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不定，意不決
吞靈鬼聽到小雨呼救，先是一震，後是一驚，隻見小雨的周圍出現了紫色星點的靈力，啪啪啪啪一個個點成線，線成麵，麵成體，最後紫色的六邊形小晶塊出現，有小變大，漸漸組成了一個水晶罩罩住了小雨，吞靈鬼一抓打在上麵，咣當，毫無用處，額啊！咣當咣當咣當連續幾下，依然毫無作用，不用說打爛，連一個抓痕都沒有，氣的吞靈鬼直發狂。在紫色水晶之內的小雨，慢慢睜開雙眼，把遮著眼睛的雙手拿開，卻看到吞靈鬼奈何不了自己，於是做了個鬼臉“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略略略……”
“啊！”吞靈鬼惡吼一聲腳下的二品中級輪環陣出現，怒吼一聲衝著紫菱衝了過去！紫菱放下右手，左手一揚，秦升和天恒被紫色水晶包裹在了其中，秦升這才明白，紫菱的能力就是紫色水晶，也是屬於自然係的一種，看著晶瑩剔透的紫色水晶，一片片，一顆顆結成的結界，雖然看起來如同紫色透明玻璃一般，但是卻異常堅固，一品異能的天恒能將石板打穿，二品的吞靈鬼恐怕鐵板也能撕開，但是卻奈何不了紫菱隨手製造的結界，秦升看的清楚，剛才展現結界之時，紫菱腳下連輪環陣都沒出現過，可見紫菱實力多麽強悍。“可惡！我要吃了你！你這能力著實好用！”這一語便讓紫菱明白了過來。
“難怪這吞靈鬼會動物係異能，原來是吸食了異能大師的靈力之後產生了同化功能，變相的讓自己擁有了動物係異能！”紫菱明白這種嗜血成性，好殺成魔的妖怪已然留不得，於是也不手下留情。“紫晶菱”說著紫菱右手一伸，身體四周紫色的晶體再次出現，但是這次組成的形狀確是如同手掌大小的梭子形狀的菱形晶體，紫菱嘴中念叨一聲去！便如同雨水一般打向了吞靈鬼……，吞靈鬼身上雖有鱗甲護體，卻被鋒利的紫晶菱如同利刃一般劃開了一道道口子，隨著利刃劃著金屬一般卡拉卡拉的聲音，吞靈鬼的鮮血流了出來，一道道傷口布滿了全身，衣服也成了布條，站在了院子當中，一動不動，瞪大的雙眼死死盯著紫菱，似乎非常的不可思議，自己明明二品中級妖怪，竟然被紫菱輕鬆打到！平時就算自己是越級，也有一戰之力。不甘的看著紫菱，“怎麽，怎麽，怎麽可能……”隨著吞靈鬼不可思議的聲音，脖子之上，鮮血噴了出來，濺出了三尺開外，絲絲熱氣帶著血腥味撒在了地上，隨著鮮血撒地，轟隆一聲響聲吞靈鬼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紫菱手一揮幾人身上的結界和地上的紫晶都紛紛消失不見，卻聽到一個人的咳嗽聲音。
“咳咳咳咳”，接著複古的木門“支呀”一聲打了開來，秦升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隻見火雲大師看著地上的吞靈鬼，又看看秦升幾人，一個老頭一般沙啞的聲音向了起來。“你們進來吧！”，紫菱示意幾人進去，卻見火雲大師大師手一伸，紫紅色的火焰在吞靈鬼的屍體上燒了起來，秦升回頭看了一下，隻見火焰跳動，如同液態一般，把吞靈鬼巨大的身軀全部感染燃燒了起來。不足幾秒，便燃燒殆盡，衣物屍體完全消失，但是地上的石板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秦升驚歎不已。“這就是大師的實力麽？如果紫菱的實力是三品初級的話，那大師至少也在三品上級或者……是四品以上吧？”秦升雖驚訝，但是還是扶著天恒，和小雨紫菱一起進屋去了。
這邊秦升幾人通過了考驗，和火雲大師進行了交談，而另一邊的閻魔女卻又出了狀況。
“魔女殿下？通知書前幾天我已經留給了秦升，而且我也通知了火雲大師，他的意思很明確，不管秦升什麽背景，隻要符合他的條件，他是會教秦升的。”冥靈子在辦公室中匯報著和火雲大師的溝通結果，閻魔女點了點頭，依然是眉頭緊鎖。冥靈子和閻魔女朝夕相處情同姐妹，怎能不知道閻魔女心事，於是開口問道。“魔女殿下？可還有什麽事情煩惱？說出來冥靈子為你分擔解憂？”閻魔女拿起了一張報告。
“這是剛才冥獄之中傳來的報告。”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日月星辰已經越獄逃走，下落不明。”
所謂冥獄，在冥界之中十八層地獄各司其職，分別負責行刑和關押各種罪犯。不論是人，還是妖怪，甚至是靈魂，都是可以關押的，但是針對冥界異能人士，或者妖怪的監獄，便被稱為“冥獄”，類似於人界監獄，為了懲罰不法之徒而建立的，而這日月星辰便是觸犯了冥界刑法，偷偷越界到人界，為非作歹，興風作浪，之後被抓了回來，沒想到關押幾年依然死心不改，再次變本加厲越獄。
冥靈子聽了聽，秀眉微曲。“靈子有一計不知道魔女殿下準許不？”冥靈子靈機一閃，想出了一條妙計。
