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借牛
陳隊長聽老頭這麽一說，這才拿出電話來對我們說道：“早上問的時候，電話沒打通，我再問一下，估計是沒找到，要是找到了，肯定給我打電話了。”
陳隊長撥通號以後詢問道：“小張啊，怎麽早上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啊、”
“你們現在在哪呢？”
“行吧，那你們先在那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了。”
陳隊長說完果斷了電話，我們雖然他聽不到對方說什麽，但看陳隊長的神色也知道，應該還沒有找到。
“怎麽樣陳隊長，屍體找到了嗎？”我問道。
“沒有，不知道這幫家夥一晚上在幹嗎？”陳隊長說道。
“不要著急，該出現的時候肯定會出現的。”老頭說道。
陳隊長也不在說話了，繼續超前開著，開了十分鍾左右，正開到那牛棚處，我連忙叫停，下了車。下了車之後，老頭問我：“就是這兒？”
我應了一聲，來到了那牛棚前，那牛正在牛棚裏渡步，搖著尾巴，似乎是根本不怕我們。
我扶著老頭走到前麵來，陳隊長也下了車，在一旁點了根煙抽著，好奇的打量著我們，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麽。
我繞過路，走進牛棚裏，頓時能聞到一股很重的牛糞味道，我看著這牛的樣子，還是那副模樣，臉上的表情擬人化的笑著。
老頭走到牛的跟前，然後摸了摸牛頭，那牛似乎並不想讓老頭碰它，朝後躲閃著，但老頭抓住了他的角，仿佛力氣很大，那牛有些驚嚇的叫了一聲。
陳隊長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走過來看著，不禁說道：“你們這是準備幹什麽？”
我沒有理會他，緊盯著老頭，老頭一手抓著牛角，另一聲摸著牛的頭，然後化為兩指，在牛的眉心上摸索著。
“原來是這樣。”老頭好像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想對我家這頭牛幹什麽？”忽然從路上走出來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來，看樣子應該是附近的人，手裏拿著鋤頭，似乎是正準備去地裏幹活，見到我們在牛棚裏大叫道。
我們一愣問道：“原來這頭牛是你的，我們是路過的，隻是進來看看這頭牛。”
“你們不是剛才給我的牛灌什麽東西吧，趕緊出來，不然我就叫人了？”那男人臉色一沉的說道。
“沒有，我們隻是對你這頭牛感興趣而已，你不要激動，我們一會兒就走。”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老頭還依舊不知道在摸著什麽，那頭牛似乎是很憤怒，似乎是在掙紮的亂叫著。
“你們快點兒出來，我要報警了。”
這可就誤會大了，我忙看了一眼陳隊長，看來隻有他出麵才能省去這些麻煩事兒了。
陳隊長將煙仍在地上，看到了我請求援助的眼神後說道：“我就是警察。”說完把自己的證件給老農看了一下。
老農看了看，有些不相信， 忽然看了看陳隊長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不是前幾天上電視的那個？”老農忽然問道。
陳隊長有些疑惑，想了想上電視，一時想起來應該是在醫院門口的那次被拍到了。
“對，你是說在醫院門口的那次吧。”陳隊長說道。
“對，那時候你開車被圍在人群中間，一直說著無可奉告，可是後來都傳遍了，說是那醫院後邊的河邊兒鬧鬼。”老農說著說著竟然失笑道。
我有些不明白那老農在笑什麽，但也不好問，隻是說道：“這下你知道我們不是壞人了吧。”
老農沒有理會我，反而是對陳隊長說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陳隊長沒有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吧。
“大爺，難不成你親眼見過鬼？”我不由的問道。
“小孩子就不懂了，老漢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什麽我沒見過？”那老頭故作神秘的說道。
我雖然知道他八成是在吹牛，還是接著她的話問道：“我就不相信，你在哪見過的鬼？電視上的可不算昂。”
“那肯定不能算，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牛眼淚能看見鬼？”老頭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就算是現在沒有學過陰陽術的人，基本都知道抹上牛眼淚能看到鬼，但是靈不靈就沒人知道了。
“抹上牛眼淚能看到鬼是真的，但是不是每頭牛的眼淚都可以的。”老頭忽然放開了牛轉頭對我說道。
我看老頭看完了說道：“師傅，怎麽樣，看出什麽來了嗎？”
老頭朝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位老丈，你是說你看到過鬼吧，是跟這頭牛在一起的時候看到的吧。”
那老丈看了老頭一眼，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說道：“我就在兩天前，我正在山上放牛，沒想到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從我的地邊兒走過。”
