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小妾找正妻打麻將,為啥不打?
“母後,您確定要將這玉牌送給她?她隻是一個……”皇帝原本想說什麽話的,但是他看了夜離殤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夜離殤幽幽的看著皇太後,淡聲說:“皇祖母,這太貴重了,孫兒不敢收!”
“這是哀家送給我孫媳婦的,哀家的孫媳婦帶著哀家兩個可愛的曾孫,哀家得給他們找個護身符,皇帝你將錦悅許配給小三兒,那錦悅雖說天真爛漫,但是保不齊她家裏的嬤嬤或者她本身為了爭寵而對哀家的曾孫做什麽事情,哀家這玉牌,還就得送給她!”皇太後將玉牌遞給夜離殤。
夜離殤連忙雙膝跪地接著,他微微抬頭,卻看到皇帝臉色十分難看,不知為什麽,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暢快。
皇帝被皇太後一番暗諷,也是無語。
“孫兒替春妮跟兩個孩子謝謝皇祖母賞先祖免死玉牌!”夜離殤將玉牌收好。
皇太後笑著說:“嗯,平日裏若是沒事,就讓春妮帶著哀家的曾孫們來看看哀家,哀家一個人,也從未感受過這皇宮裏麵,有誰是真心的待哀家,春妮那丫頭不錯,雖然淒楚哀家處處刁難,可她轉頭還是很貼心的想到也給哀家弄這麽有心意的點心!”
“春妮她心善,以前在老家,她看到老人家天寒地凍的賣魚,心疼人家不容易,原本賣魚老頭隻要三文錢的魚,她硬生生給了五十文,且每日都跟他買魚,就是為了讓他少受凍,但是那時候,她自己也沒錢,一個人帶著弟弟妹妹,可辛苦了。”既然太後喜歡,那夜離殤就要多多替文藝說好話。
哎喲!
太後拿起羅帕按壓了一下眼角的淚說:“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好呢?”
“大約是吃過苦的人,感恩生活的珍貴吧?”夜離殤這很文藝的一句話,當場就讓太後產生共鳴了。
祖孫倆聊得旁若無人,當皇帝不存在一樣。
王府。
文藝照顧孩子們吃完山楂糕後,忽然想起來,夜離殤跟她說,江嬤嬤說是她同意了家裏張燈結彩等著迎娶錦悅……所以說,他自己並不想,所以才生氣麽?
哎!
文藝歎息,這混蛋要做什麽從來不說,就自己悄咪咪的做!
不過,終究是皇帝賜婚,就算百般不願,不也得受著麽?
文藝心想,那錦悅這樣跋扈,她總能找到她的錯處,讓她乖乖老實的。
這不,江嬤嬤來了。
她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淡聲說:“王妃,這是王爺明日的吉服,還有王妃世子和小郡主觀禮的衣衫……”
“江嬤嬤啊,以後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一些,還有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沒承諾你的事情,你卻如此天經地義的說是我承諾的,這讓我很不開心!”文藝打斷江嬤嬤的話,淡聲說。
江嬤嬤不知文藝何意,便問:“王妃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文藝淡淡的勾唇,“你說要裝扮府裏,明日好迎娶錦悅小姐,我說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甚關係吧?為何你要同王爺說是我同意的?難道我一個鄉下女人,真的就這麽好欺負麽?”
“奴婢不敢!”江嬤嬤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罵一頓,但是當時情況,她隻能如此。
文藝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幽幽的說:“我是個生意人,我一向主張和氣生財,江嬤嬤敬我一尺,我敬江嬤嬤一丈,江嬤嬤要是妄想淩駕於我之上,那我會寸步不讓!”
文藝的這句寸步不讓說的擲地有聲,即便是江嬤嬤這樣的人,也無法反駁她。
至少,現在的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村姑,她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還要強大。
“奴婢……記住了!”江嬤嬤無從反駁文藝的話。
文藝淡聲說:“你退下吧!”
