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出過事故

  葛總,你怎麽又吐血了?你別激動,你快點冷靜下來,我去叫醫生。”


  葛言拽住她:“去幫我護士那眼神,分明是把我們誤會成情敵了。我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真沒這個立場。


  “那行,我先走了,請別告訴他我來過。”


  她不耐煩的揮揮手:“放心吧,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說的。”


  我剛轉身,就聽到葛言小聲的說了什麽。我以為他醒了,擔心暴露,便蹲在了床腳。


  王秘書立馬靠過去:“葛總,你醒了?”


  沒人應她。


  王秘書低聲詢問了幾次後,走過來剔了我一眼:“葛總是在夢話,你就快走吧,別再這裏磨蹭了。”


  護士恰好離開了,我再也忍不了這口氣兒了:“王秘書,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來看你們葛總是我的心意,你隻是他的秘書,憑什麽以主人的姿態一直趕我走。”


  她冷笑:“秘書在某些時候就是老板的代言人,我以保護我們老板的立場趕你走的,我不覺得自己過分。倒是你挺有意思的,我請你幫忙時你拒絕了,等我費盡力氣把葛總送到醫院,你又來邀功了。”


  “王秘書,你這句‘邀功’說得過分了。我有我的立場,我來醫院也是經過一番掙紮的。”


  她輕蔑一笑:“沒人讓你掙紮,現在受苦受累的是葛總,你別幾句話就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睡夢中的葛言翻了個身,因為疼眉頭皺了起來,久久舒展不開。


  我不忍再看,便舉手投降:“我不想和你爭辯了,請你好好照顧他。”


  我剛走到門口王秘書又追了上來:“梁小姐,你是以什麽身份請我照顧他的?”


  她的糾纏讓我很不爽,但怕吵醒葛言,我隻能耐著性子:“我不想和你咬文嚼字。”


  “你不是不想,而是心虛吧。你從我這裏聽到葛總喜歡你,雖然你不喜歡他,但看在他的樣貌和財力上,還是覺得放棄他有些可惜,所以就又趕來了。畢竟以你離異帶娃的條件,再想找個像葛總這樣優秀的男人,估計得下輩子了。”


  我無語的笑了。


  我一直覺得她對我頗具敵意是因為我之前拒絕去看葛言的行為,可她一副恨我恨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表情卻告訴我事情沒那麽簡單。


  “王秘書,有件事我很好奇,你那麽排斥我,應該是因為你暗戀葛言吧?”


  她的眼神心虛的躲開我,往別處掃了幾圈後,提高聲音說:“你胡說八道什麽?我隻是覺得像你這種女人,配不上我們葛總!”


  葛言被她的聲音吵醒了,他撐著胳膊側身抬頭:“我這是在哪兒?”


  “葛總,你醒啦,這裏是醫院。”王秘書立馬換上溫柔甜美的聲音,邊朝他走過去邊對我擠眼,示意我快走。


  我立馬低下頭,把頭發拉往前麵擋住臉,剛拉開門就聽葛言問:“門口那個人是誰?”


  我怔住,進退兩難。


  “是找錯病人的人,”王秘書說完又衝我說,“你快走吧。”


  我正準備走,葛言卻說:“是梁薇嗎?”


  我尖著嗓子說不是,可他卻更篤定了:“你是梁薇,你要去哪兒?你過來。”


  已經被他認出了,我隻能硬著頭皮逃跑,可剛走到過道病房裏就傳來了撲通的一聲,王秘書驚慌的問葛言有沒有傷到。


  我放心不下,折回去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裏望,葛言連同被子摔倒了地上,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拔了輸液的針頭就要往外走。


  “葛總?你胃出血才剛止住,醫生說你得靜養,你快躺回床上。”王秘書攔住他。


  “閃開,我要去找梁薇。”


  “葛總,我說了那是個走錯病人的人,不是你說的梁薇。”


  “王秘書,我病的是胃,而不是良心。你再不閃開,我現在就解雇你。”


  王秘書擋住門:“就算你解雇我,我今晚也不準你出去。”


  葛言想說什麽,可卻突然摔在了地上,地板上也有了一團紅色。


  王秘書的聲音都在發抖:“找梁薇,去把我把梁薇找回來!”


  王秘書許是嚇到了,滿口答應,她一拉開門就看到了我,她似乎嚇得不輕,嘴唇都有些青紫了:“你聽到了吧?”


  我點點頭。


  “那你進去吧。”她指指我的臉,“不過進去前先擦下你的臉吧。”


  我用手一拭,才發現我一臉的淚水,我連忙擦掉。


  “讓你走時你磨磨蹭蹭的,現在被葛總發現了,看來你得留在這兒陪他了。等他睡著了,或者情緒穩定了你就可以走了。”王秘書用吩咐的口吻交待著我。


  雖然我不可能陪葛言一輩子,他將來也會和別人結婚生子,但王秘書一副以女主人自居的模樣和我說話還是令我不爽。


  “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不牢王秘書費心,你還是快點去叫醫生吧。”


  我說完推門而入,後背感覺到一陣刺淩,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王秘書用多麽狠毒的眼睛盯著我。


  “葛總,你剛做了胃部修複手術,得回床上待著,我扶你吧。”


  我沒看他,說完後讓他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我則摟住他的腰,把他扶起來後放回床上。


  剛躺下醫生和護士都趕來了,醫生大抵猜到發生了什麽,對葛言進行了簡單問診後讓護士把鹽水重新輸上,也把房間收拾幹淨。


  可葛言卻盯著我說:“我不想打。”


  我抿抿唇:“必須得打,你病了,得聽醫生的。”


  “可我怕打上針你就走了,何況我病得更嚴重的不是胃,而是心。”他的聲音很低,透著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使他顯得特別的楚楚可憐,就像男版林黛玉似的。


  女人都是心軟又容易感情泛濫的動物,我放柔了聲音:“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你不是在騙我?”他像個不安的小孩似的像我確認。


  “疑心那麽重,難道你是被人騙大的?”


  他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聲音裏多了抹傷感:“其實我出過事故,以前的事都忘了,還真不確定我是不是被人騙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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