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似乎真的如同楚大頭說的那樣,即便我這個時候不承認,恐怕到時候警員方麵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的。
想到這一點,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
而與此同時,白綾對我問道:“那我們到底報警嗎?”
我當下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報警,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遲早會傳出去的。”
說著,我拿出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
隻是尷尬的是,不管我怎麽打,都是沒有人接聽。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剛好是淩晨兩點多的樣子,也就是說,這個時候是一天之中最為困倦的時候。
如此一來,我隻能坐在原地等著,就這樣,發呆到了四五點鍾的時候,我再一次的撥打了報警電話,好在這一次終於打通了。
說明了我們這裏的情況之後,我當下就掛了電話。
不多時之後,警察就來到了我們所在的賓館,在這裏,我再一次見到了上次處理廣西籍男子屍體的警員,他也沒一想到,是我撥打的報警電話,所以來了之後,很是詫異的問我:“劉道長,電話是你打的?”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指著我的屋子說;“張德才死了,屍體就在屋子裏麵。”
我這麽說完的時候,他被我給嚇了一跳,當即有些不可置信的衝了進去,可當他看到張德才的時候,整個人都鎮住了。
我跟在他的身後,心裏十分的複雜,畢竟張德才如此奇怪的死在我的屋子裏麵,讓我一時間也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當下, 這警員把帽子摘了下來,用力的抓著頭發,一臉不解的喃喃自語;“這是怎麽回事兒。”
見他這個樣子,我在他的肩膀上麵輕拍了幾下,隨即說道;“你不要亂了分寸,按照你們正常的程序處理就是。”
雖然我也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話,我很有可能要被帶走的,可即便如此,我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就這樣,警員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將我和白綾用手銬拷了起來,然後讓其他同事先一步把我們帶回去,而後他們剩下的幾人,留在這裏勘察現場。
回到局裏,我和白綾就被臨時關押起來。
不得是不說,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被關押起來,搞的確實有點尷尬。
而我們兩個在這裏待了沒有多久,麵前的鐵門傳出一陣哢嚓嚓的響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我抬頭一看,發現楚大頭也被人戴上了手銬給推了進來。
一看這個,我頓時樂了:“哎,我說,你怎麽也進來了。”
“這還用問嗎,我是和你一起來的,你既然成了嫌疑犯,我自然也難辭其咎。”這個時候的楚大頭,很是不爽的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我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音來。
“哈哈,這下可好了,我們三個都被關押起來,看來這件事情,板上釘釘的要把我們兩個給送到監獄裏麵去了。”我笑著說道。
見我這個樣子,眼前的楚大頭自然是氣的鼻子冒煙,他這個時候,不由氣鼓鼓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能變成這個樣子?”
“你看你說的,這事兒和我有啥關係,再說了,誰讓你住我隔壁的。”我不以為意的說道。
見我們兩個,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裏鬥嘴,一旁的白綾,頓時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說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從這裏出去吧。”
楚大頭一聽,頓時就蔫了下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說道:“劉衡啊劉衡,我發現,你就是我的掃把星啊,自從遇到你,我 的仕途就開始不順了,我看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又得記一個大過。”
我聽了自然是樂不可支;“大過?你想什麽呢,我看你這一次要和我一起把牢底坐穿呀。”
聽我這麽一說,楚大頭更加的悶悶不樂了。
白綾當下白了我一眼,隨即說道:“好了,你看你,都什麽時候了,還拿人家開玩笑,我問你,這一次,你到底打算怎麽辦?”
我看了一旁的白綾一眼,這個時候的白綾,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十分認真的。
所以我也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當下說道;“這個麽,倒也簡單,事情似乎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絕沒有這麽簡單,所以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終結,而且從現在看來,我們經曆的不過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一個開始?”白綾啞然問道。
我點頭說道;“對,就是一個開始,等著吧,很快就有新的消息傳進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用做,隻是等著就行了?”一旁的白綾對我問道。
我隨即淡淡一笑:“對啊,不然你還想幹啥,對了,我們可以打坐修煉了,來吧。”
說著,我盤膝坐在地上,雖然手上有手銬,不過這並不影響我打坐修煉。
當下,我便開始閉目養神,進入了修煉狀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概早上八點的時候,我們屋子的大鐵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膚色黝黑,方口闊鼻的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十分的魁梧,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凜凜寒光,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進來之後,先是在我們三個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麵,然後整理了一下語言,隨即說道;“我呢,是這裏的局長,我姓李,你們叫我李局長就好。”
一旁的楚大頭是官場上麵的人,這個時候聽李局長這麽一說,他連忙嘿嘿笑著說;“我是運城街道派出所的所長,我叫楚大頭……”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立刻就被人給打斷了。
李局長揮手說道;“好了楚所長,我知道你的事情,我也相信,這一次,你們是被冤枉的,但是屍體出現在你們住宿的賓館,想必和你們有直接關係,我想也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把你們的罪責開脫清楚的,所以我希望,你們一定要配合我的調查,早日還你們的清白,這才是正確的方式。”
李局長的一番話,說的倒是有一定的道理,我聽了之後,也是忍不住的連連點頭。
眼看李局長說完這些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嘴角微微上揚,隨即說道;“李局長,你來這裏,該不會隻是說這些的話,如果我沒猜錯,案情出現了轉機,對不對?”
聽我這麽一說,眼前的李局長,對視眼前一亮,當下他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然後對我問道:“你知道了什麽?”
我苦笑一番後說道;“這次是你有事相求,又不是我求你,所以你還是有什麽事兒說什麽事兒吧,不要讓我猜。”
見我這個樣子,此時的李局長並沒有生氣的樣子,當下他歎了一口氣,隨即說道;“既然這樣,我告訴你也無妨,實不相瞞,今天八點,我們準時迎來了女大學生家長認領屍體,不過,隨著我們一起去了縣醫院太平間的時候,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裏,立刻就懸了起來,想象不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不成,那個女鬼說的:“燒了她,燒了她。”
其實她的話中,有兩個意思?
一個意思是,燒了她的屍體,一個意思是,燒了她。
這兩個意思,乍一聽起來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麽異樣。
不過仔細想想,倒是不難發現其中的端倪。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裏麵,是另有文章的。
恐怕當時我們都理解錯了女鬼的意思。
我們本以為,她隻是讓我們燒了她的屍體,讓她入土為安,可是,還有一層意思,這個是我們之前沒有想到的,這個意思就是,這個屍體,和女鬼,是兩個不同的鬼體。
也就是說,這個屍體,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動過了手腳,現在不受女鬼控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情,仔細想起來,似乎真的變得有些恐怖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由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與此同時,我看向一旁的李局長說道;“那麽,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麽?”
李局長仔細的想了想,隨即搖頭說道:“沒有……”
我點了點頭,腦子裏麵飛快的轉動起來,當下說道:“那張德才的死因,現在有結果了嗎?”
聽我問這個,李局長頓時嚴肅了起來,當下他壓低聲音說道:“無論是張德才,還是女大學生,還有昨天我們在池塘裏麵找到的廣西籍傳銷男子,他們的死亡方式都是驚人的一致,那就是頭部受到了撞擊,發生了輕微的腦震蕩,然後血管崩裂而死。”
“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死法?”我驚訝的問道。
當下,李局長點了點頭:“正是如此,而且作案手法驚人的一致,從一定角度來講,可以認定,這三個人之所以會死亡,背後另有一個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