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食物中毒
“噗通”的聲音把葛言吵醒了,他叫了我一聲,聽到我在地上後立馬擰開台燈下床把我扶起來。
“你是不是摔倒哪兒了?怎麽流了這麽多汗?”
“我……我沒摔到,我應該是吃壞肚子了。”
我話音剛落,葛言便抱起我往車庫衝,把我放在後座後,一路猛踩油門到了最近醫院的急診科。
我已經有了發熱症狀,醫生說是食物中毒,立馬把我轉入病房輸液治療。
輸液過程中挺尷尬的,我疼得蜷縮成了一團,但卻控製不住上吐下瀉的生理反應,隻能在葛言的幫助下頻繁衝進洗手間。
後來我感覺我的膽汁都快吐光了,而藥物也起了作用,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我還沒睜開眼睛就喂到一股惡臭的味道,我皺著鼻子微睜開眼就看到葛言正站在床邊,我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怎麽這麽臭?”
他聽到我說話後立馬俯下身,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子:“你昨晚的嘔吐物染在衣服上了,剛才我讓塗靈去家裏拿了換洗衣服,我見你睡得沉,怕吵到你就沒幫你換。”
我在醫院的洗手間裏衝了個澡,換上衣服後總算舒服了些,但全身依然沒什麽力氣。
葛言用吹風機幫我吹幹頭發後,周惠和李嫂帶著旭旭也來了病房,他們還準備清淡的小米粥。
周惠打量了我幾眼:“好些了嗎?”
“恩,肚子已經不痛了。”
“那就好。”她說著瞪了葛言一眼,“是你煮的麵條吧?那麵條已經過期好幾個月了,你煮之前不會看看日期嗎?”
一旁的李嫂彷徨解釋:“夫人,這事兒怨我,是我沒及時把過期食品扔掉,我以後會注意的。”
李嫂待我一直很好,我不想讓她因此事自責,便找台階下:“其實我白天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了,就算不吃麵條,也有可能會疼。畢竟葛言吃的比我都多,可他卻啥事都沒有。”
我沒什麽胃口,勉強喝了一小碗小米粥,之後又開始輸液。
我讓她們先帶旭旭回去,醫院細菌挺多的,小孩子還是少來醫院的好。他們走後隻剩葛言陪著我,我們隨意聊了幾句後,我又閉上眼睡著了。
再次醒來後鹽水恰好輸完,醫生恰好來查房,醫生說我的腸胃炎症狀已經基本控製住了,可以吃點藥調理一下。
葛言問:“那住院是不是好得更快一些?”
“這是自然。”
“那就再住一天吧。”
我立馬出聲製止:“出院吧,我不輸了。”
“可是……”
“這腸胃上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還得靠以後的調養,一味的輸液也沒多大用處。”
葛言無奈的歎了聲氣兒:“你要出院可以,但明天不準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我挑挑眉,沒說話。
他去辦理出院手續了,讓我在病房等他。
我換好衣服床上鞋子站在病房門口等他,後來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過道裏快速穿過。
“蕭傑?”
我叫了一聲,可他在打電話,沒能聽到。
我聽到他說了句“你是在8樓嗎?那我走錯了,我馬上來。”
聽到這聲音,我更確定他是蕭傑,我見他上了電梯,而且是行色匆匆的樣子,腦袋裏突然就想到了湯洺生和塗靈訂婚那晚他對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莫非,這裏麵有關聯?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坐了另一部電梯去了8樓,也是運氣好,我剛走出電梯就看到蕭傑進了過道盡頭的那間病房。
我跟了上去,透過門上那扇透明的小窗戶就看到了蕭傑的背影,他背對著門,對床上的人說著什麽。
我這才覺得自己挺荒唐的,蕭傑也是土生土長的F市人,有可能是他的親友生病了,他來探望而已,我跟來確實不恰當。
這樣想著我便轉身離開,路過護士站時聽到有兩個護士在聊天。
“809號的病人挺可憐的,住了這麽多天院,也沒人管。”
“是叫方玲嗎?剛才我看到一個男人進去了。”
“是嗎?是他男朋友嗎?我沒注意到。”
“不清楚,不過是個帥哥。”
“你覺得她的腿能保住嗎?”
那個護士剛想回答,便注意到了我在看她們。她尷尬的咳了一聲,用胳膊拐拐另一個護士,拿起一旁的工作冊就像離開。
我攔住了她們:“809號病人的資料能給我看一下嗎?”
“不可以,這是病人隱私。”
“是嗎?不過你們作為工作人員在工作場合八卦病人的事,就可以嗎?”
醫院裏人來人往,兩個護士大抵怕鬧大了影響到自己的工作,便低聲問我:“你和這位病人認識?”
“恩。”
“我們具體的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她遭遇了車禍,右腿被車輪碾壓了,估計得截肢。”
護士說完就溜了,我卻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希望這個叫方玲的人,與我認識的方玲隻是同名同姓而已,但我又覺得,蕭傑不可能認識兩個方玲。
我又走到了病房門口,本想敲門進去的,但又覺得這樣太唐突了,便再門口等。
葛言的電話打了進來,估計是回病房沒見到我而打過來的,我想了想掛斷了,給他回了個短信:“我有點事兒先離開醫院了,你先回去吧。”
葛言再打過來,我索性把電話調成了靜音。
我靠著牆等了大概半小時,才見蕭傑走出來。
他看到我後略顯驚訝,拉著我來到樓梯口才說:“梁嶶,你怎麽在這兒?”
“那你呢?”
“看個朋友。”
“看誰?”
他的眼神略有回避:“你不認識。”
“是方玲吧?”
他沒再否認,而是說:“你是從那兒知道她住院的事的?是從葛言那兒嗎?我不管你是從那兒知道的,反正請你馬上離開這裏,她不想見你。”
蕭傑的行為讓我很不解:“我和方玲的關係確實一直敵對,但我又不會吃了她,你沒必要那麽緊張吧?我隻是聽說她出車禍了,覺得很惋惜而已。”
“惋惜?若你知道是誰廢了她的腿的,那你就會覺得可怕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