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衝著葛言來的
我蜷手蜷腳的走到了客廳的陽台,試著撥了洪秧的電話,但依然是關機的。
我想了想給她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讓她有需要幫助的隨時聯係我。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就看手機,沒有來電也沒有短信,葛言催促我趕緊起床。
我們開著車去餐廳吃了水餃才去上班,周寥在公司大廳碰到了什麽,他衝我們點點頭,葛言拍拍我的肩腰說待會來找我,就跟著周寥回了辦公室。
我回到辦公室後想到了一件事。
上次和葛言通話時,葛言說要下周才能回來。可他在洪秧新聞爆出的當天趕了過來,昨晚又不願多談洪秧的事,我總感覺他是在回避什麽,或者說,是知道點什麽。
而周寥剛才看到我和他一起出現在公司的事也反應冷淡,就像事先知情一樣。
現在他們倆湊在辦公室,除了聊晶片的事,還有可能聊洪秧。
這種感覺越發強烈,我隨手拿起一份報表就往周寥的辦公室走去,秘書知道我和周寥、葛言關係親密,就沒阻攔。
我敲了敲門,還沒等他們應聲就推門進去,周寥看到是我後笑了一下:“怕我把你老公吃了,趕來盯梢啊?”
意圖被識破,但我沒承認,我走進去時,瞥了他們麵前的桌子一眼,沒有茶水也沒有相關資料,看來談晶片的可能性不大。
我揚了揚手裏的報表:“我沒那麽膚淺,這報表是我請假前做好的,拿給你簽字。”
周寥簽報表時,我和葛言互相發送秋天的菠菜,被周寥發現了。他說要不要他先出去,讓我們膩古一會兒再進來。
葛言嬉笑著說那樣最好,周寥真要起身,我立馬把他按住:“別這樣,我是個工作和感情分得很開的人,現在的葛言在我眼裏隻是個單純的合作夥伴,周總非要把我們湊一對,那我可以解讀成上司想利用下屬魅惑老板獲取利益。”
周寥被我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又似乎很無語,嘴巴長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話來。最後轉向葛言:“你這媳婦的嘴巴還真是什麽都敢說,你也不好好管管。”
葛言仰頭看著我笑:“我媳婦多好啊,哪裏需要管。”
“膩,膩得慌,膩得我心髒難受。”周寥捧著心髒,臉皺在一起,還真的挺像男版林黛玉。
我拍拍周寥的肩:“你的演技太油膩了,收收吧。對了,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沒想到他們倆很有默契的說了不要,周寥說他不像吃狗糧,葛言則得去新公司那邊看看,下個月中旬新公司會正式成立,一年內重心會由N市轉到上海來,有很多事必須由他親力親為。
我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往外走,把手機調成靜音後,在門口的時候假裝絆了一跤,趁機把錄著音的手機塞進了旁邊的沙發縫裏。
葛言快步走過來扶我起來,我主動解釋我沒事,隻是滑了一跤而已。
我離開辦公室前聽到他問周寥是不是地板沒做防滑處理,周寥挖苦他索性把我變成拇指姑娘裝進口袋裏帶走得了。
請假三天,堆積了一大推事情要處理,我埋頭做事。快十一點時葛言來和我打了招呼,說他先走了,晚上來接我。
他走後我又忙了會兒,快下班時拿上做好的文件直奔周寥辦公室,他簽字時我拿回了手機。
把錄音保存後我長籲了一口氣兒,周寥聽到後抬起頭看了我兩眼:“怎麽臉很紅?發燒了嗎?”
其實是做賊心虛,但我不可能承認的,我指了指他手裏的文件:“為了保住飯碗,水都沒喝一口的工作。”
他不疑有他:“辛苦了,那要我請吃午飯犒勞你嗎?”
我原本就想約他吃午飯,他主動約了我就矯情了一下:“可剛才我約你,你不是不樂意嗎?”
他把簽好字的文件遞給我:“那當我沒說。”
“做老板的,不是應該雷厲風行一言九鼎嗎?出爾反爾真沒品。”
他無奈的挑挑眉:“做下屬的不是應該對上司言聽計從做牛做馬?你倒好,揪住我的一句話不放,拚命的懟我。”
我笑:“那我不懟了,也沒力氣懟了,忘我工作導致我新陳代謝加快,我餓得都快低血糖了。”
我和周寥去吃小火鍋,還開了一瓶紅酒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吃得差不多了,我才問他今早和葛言聊了什麽。
他邊夾菜邊說:“除了工作上的事,還能聊什麽。”
我哦了一聲:“可以聊女人呀,這是男人間永恒的話題。”
“確實沒錯,但這在我和葛言之間更不可能,畢竟他有你了。”
“聊女人不見得就得帶有猥瑣或欣賞的眼光,比如你們聊洪秧,就不會是這個原因。”
周寥已經夾了一塊牛肉,聽我這麽一說,手一鬆,肉就掉了下去。
他快速看了我一眼:“我們和洪秧都不熟,有什麽可聊的。”
我掏出手機點開錄音,當他聽出是他們之前的對話時,想撲過來搶,但被我躲開了。“是你坦白,還是我回去聽錄音。”
周寥臉都氣歪了:“梁嶶,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你竟膽大到錄音。”
“我錄音沒有竊取你們談話內容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倆在談洪秧的事,但我直接問你們,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你憑什麽這樣覺得?”
“因為昨天我打過電話請你幫忙,幾個小時後葛言就飛回來了,但他對我提洪秧的事情很抵觸。而你們倆今早碰到時,你們心領神會的交換了眼神,那種眼神不像是要談公事的樣子。所以你要麽坦白,要麽我回去聽錄音。”
他沒了吃飯的興致,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往椅背上一靠:“你是孫猴子轉世嗎?眼睛這麽毒?”
我作了個揖:“過獎過獎,看來我的感覺是對的,那你有想說的嗎?”
周寥煩躁的撓了撓腦袋:“我們確實聊了,但這件事你別管了。”
“為什麽?”
“讓洪秧懷孕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顯然是衝著葛言來的,洪秧最後有可能會調準矛頭對準你,所以你也別和她聯係了。”
“衝著葛言來的?”我蹙蹙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