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周老頭和龔道士的交易
我和白綾終於決定等解決了周老頭的事之後，便帶著照骨鏡離開道觀，一來讓那些窺視照骨鏡的人不來破壞道觀，二來南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白綾的故鄉。
要解決周老頭的事，就先要知道他到底瞞著我們什麽東西，於是我跟黑麻一起嚇唬周老頭。
周老頭果然露出了破綻，一直摸自己的手腕，讓白綾看出了他手腕有古怪。等我和紅絹把他衣袖掀起來之後，隻見裏麵貼著一張奇怪的符文。
問周老頭，他說是叫聖靈符，這是什麽東西？我聽都沒有聽過。
“周老伯你先別著急，這符文是哪裏來的？你把事情給我們說說吧，我們做得可能不對，但心裏都是為了你好的。”白綾見周老頭對我大吼，便打圓場，對周老頭說道。
周老頭大鬧了一場，已是過足了癮，趁著白綾出來圓場長歎一聲。起來坐到凳子上，又是隻幫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說起了他和龔道士的交易。
原來就在我四個師兄帶著徒弟衝進道觀的那天，他們兩個已經達成了交易。當時龔道士把周老頭抓住，當作人質來威脅我和白綾，周老頭卻叫我們不要理與他，趕緊進三世殿裏麵守住法器。我走的時候丟下一句狠話給龔道士，讓他不敢傷害周老頭。
我和白綾進了三世殿之後，龔道士便放開周老頭，笑他一點靈力都沒有也能當道士。周老頭聽有人挑起他心裏最深的痛，氣得幾乎失去理智，跳上去跟龔道士拚命。可他哪裏會是龔道士的對手？不過幾下就又被龔道士壓在地上。
正在周老頭覺得羞辱難耐的時候，龔道士卻問他想不想也擁有靈力？周老頭聽了眼睛發出光來，這是他一生最最渴望的事，哪裏還管什麽羞辱不羞辱的。大聲說他想，非常想。
龔道士便說他在外遊曆的時候無意中取得一張寶符，這張符文本是一張吞噬鬼怪靈力的殺鬼符文。經過曆代道士的反複使用，已經吸收了無數的鬼怪身上的靈力，已經飽滿，不能再拿來吸靈力。所以被人丟棄在荒郊野嶺，而龔道士看到它的時候卻如獲至寶般收起來，因為它雖然不能再殺鬼，卻有另一個極少人知道的作用。
這個作用就是施放靈力，這種符文其實既可以吸收鬼怪的靈力，又可以把它所吸收的靈力施放到人類的身上。不知道是那個對這種符文一知半解的道士，把這個寶貝當成沒用的垃圾扔了，龔道士看到又怎麽會不當成寶貝撿起來？
龔道士接著說，如果周老頭願意把照骨鏡或者燃魂香其中一件法器弄出來交給他的話，他就把這張符文跟周老頭交換，隻要將這張靈符貼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完全吸收它的靈力，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變成靈力強大的道士。
周老頭猶豫了，他雖然很想得到那張靈符，但又不願意出賣道觀，更不願意把照骨鏡這種寶物交給龔道士。
想了許久，便提出要先試一試這個符文是不是真的有用。龔道士也想了許久，說那樣的話要也可以，但是他要在靈符上多加一條隻有他才能破解的咒語，每隔兩天就要讓龔道士摸一摸那張靈符，不然咒語就會毀掉靈符，讓周老頭貼不滿四十九天。
還有一樣就是這張符文不能讓別人看見，兩人交易的事也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的話咒語也會讓靈符時效。
周老頭心裏也有自己鬼主意，便點頭同意龔道士說的。隨後龔道士真的拿出了一張長長的符文，對著它不知念了些什麽咒語，便貼在周老頭的手腕上。
周老頭扯掉身上本來貼著的可以看到鬼魂的符文，再跑出廁所門外看，果然還能看到地上受傷的那些鬼。這說明靈符真的有效，他現在就像那些天生擁有靈力的人一樣，可以不借助見鬼的符文便可以看到鬼魂。
龔道士問周老頭怎麽樣，願不願意跟他做這個交易，周老頭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其實周老頭心裏的打算就是拖，一直拖到四十七八日的時候就拿一個假的照骨鏡去跟龔道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讓他摸了最後一下就跑。這樣就可以不背叛道觀，不交出照骨鏡，又可以獲得夢寐以求的靈力了。
