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親子關係不成立
葛言從紐約回上海待了兩天就帶著旭旭飛去大理了,因為他給他媽打了好幾次電話,通後卻無人接。
他到大理後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媽沒出事,隻是不搭理他,對旭旭倒挺好的,他在這裏陪她幾天,把她哄高興了再回來。
我說好,讓他多陪陪她,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請假過來。
葛言說暫時不需要,讓我別多想,讓我趁他們不在時好好放鬆一下。
正通話時,周廖進來了,我結束通話後他把報表遞給我:“以這份報表為基礎,出一份報告給我,主要側重市場分析這一塊。”
我接過報表看了一眼:“急著要嗎?”
“不算急,三天內給我就好。對了,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當然可以,你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看來你和葛言的感情還挺熾熱的,我聽說他已經回來了,你們早上才見過,中午就你儂我儂的通電話了,是不是沉迷愛情無心工作?”
我點頭:“對呀,羨慕嗎?”
他挑挑眉:“並不,工作就是我老婆,晚上最近我老婆說我加太多班了,建議我晚上出去放鬆一下。”
我秒懂:“你是說你晚上空虛寂寞冷吧?要不要一起?”
他不屑:“我對當電燈泡沒興趣。”
我聳聳肩:“其實我也是留守婦女,葛言和旭旭去大理了,我也正想過點年輕人的夜生活。”
周廖聽我這麽一說,表示晚上一起去夜店喝喝酒跳跳舞之類的。
晚上我們在公司加班到七點,然後直奔上海最有名氣的夜店。
夜店的氣氛很好,燈光很爆,音樂很炸裂,我和周寥來到角落的位置,點了兩杯雞尾酒慢慢的喝著。
酒喝完後,酒勁有點上腦了,大腦比較興奮。我和周寥步入舞池,隨意的揮動著手臂、晃動著身體。
周寥酒量很好,他處於完全清醒的狀態,便扮演了護花使者的角色。有好幾個男人想套我近乎,都被他很巧妙的趕走了。
跳了半個多小時,我出了一身大汗,口渴的厲害,便和周寥去到吧台想點杯果汁。服務員說夜店不銷售果汁,但有白開水。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酒了,便要了杯白開水,周寥則要了半打啤酒。我們坐在吧台前邊喝邊聊,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到了,馬上過去。”
我循著聲音往後看,隻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但他很快混跡進跳舞的人群中,讓我看不見了。
“怎麽了?”周寥敲著桌子問我。
“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了,但想不起是誰。”
“音樂聲這麽吵,你應該是聽錯了。”
“可能吧。”
等周寥喝完酒後,我們就買單離開,去燒烤店吃烤串。吃飽喝足後,周寥叫了代駕送我回家。
我回去洗了澡後和葛言、旭旭通了電話,我知道葛言是個醋壇子,雖然我和葛言去夜店是正常交際,但他知道了肯定會吃醋,所以就瞞下沒說。
葛言在大理待了5天,然後和他媽、旭旭一起回了N市,後來葛言和我說他媽想把旭旭留在N市一段時間,我雖然也想旭旭,但若拒絕恐怕隻會讓她更反感我,隻好同意了。
李嫂也於第二天回去照顧他們了,葛言則留在N市的總公司處理問題,他說會盡快忙完來看我。
在這期間,我再一次接到了洪秧打來的電話,她說她的胎兒已經可以做DNA檢測了,她挺害怕的,想請我陪她去。
雖然是工作日,但我還是爽快的請了事假陪她前往,周寥批假條時隨口問我要請假做什麽,我說是秘密,他笑笑沒有追問。
洪秧之前已經報了案,我和一位女性工作人員陪她一起去了指定的鑒定機構做檢查。她去抽取羊水時我們在外麵等她,隔著一道門我聽到了她痛徹心扉的嘶叫聲。
大概二十多分鍾後,洪秧在護士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渾身都在明顯的發抖,臉色白得嚇人,我立馬走過去扶她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很疼吧?但已經沒事了,你坐著緩一會兒,估計就好了。”
她很虛弱的點點頭,等拿到羊水後,工作人員把樣本送去了鑒定機構,和錢子楓的樣本做對比。
檢查結果在24後才能出來,洪秧拉著我說,求我多陪她一會兒,她害怕一個人待著。
我陪她回了她家,本想給她做頓飯的,但她冰箱裏隻有麵膜和幾個過期的麵包,我便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雞和蘑菇,燉了蘑菇雞湯給她吃。
可她沒什麽胃口,喝了幾口湯後就說飽了,我看著消瘦到臉色發黃的臉,便勸她多吃點。
她苦笑了一下,眼睛很快就濕潤了:“我真的吃不下,也覺得自己沒有吃的必要。等到鑒定結果出來,等錢子楓罪名坐實,這個孩子的使命也完成了。我以前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對這個孩子產生任何感情,他隻是一個把錢子楓關進監獄的證據而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還是逐漸對他有了感情,說真的我一想到要拿走他就很心痛。”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滴濺進湯裏,泛起一陣陣悲傷的漣漪。我挪過去拉住她的手:“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這也是我當初讓你三思的原因。但事已至此,把時間和精力用在後悔上已經沒用了,雖然你現在不夠理智,但還是要讓自己做出最不會後悔的選擇。”
“梁嶶,我的腦袋要麽一片空白,要麽混沌一片,我根本做不出任何選擇。你以過來人的經驗給我點建議好不好?”
我想了想,很慎重的說:“我隻有一句話可以說,孩子是無辜的,每個生命都值得尊重。但如果他來到世上會過得不快樂,甚至受到不公平的對待,那這趟苦還是不受的好;但如果這個世界對他是善意的,那他會很感恩來到這個世上。”
我也吃不準洪秧聽沒聽懂我的意思,她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我怕洪秧會想不開做傻事,便留在她家陪她,第二天的下午她接到了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後,她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你說什麽?你說親子關係不成立?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