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來自N市的IP
葛言收回手機看著我解釋:“我隻在泰勒家看過視頻,沒有留存,更沒有外傳。”
我點頭:“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的,何況你來上海沒多久,也沒混進那麽多名流圈,而我更不可能做。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是誰傳播了當天的視頻?隻要找出這個人,解除誤會,洪秧就不會和你死磕了。”
“你說得對,那我找人打聽打聽。”
“嗯,我也找周廖打聽一下,他畢竟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交際圈會廣一些。”
我們分頭打了電話,我一問周廖看沒看過相關視頻,他就說有。
“那你怎麽沒和我提過?”我問他。
他默了一會兒:“畢竟是不好的事,你都不提,我又何必揭你傷疤。不過看到視頻後,和其他人嘲諷洪秧相比,我更不滿的是葛言。若他別到處沾花惹草,你就不會遭受這種事。”
我明白了些什麽:“所以你之前才會對我們和好的事那麽敏感,甚至提出要和我交往試試。”
“對,我擔心他又傷害你,所以想解救你。”
這樣的周廖,真的挺暖心的,我由衷的感謝他:“你真好,謝謝你。”
“不客氣,你別覺得我多管閑事就好。”
“不會。”
“不過你怎麽突然打電話問我這事兒?又是在洪秧懷孕新聞爆出的時候?”他的聲音提高了些,“難道新聞所說的是真的?”
周寥一副擔心的樣子,我立馬解釋:“當然不可能是真的,洪秧是因為視頻外泄後名聲受到影響,誤以為是葛言所為,才會捏造懷孕的新聞想報複我們的。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查到是誰把視頻傳播出去的。”
他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會幫忙,但想查到泄露視頻源頭的人估計會很困難,畢竟這些視頻後來都被轉載過很多次,我認識的就有十多個人私發給了我。”
“沒事的,你能幫忙我已經很感激了,總之能查到最好,不能查到我們就另想辦法。”
“成,有消息我聯係你。”
我掛斷電話後,葛言也結束了通話,他說他托認識的人幫忙了,有一個是計算機係的高材生,精通網絡,他說很快就能甄別出散播源頭的IP。
“周寥也說會幫忙,但我覺得就算找出傳播的人,洪秧的心頭恨也解不了。周寥說這個視頻被瘋狂轉播,洪秧的名聲估計挽不回了。”
葛言歎了聲氣兒,把我摟進懷裏拍了拍我的背:“不用管那麽多,我們隻要拿出證明不是我們傳播的證據便好。至於她的名聲,歸根結底是她自食其果,我們不必內疚的。”
“你說的沒錯,但將心比心,我也挺為她堪憂的。”
葛言把我拉進洗手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但別讓這件事影響到你的心情,快去洗澡吧,洗舒服了睡個好覺。”
我第二天上班時和周寥聊過這事兒,他說他問過第一個把視頻轉發給他的人,那個人說是別人先轉發給他的。他往上問了一圈,有人說這視頻是一個新加入群的網友發的,但他發後不久就退群了。他找了個程序員幫忙,追蹤到IP地址,但卻顯示是N市。
“N市?”我的眼皮跳了跳,“那個……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周寥搖搖頭:“我也這樣問過他,他反複試了幾遍,都顯示IP來自N市。”
我心裏有點慌,倒了杯水喝下後坐在沙發上,磨蹭了一陣子後還是問了出來:“那會是誰呢?”
周寥盯著我:“其實你有猜中的人選了,才會顯得這般慌亂吧?”
“沒……”我吐出了這個字後,又心虛的停住了。頓了幾秒後,還是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IP真來自N市,那葛言的嫌疑確實最大,畢竟他在紐約時親眼見過視頻。他有錄下視頻的可能,也有散布視頻的理由,還有散布條件也符合,他之前不是回過一趟N市嗎?但以上的想法都是猜測,何況若真是葛言做的,那他承認就好,何必要做賊喊抓賊呢。所以綜合來看,最開始散布視頻的人可能和葛言有仇,或者是想從中占到便宜。我想洪秧也肯定找人調查過散布視頻的人,而這個人故意誤導洪秧,讓洪秧誤以為真是葛言所為,他們倆相鬥發展到最後,必定會把兩家公司都牽扯進來,而那個人則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周寥用很驚歎的眼神看著我,我舔舔唇:“難道我的分析太主觀了?”
“不,是太客觀了,而且很全麵。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沒想到你作為當事人之一還能這麽冷靜的做分析,簡直和我分析的一模一樣。”
“那你到底是在誇我聰明,還是在自誇?”
“都有都有,看來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長得好看又聰明的人總是能玩到一塊兒去。”
我被他逗笑了:“不要臉,你真是抓住了一切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當然得這樣,現在的人這麽忙,你不適當表現,誰知道你很優秀?”
我捂住眼睛往後退了幾步:“你已經很一枝獨秀了,秀得都快閃瞎我的眼睛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沒懷疑過散布的人有可能是我嗎?”
周寥就像聽了笑話一般:“你?根本不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呢?明明我才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她不僅栽贓我推她入水,還被她搶男人,我可能新仇舊恨一起上,就想毀了她。”
周寥不以為意:“如果你會做出這種事,就不是梁嶶了。換句話說,你若有這點心機,就不會三番兩次的被葛言拋棄,更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又哄得回心轉意,我們也不會為你擔心了。”
我推了他一把:“你是在誇我呢,還是說我傻呢?”
他看著我笑:“你怎麽理解都可以,但傻也好,傻人畢竟有傻福嘛,至少有像我這種朋友寵著你。”
我懶得理他,站起來往外走:“我才不傻,我隻是活得比較純粹而已。”
我回到辦公室後,撥了葛言的電話,把周寥所說的事告訴了他。他說他的朋友也查到了,初步追蹤到IP的具體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