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逢場作戲
採花過程中,慕北琛挑起話題,忍不住八卦問道:「嫂子,你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許顏猛然抬眸,羽睫輕顫,噙著笑意道:「就……大街上認識的。」
她現在對慕北琛已經有了防備,也不想對這些事情深聊。
尤其是關於慕南楓的一切,她都得留個心眼兒。
許顏化被動為主動,掌控局勢,反問道:「那你呢,來帝都那麼久了,有沒有喜歡的女孩?」
慕北琛靦腆一笑,害羞的撓頭,不自然的回答,「沒有。」
許顏拿出作為嫂子的態度,認真的勸道:「你也到該結婚的年紀了。」
」嫂子,你怎麼跟我媽一樣,都催著我結婚。」
慕北琛撇撇嘴,面露尷尬。
被催婚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況且他現在根本沒心思結婚。
許顏微微一笑,「我這是在關心你啊,你要是結婚了,爺爺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等遇到合適的人再說吧,三十歲之前我還是想以事業為主。」
慕北琛有自己的計劃,婚姻現在還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如果他要娶一個女人,一定會娶一個有價值的女人。
比如,像許顏這樣的。
許顏溫聲道:「說起來,你現在做慈善怎麼樣了?」
一年了,他們可以說是對慕北琛一無所知,只知道這人拿著創業基金去做慈善了,因此大家也時常見不到慕北琛。
聽說他經常會去一些偏遠山區,建造學校,給那些家境貧窮的孩子送一些書本和禮物。
慕北琛一邊整理籃子里的花瓣,一邊認真回答,「還行,只是剛開始起步有點難,我在國內也沒什麼人脈和資源,做什麼都得需要時間。」
「萬事開頭難,你有心做這個,大家都很看好你。」許顏嗓音輕柔,說話也很耐聽。
每一個慈善家都是值得尊敬的,慕北琛有這方面的想法,說明他心中還是充滿大愛的。
只不過,這究竟是發自內心的,還是故意做出來的假象,還是得慢慢觀察才能知曉。
「謝謝嫂子。」慕北琛沖著許顏咧嘴一笑:「我會努力做好的,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哥那樣,成為整個慕家的驕傲。」
他說這話時,臉上儼然是一副很崇拜慕南楓的神情,可心底里,卻是充滿了洶湧的嫉妒和憤怒。
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徹底代替慕南楓的位置,無論是在商界,還是在慕家,他都要成為那個被仰望的人。
許顏嘴角微揚,「會的。」
兩人說話間,有一個身影正在從不遠處走來。
一米九的大高個,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西裝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陽光照射在他精緻的下頷線上,襯得膚色白皙,五官長得近乎完美,一雙星眸似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隱藏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
看見許顏和慕北琛在一起,男人臉色明顯有了不悅的神情。
他並不是生許顏的氣,只是單純看不慣某些人。
「顏兒,你在幹嘛呢?」慕南楓直接忽視慕北琛,走過去摟著許顏的香肩,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許顏臉頰驀然一紅,「我摘花,做花茶。」
「摘完了嗎?」
「摘完了!」
慕南楓聞言,直接抄起許顏嬌小的身體,聲音帶著沙啞的性感:「那就跟我回去。」
許顏縮在他的懷裡,臉頰已經紅的像蘋果一樣,心臟怦怦跳。
還有人在這兒呢,慕南楓竟然對她做這麼親密的舉動,真是羞死人。
慕北琛看著這一切,慕南楓簡直是把他當成透明人,絲毫不顧慮他的感受,自顧自的撒狗糧。
他心裡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就在慕南楓轉身離開時,慕北琛開口問了一句。
「哥,你就這麼討厭我?甚至連一句話也不願與我多說?」
他是故意這樣問的。
周圍都是傭人和園丁,他要大家好好看看,他的這位哥哥究竟有多麼目中無人。
慕南楓微微側首,餘光冷了身後的人一眼,這一眼,充滿了勢不可擋的殺氣。
的確,他厭惡這個人,已經到了一句話也不願多說的地步。
慕南楓回眸,抱著懷裡的人兒,徑直離開了花園。
待他們走後,四處便傳來議論的聲音。
「琛少爺也太可憐了,每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
「是啊,你們說,楓少爺真的就這麼討厭他嗎?怎麼說也是兄弟啊,沒必要把關係鬧的那麼僵吧?」
「你懂什麼,畢竟不是一個媽生的,關係能好到哪裡去?」
「也是,不過我覺得琛少爺其實還是挺好的,又帥又溫柔,而且為人也很好相處。」
「你這個花痴,怕不是喜歡上琛少爺了吧。」
說著說著幾人就開始八卦起來,好幾個女傭都花痴的看著慕北琛。
回到房間。
許顏安全落地,她放下花籃子,輕聲細語問道:「你剛剛乾嘛當著北琛的面那樣?是故意讓他尷尬嗎?」
「是又如何?」慕南楓不否認,他就是故意的。
許顏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無奈的微微嘆氣,「好歹住在一個屋檐下,逢場作戲還是有必要的,你那樣無視他的存在,指不定大家在背後要怎麼說你。」
慕南楓的身份現在不比從前了,他是一家之主,管著慕家的大小事,哪怕是一句話一個表情都會被人拿來做文章。
許顏希望他能顧全大局一些。
慕南楓神色冷若冰霜:「無關緊要的人,理會他們做什麼。」
驀地,他垂著眸,眸里含著一絲委屈,「顏兒,我不喜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可是這樣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不可能直接甩臉子給他看。」許顏抿了抿唇,「南楓,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調查他一下?」
「你想查什麼?」慕南楓問。
許顏說道:「他不是在做慈善嗎?不如就從這個先查起?」
慕北琛回國一年不到,名下除了一家慈善機構,什麼也沒有。
他乾淨的如一張白紙一樣,總是讓人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