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動了胎氣?

  要不是文藝扶著牆站好,不消後娘動手,她自己就撞到刀子上去了。


  文藝回頭睨了夏荷一眼,那一眼讓夏荷渾身發抖,她扯著文藝的衣袖說:“大姐,我害怕!”


  哼!

  文藝甩開夏荷的手,快步朝門口走去。


  她是這樣想的,就算後娘他們真的要對自己動手,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後娘見文藝要走,急忙拍著大腿對陽才順說:“豎子,你要不要娶親了,要娶就趕緊將那小賤人給我拉進來,今日我們要是拿不回那些銀子,我們家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聽了後娘的話,陽才順急忙想抓文藝。


  文藝快一步走出門口,對著外麵大喊:“殺人了,救命啊!”


  在山裏練功的阿夜聽見文藝的叫喚聲,丟下一句“你大姐出事了”便往回跑。


  東子一聽大姐出事,也顧不得其他,拿起衣衫就往回跑。


  阿夜將輕功催發到極致,走到家門口時,看見文藝與陽才順拉拉扯扯,為了避免被人追查,他停下來走了進去。


  可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陽才順狠狠推了文藝一把,將文藝推倒在地上,文藝的肚子剛好磕在石頭上。


  啊!

  文藝慘叫一聲,便蜷縮著身體躺在雪地上。


  阿夜二話不說,走上來便一頓胖揍陽才順,陽才順被打懵了,後娘跟女兒見陽才順被打,嚇得尖叫連連。


  “姐夫,不能打了,再打下去該死人了。”夏荷見阿夜出現,才敢跑出來。


  阿夜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夏荷,厲聲吼道:“還不去請大夫叫族長!”


  我……


  夏荷覺得自己很委屈。


  可是在阿夜肅殺的眼神下,夏荷沒敢辯駁,委屈巴巴的抹著眼淚去找大夫和村長去了。


  阿夜走過去把文藝抱起來,見後母和她女兒扶著陽才順要走,阿夜隨手抄起那石頭便丟出去,那石頭跟有眼睛似的,打了後娘的膕窩又打了後娘女兒的膕窩,三個人都軟綿綿的撲倒在地上,想走都走不了。


  “春妮,你沒事吧?”這是阿夜第一次叫陽春妮的名字,文藝有些錯愕,她心裏有些苦澀的想,“你要是叫的文藝該有多好?”


  “你怎麽樣,說話?”阿夜不知文藝有沒有傷著,見她不說話,他的擔憂之色全寫在臉上。


  文藝拉著阿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阿夜有些錯愕,但瞬間就懂了。


  “小混蛋!”阿夜咬牙叫道。


  而後又緊緊的將文藝摟在懷中。


  “叫你們欺負我大姐,叫你們欺負我大姐!”東子跑得慢,他一進門就看見阿夜抱著文藝跪在地上,氣得狠狠的踢了在門邊的三人幾腳。


  啊喲啊喲!


  三人被踢到毫無招架之力,隻能哼哼唧唧的鬼哭狼嚎。


  阿夜抱著文藝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三人,對東子說:“踢這個地方,敵人立刻就全身酸軟,使不上力來,踢這裏,就當場暈倒,踢這裏他身體承受的痛苦會加倍。”


  我去,現場講學啊!


  要不是為了演戲逼真,文藝真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阿夜教得認真,東子學得認真,那三人叫得很認真。


  “姐夫,我覺得學的不是很好,我再試一次!”東子很“謙虛”的再次對那三人施暴,這會兒文藝是真忍不住了,笑得渾身顫抖,沒想到,這孩子還是個花肚皮。


  不多時,阿夜拉住東子,不讓他繼續練習。


  “姐夫,我正學得好呢?”東子難得遇到這樣實踐教學的機會,恨不能一下子找準了方位,下次一擊即中。


  阿夜睨了要死不活的三人一眼,淡聲說:“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來人了坐在院子哭,有多慘哭多慘。”


  於是,東子的哭聲蓋過了那三人的慘叫聲。


  隔老遠,大夫就聽到東子的哭聲,他一想完蛋了,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吧,要不然能哭那麽慘?


  大夫急忙往他們家趕。


  走到門口,就先看到那匍匐在地上的三人。


  大夫沒顧得上管,就先去看文藝,此刻文藝在阿夜懷裏,“虛弱”得像要掛了一樣,連呼吸都十分微弱。


  大夫是個赤腳大夫,他也不是很懂,看到文藝臉色不對,他隨便號號脈說:“我跟你說,你最好還是帶她去縣城看看,我先給她吃點保胎藥,這種情況,我治不了她。”


  沒想到他還挺誠實。


  阿夜說:“我幼時倒是跟家裏親戚學過些皮毛,我看著脈象還行,您給我開些藥先讓她吃著,我得先收拾了這幾個惡賊。”


  大夫沒說話,弄藥去了。


  沒多久,族長在夏荷的攙扶下也來了。


  陽才順和後娘一看見族長就開始嚎,“族長啊,我們要被這小混蛋打死了,族長救命啊!”


  “族長,他們來我家鬧事,還打我大姐,我大姐肚子裏孩子還不知保不保得住,嗚嗚嗚!”東子哭得傷心不已。


  陽才順也跟著嚎,後娘更是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族長的拐杖在地上哚哚哚敲了幾下,冷聲說:“你們消停了幾天,又開始了是不?你們一家三口年輕力壯的,他們家小的小弱的弱病的病,就這女婿有把子力氣,你說女婿打你了,我信,你要說東子打你,我還真不信。”


  “不是,族長,這小子打我們了,打得可狠了。”陽才順見族長不信自己,嚇得連忙解釋。


  哼!

  族長冷哼一聲,見大夫端著藥碗出來,便說:“大夫,勞煩您給這三位看看,說是被打得起不來身了?”


  大夫將藥交給阿夜後,走過來給三人看了看說:“才順是被打了沒錯,可這都是皮外傷,不至於走不動道吧?這……她們這……一點傷都沒有。”


  “怎麽,還要躺在地上裝死?”族長氣狠了,抄起拐杖就要打人。


  三人見族長的拐杖下來,急忙翻身而起,躲得遠遠的。


  “怎麽不裝了,繼續裝啊?”族長說。


  文藝一邊喝藥一邊多事,她看陽才順三人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便抬眼看阿夜,被阿夜冷眼一瞪,當即老實。


  “不是啊族長,剛才我們真的被打得起不來了,您要相信我們!”後娘哭得可慘可慘了。


  文藝全程不說話,靠在阿夜懷裏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


  族長氣憤的瞪了那三人一眼,走過來問文藝:“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我不知道,我這會兒沒心思管他們,我這孩子要是沒了,我得跟他們拚命……我……嗚嗚嗚”文藝埋首在阿夜懷裏哭。


  文藝什麽時候都是笑嗬嗬能言善道的,這會兒如此脆弱的哭泣,倒是讓人心生憐憫,恨不得幫她教訓後娘他們一頓才好。


  “那就送官吧,他們既然屢教不改,還做出傷人之舉,再也不能輕饒了。”事實上,族長這一次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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