“現在完了！都怪你們！我都說了不會做對道觀不利的事，你們偏偏不信！唉！我這輩子就注定是這樣過的了……嗚嗚……”周老頭覺得如今靈符已經被我們看見了，擁有靈力的夢想算是徹底破滅了，不禁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老周，不是我說你，你也真實老糊塗了。”我聽了周老頭的話之後心裏一直想笑：“這個你也信，什麽給活人施放靈力，還加個什麽別人一直到就生效的咒語。你在三世觀那麽久？你聽說這這些事嗎？龔道士就明擺著是哄你的。”
“我以前是沒聽說過，但道家的東西博大精深，誰敢說自己什麽都知道？”周老頭氣呼呼地說道：“而且為什麽我現在不用貼符文就能看到這幾個女鬼呢？”
這我的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照道理周老頭不是天生有靈力的陰陽眼，不貼那種可以讓人看見過的符文的話，是不能看到白綾他們的。
“說不定這本來就是張隻能讓你看見鬼的符文呢？我現在可沒從你身上感覺到靈力。”黑麻這次說話了，我有點意外。
別看黑麻平時嬉笑怒罵，話多得讓人有點煩。其實每次說到正經事，她都是那種沒有十分的把握，從不開口說話的人。而她生前便是一個巫女，在那些第六感啊，預感之類的直覺是非常靈敏的。所以她隻要一說，八九成便會真的是那樣。
我和白綾對視了一眼，黑麻說的十分有可能。先不說那些虛無的靈感，就是從邏輯上來說，這種猜測也是很合理的。
但周老頭顯然不是這樣認為：“那些能見鬼的符文我熟悉的很，畫法跟這張差得遠了，怎麽可能會是呢？而且你見過這麽長一張的符文嗎？”
“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道家博大精深，你就不許哪一派的道士就是畫這麽長的符文來見鬼的嗎？”黑麻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對周老頭說道。
周老頭一說無話可說，隻從鼻子出了一口氣：“哼！”
白綾見他還是氣衝衝的樣子，便笑道：“周老伯你也不必生氣了，不管這是張什麽符文，你現在不是還看得見我們嗎？說明它還有用。你就按照你原來的計劃去進行，明天去讓龔道士摸一摸，他自己的咒語出了問題他應該知道的。如果他明天沒說什麽，就說明這靈符還仍然有效，對吧？”
周老頭臉上的哀傷頓時一掃而空，說明他讚同白綾的說法，也覺得還有希望。隻是嘴上卻不願意承認，隻說道：“曉得了曉得了，你們誰喜歡跟著就跟吧，不過別再笨手笨腳地壞了我的好事，我吃飽了，回房睡覺。”
這老頭什麽性格？我心裏暗罵，又想起他從小一心向道，卻沒有靈力，那種痛苦不亞於世間任何悲慘的事。唉！如果這符文真的能讓他能擁有靈力也好，我就抓住龔道士讓他解除掉咒語吧，片刻後我又自失一笑，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剛才黑麻的猜測非常有道理，我好奇的卻是為什麽黑麻會開口說話：“黑大姐，你是有些什麽預感了嗎？以前都不見你說正事，今晚真麽說得那麽起勁呢？”
“哪有什麽預感？”黑麻現在一臉的憂愁，說道：“你大姐我是心裏煩躁，心裏隱約想到了一些事，但又沒想通，所以嗆幾句周老頭而已。”
“什麽事煩躁？”這次是白綾問黑麻：“想到些什麽了？”
黑麻輕歎一聲，說道：“嗯，我心裏有個想法，如果被我想中了那就麻煩了。剛才我見到那張符文誰都不認識。忽然覺得，如果肖子在這裏的話，或許他會認識。”
我和白綾又對望一眼，兩人眼裏都跟著黑麻有了憂愁。關於小個子的身份確實也是個大問題，雖然我們之前暫時放下不去想，但問題卻一直存在這。
憑之前幾次跟小個子一起出去的經曆看來，我也覺得他對道術有很透徹的了解，見識也是十分的廣博，今晚如果他在這裏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看出那是什麽符文。
他絕對不隻是一個小服務員那麽簡單，他到底是誰？什麽身份？對我們是不是有所企圖？這都是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但又必須要去搞清楚的事情。
“怎麽說如果他認識，我們就麻煩了呢？”白綾又一次皺起了眉頭，問黑麻。
黑麻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說他認不認識會有什麽麻煩，而是我感覺他是個麻煩，如果我的感覺是對的，他就一定認識這張符文。”
“你感覺什麽？你覺得他是什麽身份？”我的不禁問道。
而黑麻的回答，使我和白綾，甚至紅絹都嚇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