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報紙
來往博物館的人,聞到了香味,就聚在他們的攤檔麵前,譚文瀚和陳探被擠到了角落,格鬥選手們也不知從何下手,一不小心傷了遊客,他們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群無賴。”錢天樂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倏爾他就把錢氏集團新研製的黃渠散,不動聲色地放在商販的攤檔周邊。
不一會兒,就引來了不少馬蜂,看到聚成一團的馬蜂,商販們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拿衣服去打馬蜂。
但就在他們還沒緩過神來時,馬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他們,他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買下食物的人,也紛紛逃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繼續留在博物館,他們也會被馬蜂蟄成“豬頭”!
譚文瀚和陳探在嗅到異味時,就跟著錢天樂,走進了保鏢亭,把門反鎖了。
“不吃敬酒吃罰酒,他們不和我們客氣,我們也不用和他們客氣。”錢天樂不鹹不淡道。
“但何潮,是吳,吳家的女婿。”陳探翻出了一份資料,他之前調查過吳家,但他當時沒有把吳家的女婿放在眼裏。
“吳家十有會秋後算賬。”譚文瀚的眸中掠過一抹無奈,該來的還是會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被蜇得臉都腫起來的何潮,巴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錢天樂竟絲毫不給他麵子!
到了醫院,他仍咽不下這口惡氣,此仇不報非君子!等他回到吳家,他就要錢天樂付出代價,否則他不會善罷甘休!
和他同行的商販,也住進了病房,敵人的敵人,就是共同的朋友。
“對了,城主昨天,讓我把這塊牌交給你。”在錢天樂準備去布置周年慶場地時,譚文瀚突然拿出城主牌和一封信。
看到信裏的內容,錢天樂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李海豐想讓他來當空中冰城的城主,但成為一城之主,受到的束縛更多,言行也要謹慎。
“向他推薦一個你的棋子,你就不用當城主。”一條路走不通,他們隻好選擇另一條路。
李海豐想讓錢天樂加入他的隊伍,為他效力,但和李海豐站在同一艘船上,也會被李海豐的仇人盯上。
“那福伯,可有什麽好人選?”錢天樂把燙手山芋拋給了福伯,福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讓江化中去吧,他是江家的一把手,又是擊劍團的冠軍,和你關係也好。”
江化中在江城也小有名氣,若他成為空中冰城的城主,也能堵住不少人的悠悠之口。
錢天樂的腦海中忽地掠過一抹亮光,在江化中來錢家拍廣告時,他就開門見山地透露了他的目的。
“好工作,你不自己留著,卻推給我,你該不會挖了個巨坑,讓我往裏跳吧?”江化中目不轉睛地盯著錢天樂,錢天樂輕咳了幾聲,掩飾臉上的尷尬。
“有利有弊,但你若成為城主,就能空中兵城,建一個屬於你的公司,也能給你的親人找一份更好的工作,隻是你要犧牲更多的時間,在建設空中冰城上。”有得必有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江化中不置可否,錢天樂應該不會害他,否則他就會把錢氏集團的廣告都推了,沒有他的宣傳,錢氏集團的銷售額也會受到影響,有一半的顧客,是衝著他來的。
收到錢天樂發來的郵件,李海豐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錢天樂竟把江化中扯了進來,他在賣什麽關子?
江化中是個不錯的苗子,但他的實力,比不上錢天樂,但強扭的瓜不甜,江化中已拿到了城主牌。
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前在空中江城橫著走的諸位董事長,也收斂了不少。
“他想把這塊城寶,拿來當周年慶的神秘大禮?”來到錢氏集團的劉然,聽到了從辦公室裏傳來的聲音,他的腳步一頓,透過門縫,他就看到了員工手裏的陰陽辰扇,
這把扇子不是被周業平扔進海裏了?怎麽還會出現在錢氏集團?難道周業平之前得到的是假的扇子?
