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古寒!
在古青梅看來,以自己的天資,跟隨寒帝修行,未來超越這剛剛蘇醒不久的古楓,是必然之事,根本沒有把古楓放在心上。
聽了古青梅的話,眾人紛紛點頭。
大家都知道,古青梅如今在古家地位,近乎和古行雲已經不相上下,有其開口,此事基本可以落下。
古行雲當即開口:“說的對,那古楓天絕之體,體內古家血脈也是根本無法爆發,如今即便能修行了,潛力也是有限。寒帝大人對我古家恩重如山,我們怎能忘恩負義。我宣布,今日起,我古家與古楓斷絕一切關係,他古楓不屬於我古家之人……”
而也在古行雲這話語之間,眾人隻感覺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瞬間降臨。
這氣息的恐怖,並非來自修為,而是來自血脈。
他們感覺到,自己的血脈,已經完全被這血脈所壓製,甚至連流動都是困難了起來,這血脈好似高高在上的帝者一般。
能進入這古家議事堂的,古家血脈至少都達到了五級!
“噗……”
而這一刻,在此血脈壓製下,五級血脈者,齊齊口中鮮血狂噴,麵色蒼白。
剩餘眾人,在瘋狂抵抗。
“噗……”
接著身懷六級血脈的諸多武者,也是齊齊口中鮮血狂噴。
他們的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這與修為無關,這就是單純的血脈威壓,在對方的血脈麵前,自己沒有絲毫的戰力。
這屋子中,血脈達到七級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古青梅,一個古行雲。
“我古青梅,不會被鎮壓……”
古青梅大喝。
然而,下一刻,那血脈鎮壓之力更為強橫。
“噗……”
古青梅口中鮮血狂噴,麵色慘白,癱坐在地。
她麵容呆滯,自己最為引以為傲的血脈,這一刻,竟是被打敗了。
她抬起了頭,看向天空之中。
她隻感覺,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看向前方,那散發出的目光甚至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自己這所謂的血脈天驕,甚至未在其眼中。
此刻,古行雲麵色劇變。
他最為熟悉古楓的氣息,這一刻,他隻感覺這氣息來自古楓。
忽而,古行雲感覺好似有一雙眼睛,看向了自己。
這一雙無形之眼,此刻在與自己對視。
“古……”
古行雲開口。
然而這話還未說完,他便是感覺更為恐怖的血脈威壓,瞬間降臨。
古行雲麵色一白,身下的座椅直接碎裂,其整個人瞬間癱坐在地。
他感覺到了,這一雙眼中無盡的冷漠,和無意間散發出的殺意……
下意識地,古行雲便是一哆嗦。
而隨即,這目光好似離去了。
瞬間,議事堂中的威壓直接消散。
眾人此刻背後衣衫全部被汗水打透,所有人都感覺好似經曆了生死大劫一般。
“家主,這是何人?”
此刻,一名古家人不禁看向古行雲問道。
特別是古青梅,她這輩子,都是從未感覺到自己如此失敗過。
“他是……古楓……”
古行雲開口,長歎了口氣,忽而覺得自己這站隊好似有些錯了。
什麽?古楓……
所有人瞬間腦中轟鳴不已。
那古青梅的麵色,已經慘白之極。
方才自己還極為不屑之人,這一刻,僅僅以眼神氣息,便是讓自己沒有半分抵抗之力!
……
“我本想給你們一次機會,既然你們選擇如此,那便唯有一死了……”
此刻,古楓眼中殺意彌漫。
古家人,太過讓古楓失望了。
若是古家人僅僅委曲求全,暗地裏還是想效忠自己,古楓方才絕不會以目光釋放自己的血脈威壓。
然而,他們太讓古楓失望了。
這些人,在古楓看來,已經死不足惜。
這一刻,古楓左眼之中,那黑色漩渦瞳孔的四周,血絲密布,那疼痛更為劇烈。
但此時,古楓自己也不想讓這目光停下來了。
原來,目光不能及的地方,有如此多的醜陋,今日古楓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古寒……”
這一刻,古楓眼底光芒閃過,古楓的目光再次前行,直接朝著帝山而去。
帝山之頂,有一座九層之塔。
此塔,名為至尊塔。
隻有真正的人間至尊,才有資格居住在這塔中。
整個帝山,便是一座無邊大陣,所有吸收的天地靈氣,全部匯聚到這至尊塔中。
至尊塔之上,無邊靈氣環繞,塔頂常年凝聚著一片雲霧,那雲霧之中,電弧翻滾,乃是一塊雷雲。
古寒……
此刻,古楓感覺到了古寒的氣息,在這至尊塔的第八層,直接朝著其看去。
至尊塔第八層之內。
虛空之中,漂浮著一個如若太陽一般直徑足有一丈的金色火焰光球,無邊恐怖的陽罡之氣,在這火焰光球之上不斷散發。
這火焰光球之內,一名紮著發髻的男子雙目閉合,不過此刻其麵容糾結,皮膚之上青筋浮現,一滴滴汗珠落下。
他,好似在經曆巨大的痛苦一般!
“古楓!”
男子猛地睜開了眼睛,口中爆發出了一道低沉卻又尖細的嘶吼。
他的麵目猙獰,他大喘著粗氣,汗水不斷滴落。
發髻已經散開,一頭亂發散落!
方才的修行,他差點走火入魔!
身為人間至尊,如今這人間之中,已經罕有人能讓他如此模樣。
而但當聽聞那個人還未死的消息後,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那個人,曾經將差點身死街頭的他帶回!
那個人,給了他名字,給了他血脈!
那個人,教會了他修行!
……
那個人,賜予了他一切!
那個人,是他的主人!
他,敬他!
他認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如自己主人這般對待自己。
甚至,他將他當作了自己的親大哥一般。
他甘願做他的影子,他甘願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然而,因為一個小小的丫鬟,不過自己想要霸占一個丫鬟,他便這般對待自己。
他剝奪了自己作為男人的權力,他讓自己再也抬不起頭,隻能如同一隻老鼠般縮在角落裏。
自己錯了又如何,自己負過任何人,但卻從未負過他!
他,敬他!
但,他,更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