“來。來！說來聽聽！”隻見閻魔女臉上晴轉多雲，冥靈子跑了過來，在閻魔女耳邊嘀咕了幾句。閻魔女連連點頭，最後開口“好！就按你說的辦，一箭雙雕，明天過來拿出獄證明！”
而在這邊的秦升幾人和火雲大師一陣介紹之後，檢測了下幾人的異能，天恒的身體並無大礙，這和天恒平時鍛煉身體機能大有關係，天恒的耐打程度已經遠超炎雲大師的想象。火雲大師的目光掃過三人，最終落到了秦升的身上，“按紫菱說的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把靈力自學到了二品，甚至已經理解了屬性變化和上升屬性？這種天賦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這倆小子聽紫菱來說是和秦升一起來的，一個好漢三個幫，小小年紀就初有凝聚力，象棋局上展現出來的大將之風也是頗有幾分氣魄。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怪不得閻魔女那丫頭會信心十足，這小子的確是個好材料”，火雲大師上下打量著秦升，在地上來回踱步，又看看秦升，卻見金發飄揚，五官端莊，劍俠眉，雙眼雖有神卻略顯慵懶。鼻梁高挺，嘴唇紅潤。看起來頗有幾分帥氣。“總的來說這小子的確有幾分像炎哥，而且異能屬性也是火屬性，但是旁邊這兩個一個是木，一個是金？這難道和那個傳說有關？”火雲大師似乎清楚的記得女媧娘娘的預言。“不不不，這事似乎還有巧合存在，但是這小子，一頭金發？難不成……真和那族有關？普通人族可是很少有金發的。這麽說來秦升這小子和炎哥……”火雲大師看著秦升有些出神，心中也默默念叨著，卻見紫菱一句話打斷了火雲大師的思緒。
“師傅？你想好了沒？天都快黑了，咱這可沒多餘的房子住人啊？”紫菱一臉愁容，似乎在提醒著火雲大師什麽。火雲大師瞬間明白了什麽，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說著指了指秦升，“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因為你的異能和我屬性相同，所以我是可以收你做弟子的，但是你們兩個，雖然通過了考驗，我依然無法收你們為徒，如果收下，也不過是誤人子弟而已……”小雨和天恒一聽，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火雲大師的用意，鞠了一躬表示禮貌。
“大師不必介意，我們來的時候就知道大師教徒條件苛刻，而且從屬性來說，秦升也最適合做您的弟子！”小雨想起來那個小廣告，上麵寫的邀請人，隻有秦升的名字，自己和天恒完全就是為了湊熱鬧來的。雖然有些惋惜，沒有拜大師為師的機會，但是，秦升能被收為弟子，也不枉此行了。
“好，那你們稍作等待。”說著火雲大師將秦升帶入了後院。小雨和天恒走出了房門，坐在了院子裏，兩人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自己的實力也得到了認可，畢竟火雲大師的條件相當苛刻，能通過已是不易。隻見門支呀開了，正是紫菱。
“你們兩個和我說說秦升的事唄？”
“這個可說來話長了……”小雨一扶眼鏡靈光閃過便開始了海闊論壇，說完之時，太陽已經西下，小雨和天恒身影被拉得老長，嘩啦！門被扯了開來，小雨天恒回頭一看。，正是秦升，秦升看看兩人麵麵相覷，秦升臉上不太好，兩人也不多語，於是秦升喊上兩人便順著大門走了出去。
“老大？不是拜師麽？怎麽走了？”
“就是啊？為什麽要走呢？就算沒宿舍也可以地鋪不是？喂喂……你倒是說話啊？”天恒和小雨完全不懂秦升怎麽出來後便一言不發，埋頭走路，麵容愁眉不展，似乎被什麽問題困擾。兩人隨著秦升的步伐緊追其後，三人順著階梯匆匆下山。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紫菱和火雲大師遠遠的看著三人。
“駱飛哥？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紫菱看著小雨和天恒失望的樣子便出去閑聊了幾句，了解了下幾人的大概情況。所以也並不清楚火雲大師和秦升說了些什麽。
“剛才是這樣的……”隻見駱飛開口講述著剛才是事情，秦升卻也在和小雨天恒講述。
“秦升？你的父母是誰？家住何方？”
“回大師，我不敢欺騙您。我家住H市。我是被養母帶大的，親生父母的信息並不知道！”
“哦？這麽說來，你是孤兒了？”
“我養母說過，我是嬰兒懷抱之時便被她撿到，從某種意義來說我的確算是孤兒，但是有養母在，我的生活依然很幸福，隻是養母不許我去查自己身世，起碼在靈力突破三品之前不許我去。”秦升的臉上，似乎愁怨四起。回想著那個惡夢，額頭上便絲絲冒出冷汗。“這麽說來他的確身份可疑了，但是……”火雲大師似乎若有所思，於是再問。
