


  唐赫然笑了一聲:“我恨不得把它當真,但我不會給你壓力的。你也別多想,若你不想讓出撫養權,那我恰好認識業內一位打離婚官司的頂級律師,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


  “行,那謝謝你了。”


  他轉身從廚房裏端出菜:“若真的想感謝我,那就多吃點飯,然後好好睡一覺。”


  這一晚我確實吃得挺多的,還擺出一副很開朗的樣子對唐赫然笑,他見我這樣總算放心了些,吃過飯後就離開了。


  我送他到門口,剛關上門一股惡心勁兒就衝上來了,我衝進洗手間,今晚吃的食物全吐出來了。


  我全身都冒出冷汗來,我虛脫的靠在盥洗台上,用冷水洗了把臉,漱了個口。


  當冰冷的水把我的牙齒、舌頭都快凍住時,我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葛言不是想和我搶旭旭嗎?

  若真打官司,那我是真沒時間和金錢和他耗,而且也不排除他對我使出一些陰險的手段來。就算他不使,方玲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會更加蹬鼻子上臉,她甚至有可能為了搶走旭旭而與我爸相認,利用我爸對她的虧欠來脅迫他說服我交出旭旭。


  雖然我有一顆誰有別想搶走旭旭的堅定的心,但我並不想看到鬧得雞飛狗跳的場麵,若我有其他辦法逼迫葛言放棄,那也未嚐不可?!


  比如我最近因心情不好導致不按時吃飯,又引發了腸胃炎,外人看了都會猜測我是不是懷孕了,若葛言見了,定也會往這方麵想。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一整套方案已經在我腦海裏形成了。


  因為心裏另有計劃,第二天我去上班時心情變得甚好,剛到公司唐赫然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以為是有公事,可他卻指著保溫盒說:“我讓我家保姆煮了小米粥,養胃的,你吃一點。”


  唐赫然已經對我表明了心跡,但我還未從上一段感情裏走出來,更沒有開始新戀情的想法。


  我怕他誤會我對他的感情,更怕承蒙著他的照顧卻又不能給予他同等的感情回饋,所以很幹脆的就拒絕了。


  “唐總,我吃過早餐了,現在很飽。”


  “你應該沒吃。”


  “吃了,地鐵出口有個賣煎餅果子的,我吃著進公司的,袋子都還在辦公室垃圾桶呢。”


  唐赫然的眼色暗了暗,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帶去做午餐吧。”


  他步步緊逼,我隻能步步後退:“可我午餐想吃雞鴨魚肉之類的,小米粥雖然養胃,但太清淡,我不太喜歡。”


  他到底沒在為難我,而是點了點頭:“行吧,那你下去吧。”


  這天是周五,明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在下班的路上給我媽打了電話,把葛言很可能會搶走旭旭的事告訴她。讓她別亂接電話和見陌生人,並把旭旭看牢了。


  我媽聽我這麽一說也有些生氣:“你淨身出戶還沒了腎,這輩子可能就這一個孩子了,他連這兒都要和你搶?我看他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卻是人模狗樣!”


  “媽,別生氣,我自有對策。”


  周六,葛言的律師果然聯係我見麵,想說服我主動讓出旭旭的撫養權,但我提出了我的要求,除非葛言也出席,不然我拒絕和律師見麵。


  律師把我的話轉達給葛言後,他也確實來了。


  我們約在一家休閑中心見麵,服務員問我們要點什麽時,我故意說要杯咖啡,服務員走後我又叫住她:“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能喝咖啡,給我來杯白開水吧。”


  我說完下意識的低頭瞄了眼肚子,又用發慌的眼神掃了葛言一眼,他也恰好在看我,而我卻假裝沒看到,擺出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


  律師在和我說著條件,說隻要我讓出撫養權,葛言一次性補償我一億。但我沒接話,等服務員端來白開水後,我便喝了一口,沒幾秒就皺起眉,並捂住嘴巴往洗手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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