江嬤嬤剛走,幾個皇子送到家裏來的小妾便畏畏縮縮的來到文藝的院子裏。
“幾位夫人……這是……”杏兒拉著倆孩子去玩回來,見她們鬼鬼祟祟,便出聲問了一句。
“那個,杏兒姑娘,王妃在麽?”一個清麗可愛的女子問。
文藝聽見聲音,從屋裏走出來,笑著問:“幾位可是來找我的?”
“參見王妃,奴婢名喚月如,是四皇子所贈!”喚月如的女子,長相柔美,說話聲音婉轉,如黃鶯出穀。
“參見王妃,奴婢名喚柳兮,乃是五皇子所贈!”喚柳兮的女子,長相知性溫婉,感覺像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
“參見王妃,奴婢名喚盼兒,是長公主所贈!”盼兒清麗可愛,跟文藝說話的時候,眼睛也忍不住不停的打量她!
文藝笑說:“幾位找我可是有事?”
她知道,這些都是各位皇子放在她這裏的眼線,但是她想不到,長公主竟然也會送夜離殤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子侍妾,想必……是真的心疼夜離殤這個弟弟吧?
“奴婢聽說王妃平和可親,就想來與王妃親近親近,卻不知王妃可會打馬吊?”那盼兒手裏拿著一副麻將,期待的看著文藝。
文藝看了另外兩個一眼,兩人都下意識的回避文藝的視線,看來真心想打麻將的人,隻有盼兒一人。
“好啊,正好我也閑來無事,與你們打幾圈,隻是我不知你們的遊戲規則是不是與我家鄉的一樣,還要請你們多多指教!”文藝笑,打麻將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盼兒自來熟的上前拉著文藝的手跟文藝介紹了規則,文藝笑說:“要不我們玩捉雞馬吊吧,那個超級有趣,我跟你們講一下規則!”
眾人落座之後,文藝便將規則跟他們說了一遍,反正也沒破壞他們原本的規則,隻是加了捉雞而已,她們也就欣然接受了。
四個女人一台戲,尤其是麻將桌子上,文藝想,她們想來套話,正好她也可以套一下話。
她為了體現王妃的大度,主動跟他們說:“我看你們幾個臉色都不是特別好,是不是經常打馬吊?”
“哈哈,我們是被氣的!”盼兒嘴快,說完又吐舌說:“算了,我是個大嘴巴!”
嗬嗬!
文藝笑著說;“沒事的,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反正我也就是個尋常人家出來的女子,沒那麽多規矩,在這王府裏麵,處處受氣,你們也不是沒看到!”
文藝這自黑式的調侃,讓幾個小妾莫名覺得有好感。
那柳兮便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們幾個隻是覺得日日被關在王府裏麵無聊,便想著找點樂子,便想去跟幽蘭夫人或是清韻夫人打打馬吊,但是人家兩位擺明了說,我們的身份配不上她們,我們不配跟她們玩。”
“對啊,說話有些難聽,我們也就臉色不好了!”月如也笑著多了一句嘴。
文藝笑了笑說:“她們是貴人,那就少跟他們套近乎,以後要是無聊了,我也有空,你們就找我陪你們玩牌,我時間多了去了。”
“王妃啊,您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真好!”盼兒說的每一句話都如此真誠。
文藝笑了笑:“在我看來,人生而平等,沒有誰高誰一等,隻是這個社會現狀如此,我們也沒辦法……算了,不說了,打牌打牌!”
幾人又打了好幾圈後,柳兮便忍不住問了,“王妃,您這皮膚怎麽這麽好,您用的什麽東西敷臉呀?”
“說到這個,等你們家王爺大婚過後,你們抽空過來,我教你們做麵膜,一個月隻要做個三四次,保證你的臉水當當!”文藝這樂於分享的性子,讓柳兮與月如都忍不住跟她親近起來。
盼兒自是不用說,已經星星眼看文藝。
又過了半個時辰,盼兒氣的直跺腳:“不玩了不玩了,王妃您這運氣怎麽這麽好呀?”
“情場失意,逢賭必贏了解一下!”文藝捧著銀子,臉都笑成了菊花。
噗!
“王妃您還真是樂觀向上,所以我們也不必自怨自艾了!”柳兮被文藝逗笑了。
四人玩得入迷,都沒有看見,夜離殤竟站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