“這就是你來拜師的原因嗎？”秦升不語。“你可知道我三不教第一條就是不教有血海深仇的人嗎？”秦升點了點頭。“那你還執意拜師？你覺得我會收嗎？”火雲大師的臉色嚴肅了許多。“他若有強大的力量，沒有明確的目標，恐怕會引發打亂，不能太草率……”隻見秦升滿目真誠。
“大師，冥冥之中，我感覺到和您有股莫名的親切感，從一進火雲院便感覺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同為火屬性能力者的感覺，我總感覺您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師傅。”秦升說完，隻見金發被微風浮動，搖曳不安。似乎正如自己內心之中搖擺不定的心情。“這小子的火焰異能，的確少見，除了炎哥，我，還是第一次見自然係的火焰異能，剛才檢測異能之時就發現，他的火焰非同尋常，而且身上似乎還有很大的潛能，就算是我，也不能全部看到，他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火雲大師雙眼一迷……
“那你就隻是為了變強而拜師學藝的嗎”
秦升低歎了一聲，說道。“大師，我的心裏很迷茫，總有一股迷失方向的感覺，力量對我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多吸引力，但是我卻對什麽都沒幹勁，我如同一隻沒有舵的小船在時間的大海上隨風漂流。”聽到這裏火雲大師一震“原來他心中還沒有找到那個變強的理由和決定？那不如讓他去先找答案……”於是火雲大師再三考慮做出回答。
“秦升，你先回去吧，等你想明白了你的舵在那個方向，再來找我建帆吧，如果你沒有方向，現在而言，就算你跟著我學，也不過會讓你在漂流的速度上更加快速而已，對你來說，更易誤入歧途，現在的你心不定，意不決，方向不定心不夠正，在擁有強大的力量之時，難免會走火入魔。等你找到了真正的答案再來找我吧！我等著你！”火雲大師說完，秦升點了點頭。
“剛才事情就是這樣……”，小雨和天恒聽完，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思。秦升講述完，自己的心中也在想“力量？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麽？就是為了去尋找自己的父母嗎？找到了又能怎麽樣？不是徒增煩惱嗎？養母和我在一起不也很幸福嗎？”秦升看著小雨和天恒，腦袋之中閃過了一個人影，正是淩麗，“人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責任，可是我擁有力量，卻沒能好好保護她，是力量太過少了？還是我缺少了什麽？心思不夠堅定？目標不夠明確？意誌不夠堅決，心中還不夠正義？”秦升的心中思緒萬千，一句句話在心頭回繞。而火雲大師也和紫菱還在交談。
“駱飛哥，這樣讓他走了，可能你今年徒弟又收不成了！你不怕麽？”
“不怕，當初的我心存魔障，炎哥也是這樣教育我的，心不定，意不決，氣不正，是無法得到更強的力量的。秦升僅憑天賦就練到二品下級四階異能，的確是塊好材料，但是力量用到什麽地方是由他的心決定的，如果他的心沒有正確的使用力量的方向，沒有足夠強大心靈和意誌，在麵對強大的力量時候很容易走火入魔。反而會誤入歧途。不用說突破瓶頸了，就怕是生命也會有危險。”火雲大師的聲音又恢複了中年男子。風呼呼拂過，火雲大師大師的胡子也隨風搖曳。“倘若他心術不正，我們也隻是助紂為虐。炎哥說過，先做人，後學藝，等他自己明白了，他就會回來。”說著紫菱看看火雲大師，火雲大師一臉自信的微笑，似乎知道秦升一定會回來一般。
“沒想到炎哥的話你依然記得這麽清楚，當初若不是有炎哥指導，我們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我們一定要早日找到‘他’，為炎哥解憂。”紫菱說完把頭靠到了火雲大師的肩頭。而紫菱口中的那個“他”，充滿了神秘色彩。
“是啊，我們此行來人界，如果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必泄氣，把秦升培養起來，他也可以幫我們實現這個願望，還炎哥對我們兩個的重大恩情。”隻見火雲大師眉頭一皺似乎發現那裏不對。回想起了秦升。“按你的話說，秦升的確和炎哥有幾分相似，但是還不能肯定他的身份，至於收徒，我讓他自己開公社去曆練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了……”紫菱和火雲大師望著遠處，似乎看到了未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