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隻想做條被寵愛的鹹魚
葛言的眼淚就像冷凝劑,讓我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冷卻了。我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和他一前一後的回了家。
回到家後他想抱我,但被我避開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話,我們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他卻沒理我,而是把我的箱子打開,把我的衣服、洗漱用品、筆記本電腦都放回了原處。我就靠在門框處看著他,他做完這一切後我的憤怒已經笑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有些小傷心。
“歸位了。”他自嗨般的鼓了鼓掌,然後張開胳膊朝我走了過來抱住了我。
我像隻冰冷的雕塑任他抱著,他的下巴在我頸窩裏蹭了蹭,又和我拉開了些距離,伸手把我的一頭短發揉得亂七八糟的。
他的黑眸如同夏日璀璨的星辰,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未了歎了聲氣兒:“你這個傻瓜,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呢?正是因為喜歡你,我才會因你的謊言而生氣,也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會想試探一下你的反應。我以為在餐廳碰到,你怎麽著也得硬著頭皮和我打招呼,可你竟然偷溜走了。你們走後我也就回來了,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一個小時內騙了我兩次,到底是不是因為不愛我。就因為想著這事兒,我還把車開到了花壇上。”
聽到他出車禍了,我立馬詢問:“你有傷到嗎?”
“沒有。”
“那有傷到行人嗎?”
“也沒有,隻是撞壞了花壇,車頭也撞毀了,我急著要見你,就讓秘書去處理了。”
確信沒有造成人身傷害後,我才鬆了口氣,在他的注視下還是做了解釋。“唐赫然確實喜歡我,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那輛寶馬車低價賣給了我,還在年會上和主持人動了手腳給了我20萬。我之前都不知情,知道始末後我就辭了職,也把車子換算為錢還給他了,也明確說過我和他不可能,然後我們倆決定退回到朋友的位置。昨晚確實是我辭職後第一次見他,他提出了一起吃晚餐,我若找理由回絕那顯得我太殘忍了,所以我才答應的。至於撒謊,是真的怕你多想而已。”
他恩了一聲:“我信你。”
我皺皺眉:“你剛才一直在質疑我,怎麽這會兒又信了?”
“你拖著行旅衝出去後,我真的感覺自己要失去你了。我當時就覺得,別說我隻是懷疑你喜歡唐赫然,就算你是真的喜歡,我也會因為喜歡你而毫不介意的把你追回來的。剛才把你放行旅時我也冷靜的想了許多,你若不喜歡我,又怎麽放棄其他追求者選擇我。而你隱瞞我也是有理由的,畢竟我和他曾打過架。”
他說著輕抬起我的下巴:“是我太衝動了,不過我剛才捏過你的下巴,還疼嗎?”
“挺疼的。”
他輕輕的揉了揉,然後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我錯了,我以後不這樣了。”
我眨了眨眼:“你以後再敢這樣,那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我說這話,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我這一天確實挺累的,發了一下午的床單,還和葛言大吵了一架,此時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似的。
他摸了摸我的肚子:“餓了?”
“能不餓麽?剛準備吃晚餐你就來了,我一口沒吃就走了。”
“那我們出去吃?”
我搖搖頭,推開他躺倒在沙發上:“我現在隻想做條鹹魚。”
他點點頭:“那我先給你削個蘋果墊墊肚子,再去廚房給你做個麵?”
他現在在哄我的節骨眼上,自然是想各種表現的。我原本想說好的,但想了想又說:“你剛才讓我那麽難過,讓我吃麵你良心過得去麽?”
他幹咳一聲:“是有點不像話,那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麽。”
他從冷凍室裏拿出了牛排和蝦子:“我煮碗麵,再搭配上牛排和鹽水蝦可以嗎?”
我點點頭,他轉身進廚房時我又淡淡補充道:“不過這牛排肯定沒有唐赫然請的好吃。”
葛言知道我是故意的,也故作大方的說:“那你到時候可得帶上家屬,也就是帶上我。”
葛言兩個鍋一起弄,半小時後菜就上桌了,他幫我把牛排切小,還剝了蝦肉喂我。
吃過飯後我洗了個澡就去睡覺,葛言難得是像個小媳婦似的收拾廚房和客廳,後來他也去衝了個澡然後爬上了床。
他的胳膊伸到了我的脖頸下抱住了我,吻就貼了上來。
我推搡了幾下,最後還是和他吻得難舍難分。
男人與女人之間真的很奇妙,上一秒還想著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可下一秒又恨不得和他白頭到老。這大概就叫愛情,大概就叫做床頭吵床尾和。
而今晚的葛言也特別溫柔,他特別在意我的感受,後來他又去衝了個澡回來,抱著我有些鬱悶的說:“仔細一想,我今晚太虧了。”
我瞪著他:“什麽意思?你後悔追我了?”
“不是的,如果不那麽衝動的追到餐廳,也不先說話刺激你,而是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那就輪到你哄我逗我了。”
“哦,那下次再這樣玩吧。”
他又搖搖頭:“算了,我們還是永遠別再吵架了,一直甜甜蜜蜜幸幸福福的吧。”
我剛想說睡吧,他又說:“不過我也不算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吹鼻涕泡,而且還是個美……”
我翻身一躍,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同時捂住了他的嘴巴:“別說,你再說我們就分手!”
他拉開我的手:“成成成,我不說不說。”
我慢慢側回身,可他一直盯著天花板往上看,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我在被子裏踢了他一腳:“你該不會再想我吹鼻涕泡的事兒吧?”
他一副誇張的樣子看著我:“難道我想都不可以想嗎?”
我特崩潰:“不能,不能,你必須忘了它。”
“可它已經在發生的瞬間就從瞬時記憶變成長時記憶了,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雙手在他的腦袋上比劃了幾下,意圖給他洗腦。正玩鬧著,我的電話就響了,葛言拿了過來,是唐赫然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