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君子也會餓
發完開車回家,冬天天黑得快,大家都睡得早,到家時發現家裏已經漆黑一片,看來大家都睡著了。
我慢吞吞的挪進臥室,本想偷摸摸的洗個澡也去躺倒,可葛言亮著一盞台燈在書。
我帶著一陣冷風進屋,溫和的燈光和他溫和的眼睛讓我一下子就暖和起來,我脫下外套蹦躂著衝到床邊,在他的嘴上留下一吻。
剛要起身他手又扣住我的後腦勺,把我往下按壓,他反複的吮吸著我的嘴唇,在心率加快呼吸紊亂時我猛地後退:“你先睡,我去洗一下。”
他哪裏還有心思看書,把書合起來往床頭櫃一丟:“不是要陪綰綰的嗎?怎麽回來了?”
“周寥把她帶走了,我總不能跟過去當電燈泡。”
他點點頭:“想到了,我剛才和他通過電話。”
“哦?聊了什麽?”
“他沒說什麽,但被我罵了一頓。”
我莫名暢快:“罵得好,把他罵醒了,他才會意識到他幾天的事辦得有多糟糕。”
他臉上富含了其他情愫:“漫漫長夜,你真要和我聊其他人的事嗎?說不定那邊已經吃上了,我卻隻配餓著麽?”
他把“吃”字咬得很重,我秒懂,臉秒紅,罵他句流氓,可洗澡的速度又加快了,還沒擦幹就蹦到床上把他壓在身下……
後來他捏著我的鼻頭打趣:“我也不知道我們倆之間,到底誰是流氓了。”
我嘿嘿笑:“反正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都別埋汰對方也損了自己,我們都是君子。”
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君子也會如狼似渴,我還要……”
我累,剛想抬腳踹他,卻被他搶了先機。
第二天自然是醒得很晚,我摸了摸身邊的床,人早不在了,溫度也是冷的,看來他走許久了。
我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一看已經十點多了,我常年設了7點的鬧鍾,卻沒聽見響,看來是被葛言給關了。
我想給綰綰打電話,但想了想還是發了微信:“現在是什麽情況?”
她可能是憋了一晚上了,把所有能罵人的字眼都用來罵周寥了,罵完還不覺得暢快,又補充了句:“反正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不會輕易原諒的潛在意義就是會原諒,但得折騰他一番才能原諒。這是好事,我高興的煽風點火:“對,想得對!你就使勁折磨他,讓他跪著榴蓮抱著你大腿痛苦懺悔,你再原諒他!”
綰綰:“看來你在這方麵很有經驗?”
我:“才沒有呢,我家男人那麽好,我才舍不得!”
綰綰嘔吐:“切,我家男人也沒那麽差好還不好?”
果然,女人都是恩怨分明的物種。我的男人隻許我罵,卻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懷。哪怕是穿一條褲子的閨蜜,也隻準在我難過的時候陪我一起罵,不許在我們恩愛有加時又說他不是。
我笑:“女人,那你還要不要懲罰他了?”
她弱弱的回了句:“該要的,還是得要。”
我翻白眼的表情包送上:“希望你說到做到。”
“必須的必。”
“那我要看你虐待他的照片。”
她裝傻:“你說了啥?我眼睛突然瞎了,看不到你剛才那句話。”
我們倆又瞎扯了一陣,和昨天死氣沉沉的她相比,今天的她簡直就是打了雞血。我知道不用再擔心她了,果然解鈴還須係鈴人,周寥一句話,頂我們幾百上千句。
放下手機我眉心位置突然突突突的跳了幾下,隨著伴著耳鳴,頭痛再次來襲。我想可能是怪昨晚太累的緣故,躺著按了按太陽穴起床,可走了幾步路太難受。
差不多已是飯點,我忍著難受出去,我媽和我婆婆都在織毛衣,主要是我媽教,我婆婆學,據她們說她們要給兩孩子織幾件愛心牌毛衣。
我媽原本正在教著,一見我就忍不住數落:“薇薇,你起太晚了,年輕人就得睡早起,這樣身體才好。”
我婆婆立馬勸:“隨他們年輕人的,他們工作壓力大,晚上常熬夜,加之瞌睡也大,睡懶覺很正常。不像我們老年人覺少,讓我們睡卻睡不著。”
我媽轉頭和我婆婆說:“你別慣著她,不然她會越來越過分的。”
“真沒事,愛睡就睡,別餓著肚子睡就好。”
原本擔心她們倆水火不容,沒想到才處了幾天就特別投機,我病懨懨的看了一會兒,去廚房找保姆要薑湯喝。
保姆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你頭又疼啦?”
“嗯,上次喝過很有效。”
“成,我把菜弄完就熬,但你這麽頻繁的頭疼,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沒事,可能是年紀大了,腦袋扛不住寒風,被吹痛了而已。”
我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著毛線在她們手裏翻轉,也來了興趣說我也試試。
我媽瞥我一眼:“這是我們老年人用來打發時間的,你有那時間不如多去賺點錢。”
“賺錢的時候也要休息的,再說了我餐廳那點錢隻夠塞牙縫,養家糊口還是得靠葛言。”
我媽特嫌棄我:“女人當自強,懂嗎?”
我點頭:“懂啊,所以不是想也學會織東西嘛。萬一學會了,還能給你們織件愛心牌圍巾呢。”
我媽笑:“我算是聽出來了,你是想給葛言織吧。”
我訕訕:“不瞞你說,我曾經試圖織過,但我和毛線八字不合,最後的結果是完全沒眼看。”
說著我又想到了什麽:“對了,周寥都會織毛衣呢。”
我媽和婆婆都挺意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說現在很多女孩子連最基本的縫衣服都不會了,男孩子就更不會了。
我說她們就是搞性別對待,誰說女孩子就得會這些玩意,男孩子就必須得不會。
後來話題越聊越偏,我媽便主動休戰,讓我好好看著她弄。
我盯了會兒,頭實在疼得厲害,看著飛快遊動的針線還有了模糊感,但倒是想到個好主意。
我又給綰綰發了短信,把周寥會織毛衣的事告訴她。
她的反應和我媽她們一樣,也是不信,我篤定:“我剛認識他時,他還說要給我和旭旭織母子同款的毛衣呢,可惜這麽多年都沒兌現。你不是想懲罰他麽?就讓他給你織衣服唄,在他織好那天就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