“那你怎麽斷定那是鬼？”我有些好奇的說道。
“我們現在是什麽季節，是夏天，你見過夏天有人穿棉襖的嗎？”
“那說不定人家是生病了呢？”我反駁道。
那老丈沒接我的話，自顧自的對著老頭和陳隊長說道：“那姑娘看起來二十來算，三十出頭的樣子，大早上的裹著個大棉襖慢慢的走著，臉色慘白，我的牛一直對著她叫著，把我嚇的半死，不過那姑娘似乎是在趕路，並沒有理會我，我在後麵看了一下，那姑娘根本沒有影子，你說不是鬼是什麽？”
“你說那女鬼差不多三十歲？”陳隊長似乎是想起什麽來，立刻回到車上拿起了照片，給老丈看了看。
老丈看到照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顫抖的指著那照片說道：“沒錯，就是她。”
“果然是她，不過她來這裏幹什麽來了？”陳隊長狐疑的說道。
“那天應該是她的頭七，沒想到回來之後，正好在火葬場碰到有人正對著她實行強～暴，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事情。”老頭點了點頭說道。
陳隊長聽完老頭的解釋，也隻好點點頭，隻有這樣最合理了。
我連忙把老頭扶起來，陳隊長在車上給老頭拿了瓶水，老頭喝下去，這才緩過勁兒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不是都說了，我是警察嗎？”陳隊長說道。
“那他們兩個呢？我看他們兩個可不像是警察。”老丈喝了一口水說道。
“他們兩個是來協助我們辦案的，多餘的事情也不能給你透露了。”陳隊長說道。
老丈還想問什麽，但陳隊長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轉頭問向老頭說道：“怎麽樣，你們調查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差不多了，不過這頭牛，我們要帶走。”老頭說道。
那老丈一聽說藥帶走他的牛，那肯定是不願意，家裏的農活兒全是靠著這頭牛來撐著，他年級也大了，要是這牛沒了，那他以後可得怎麽辦呀。
陳隊長聽著有些皺眉，他倒是相信老頭不會故意貪汙這老漢的這頭牛，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用，但道長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再說聽老頭和這老丈剛才的意思，這頭牛顯然和這件案子有著關係，於是對著老丈說道：“這頭牛我們隻是借用幾天，就算我們租你的，多少錢，我們可以商量。”
“那不行，我這頭牛不能離開我，否則我老漢一個人在這裏怎麽活呢？”那老漢仍舊不依不饒。
“那你說怎麽辦？牛我們今天肯定是要帶走的，你就給個說法吧，咱們再商量，我畢竟是警察，不會白用你的東西的。”陳隊長想了想說道。
那老丈本來還想說道些什麽，但想了想卻又沒又說出來，然後開始考慮起來。
我們則在一旁等著，說道：“老丈，你放心好了，我們用完這頭牛之後，肯定原模原樣的給你送回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問題的話，我給你賠五頭。”陳隊長說道。
“算了，也不用你們賠了，你你們牽走吧，不過你們辦完事情，一定要回來給我把這件事情說一遍。”那老丈忽然說道。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老丈，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轉變的這麽快，不過他膽子那麽小，還竟然喜歡聽這些。
沒想到能談成這樣，我們自然是非常樂意，他有些不舍得的從牛棚之中把牛拉出來，然後交到了我的手裏說道：“牛就給你們了，不過一定要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把這件事情辦完以後，一定會回來告訴你的，謝謝你的幫忙。”陳隊長說到。
那老丈擺了擺手，然後也沒有說道，似乎不舍得看著這牛離開，隻好先自己離開了。
老丈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送兒子去遠方上學一般，不過，這頭牛也非常有靈性，似乎也是感覺到了老頭的心思，竟然也沉悶的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和老漢道 別，我暗想這牛真的成精了。
老丈頓了一下，但始終是沒有回過頭來，一直走出我們的視線。
“我們也快走吧，時間也不早了，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那邊兒了吧。”老頭說道。
“應該還沒到，不然電話肯定打過來了，不過道長，這頭牛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非要不可？”陳隊長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錯，這件案子，沒有這頭牛的話，我們一定找不到那隻女鬼。”；老頭說道。
我則趕緊把老頭扶上車，我則在車後麵牽著牛，氣氛異常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