陰陽辰扇,在古董界也小有名聲,不少人不惜砸下重金,就是為了得到陰陽辰扇,但他們得到的扇子都是贗品,等他們發現扇子的異樣時,騙子也不知所蹤。
“是,你們可不能讓任何人走進這房間,壓軸大禮若沒了,我們也無法留在錢氏集團工作了。”除了錢氏集團,他們找不到第二家願意給他們開出令人豔羨的福利的公司。
“又要連著好幾天不能休息了。”在周年慶結束後,他們才能鬆懈。
“你怎麽鬼鬼祟祟地在?”就在劉然陷入沉思時,錢天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劉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的魂都快被嚇沒了。
“沒,我突然想起,忘帶了一個魔術道具,但回去拿也不夠時間了。”劉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道。
錢天樂的眸中掠過一抹算計,劉然方才可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十有聽到了裏麵的人的談話聲,看來又要把陰陽辰扇移到別處了,否則盯上陰陽辰扇的人,會越來越多,一發不可收拾。
接到錢氏集團的周年慶的邀請函的企業,僅有十家,太多人來參加周年慶,發生的變數越多。
“他算哪根蔥?竟不把邀請函給我!”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誰讓你在眾覽會上沒有大展身手,拉攏錢家?”錯過了機會,後悔也來不及了,想巴結錢家的企業太多,他們都排不上號。
“哼,沒有錢家,何家也能在江城混出一片天,區區周年慶,不參加也罷。”何鹿陰陽怪氣道,何家在參加完眾覽會後,就被擠出了江城企業前五十名。
再不奪回屬於他們的位置,他們就會被後來居上的企業,壓得喘不過氣,一旦成為弱者,千裏足超市想混出一片天,就難上加難。
把不甘心斂在眼眸之下,何鹿就走出何家,去化城參加線廟會。
化城的線廟會,就像各城的城會般熱鬧,在外地打工的人,也會抽出時間,回到化城,還會走親訪戚,把廟囊掛在朋友和親戚的房門上。
錢天樂也受到了化城的城主的邀請函,把周年慶的場地,搬到地下海洋館,錢天樂就買了最近一趟去化城的機票。
巧的是,鄭重林也買下了同一架飛機的機票,和錢天樂的位置,隻隔了三個座位。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你雖逃出了審判室,但你還是一個罪人,萬一他把你的身份公之於眾,你多半會成為眾矢之的。”
從審判室逃出的罪人,十有到了黑伏財團,加入了殺手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被關在審判室的每一天,對他們而言都是折磨,他們不會輕易放過相關領導。
“該來的還是會來,是福是禍,也躲不過。”鄭重林沉聲道,他在地下海洋館的項目名單裏,看到了錢天樂的名字。
地下海洋館的員工,近幾日挖出了個巨蚌,巨蚌裏的珍珠能賣出不少的錢。
每個珍珠,都尤為飽滿,隨便挑一顆擺到市麵上,都能引起不少鑒寶師的注意。
但他們還在商量如何瓜分珍珠時,就被鄭重林截胡了,錢天樂也收到了風聲。
“我記得,在藏寶圖上,有一處被圈出來的地方,就是地下海洋館。”錢天樂喃喃道,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鄭重林的身上,鄭重林沒聽到錢天樂的聲音,但他坐立不安。
“八成是鑽石。”譚文瀚的眸色一亮,他翻出了十幾年前的報紙。
“那你就別去線廟會了。”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先他們一步,得到了鑽石,豈不是虧了?
譚文瀚的額頭上落下了數十道黑線,錢天樂不按照常理出牌,在中轉站,他就被“扔下”了。
戴上口罩,譚文瀚就不動聲色地跟在鄭重林的身後,鄭重林還要回地下海洋館。
海蜃集團想在地下海洋館附近的海林島,建船廠,鄭重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約上幾個輪船大亨。
輪船大亨們對地下海洋館的食物,可情有獨鍾,求人就要投其所好。
隻身一人到線廟會的錢天樂,把行李放在了懸崖酒店,在懸崖酒店住一晚,就要花上過萬的價錢,但仍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懸崖酒店離線廟會的主場也最近。
“不,不會摔下去吧?”喬東瑟瑟發抖道,他的臉色也嚇得發白,似乎往前邁一步,都會要了他半條命。
“不會,迄今為止,僅有一人摔了下去,但他是晚上夢遊,走錯了地,不過我們也派了幾個專業人士,在一樓守著,若有人摔下去,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打開就生膠囊。”
在關鍵時候,救生膠囊能在短時間內膨脹成一個巨大的球,接住摔下的人。
萬一懸崖酒店的客人,被送進了醫院,懸崖酒店的客人就會逐漸減少,甚至還會麵臨倒閉的風險,牽一發而動全身。
錢天樂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喬東,喬東是川遙林場的場主的兒子。
“這有五個廟囊,你可一個都不能丟。”林鬆把廟囊,都放進了喬東的背包裏,每個廟囊都裝了一件價值上萬的城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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