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誤殺?真殺?還是算計?
很快,文一杭帶著席俊來了。
從老家分別後,文一杭是第一次得見文藝,他一進門,便迎上來給文藝行了個大禮,“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文大人真是折煞我了,快快請起!”文藝連忙伸手去虛扶了文一杭一把。
文一杭站起來後,慚愧道:“當初為隱瞞殿下身份,微臣不便給王妃行禮,言語之間也多有冒犯,還請王妃恕罪!”
“文大人應當是了解我的,我從不在意這些虛禮,不管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麽,我永遠是在清遠街頭賣魚,得大人照拂的那個小村婦,所以大人日後見麵,可千萬莫要下跪,你一跪,我便想跟著跪。”文藝一本正經,帶著哀求的語氣說。
嗯!
席俊忍笑,躬身道:“王妃好!”
“細菌公子好啊?”文藝也笑,語帶調侃,反正他們古人也不知細菌何物。
文一杭睨了席俊一眼,恭敬的說:“敢問王妃,府中出了何事?”
“哦,對了,這位幽蘭夫人,是當初我們大婚時,陛下賞給殿下的小妾,她說她今日如同往常一般,前來尋找屋裏皇後娘娘送來的清韻夫人聊天,卻聽得清韻夫人與一男子在屋裏做那背德之事,當時她害怕想去求助,卻因為踩空,驚動了屋裏的野鴛鴦,她被那男人抓進屋,然後跟清韻夫人發生扭打,清韻夫人用匕首傷她時,自傷而亡。”
文藝故意將那兩人的身份擺出來,幽蘭也在文藝的言語中,找到了自己流失的自信,她抬頭挺胸,看著文一杭。
文一杭淡笑,“一個是陛下送來的侍妾,一個是皇後娘娘送來的侍妾,這事還真是不好辦呐?”
“怎麽,文大人到了京城後,開始畏懼權勢了?”文藝似笑非笑的說:“大人不用怕,您隻管好好調查,還原事情的經過,我還有長公主可撐腰呢!”
哈哈!
文一杭跟席俊都笑了,滿朝文武,誰人不知,這長公主可是……潑辣角色。
“如此,微臣便先去調查取證,勞煩王妃了!”文一杭說罷,帶著席俊進屋查案去了。
文藝淡淡的睨了幽蘭夫人一眼,對盼兒等人說:“站了大半天了,我們能做的都做完了,回去吧!”
“對啊,我剛才那一把牌可是好得很呐,我等著收你們錢的,結果出事了!”盼兒扶著文藝往東苑走。
文藝敲了敲盼兒的頭說:“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想著打馬吊,不打了,這幾日府中不太平,你們三人每日都到我那裏去報到,夜裏三人擠擠住在一起好了!”
“是是是,謝謝王妃替我們考慮周全,要不,我們幹脆去東苑住得了!”盼兒最是活潑。
月如推了盼兒的腦袋一下,笑罵道:“那你不如將殿下轟出去,我們仨霸占王妃!”
“如此,甚好!”盼兒一本正經的說。
眾人被她逗樂了,文藝也樂,“你們住東苑也不是不行,就怕到時候看見殿下,你們仨就跟老鼠見了貓,嚇得飯都吃不利索!”
嚶嚶!
“我們還是住西廂吧,等殿下出門我們再去跟王妃玩!”
幽蘭夫人在衙役的看管下,幽幽的看著文藝跟那幾個女人一起離開的背影。
當初他們被送來後,就自成一派的分開成兩個體係,因著她跟清韻夫人是帝後送來的,兩人便自然而然的站在錦悅這邊,可錦悅這人,囂張跋扈習慣了,對她們也從來都是呼來喝去,倒是沒想到,她們看不起的那個村姑王妃,卻跟那幾個妓子相處得極好。
有時候她也不禁想,自己這樣站隊,是否真的正確。
可是,最終她也架不住向錦悅強大的後台屈服。
文一杭跟席俊經過一番調查後,居然下令將幽蘭夫人收監。
聽到這個消息,幽蘭夫人錯愕又心驚,她顫抖著問:“我是錯殺,當時她要殺我,我不得不反抗,為何要將我收監?”
“夫人,事情過往,本官自會去跟陛下報告,但是這清韻夫人被殺一事,還有諸多疑點,將夫人收監,也是為了夫人好,夫人若是覺得本官做事偏頗,他日開罪之後,可到陛下麵前參本官。”文一杭的態度很強硬,根本就沒將她是皇帝派來的人這個身份放在眼裏。
幽蘭夫人慌了,她對著東苑大聲喊,“王妃,奴婢真是冤枉的,請王妃替奴婢住持公道啊?”
“哼,公道,她也好意思說公道!”文藝冷笑,對幽蘭的哭喊置之不理。
柳兮給文藝倒了一杯茶,柔聲問:“王妃篤定她是受人控製?”
“是不是受人控製不好說,但是她一定是被人利用過來的,清韻不傻,在風聲鶴唳的當下,她就算在很的偷人,也不會選在白天,所以這偷人一說,有可能就是設局的開始,盼兒你最是活潑,查找風言風語的來源,就看你的了!”文藝淡聲說。
盼兒點頭,“王妃放心好了,我已經在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眉目了。”
“你們倆身邊的丫鬟,也讓她們多多留意,這件事若是衝著這王妃的位置來的,倒也無妨,我就怕是衝著殿下來的!”文藝嚴肅的說。
兩人點頭:“是,王妃放心,我們會盡快調查出來的!”
“刑部掌固席俊求見王妃!”席俊按照文一杭的要求,規規矩矩的求見了文藝。
文藝對盼兒說:“去請掌固大人進來吧?”
盼兒給席俊開門,席俊隻當竄出門來的是夜一凡或者夜雪純,伸手就往盼兒腦袋上擼。
“你幹什麽?”盼兒嚇得巴著門,看色中餓鬼一般的看著席俊。
生性灑脫的席俊也經不住老臉一紅,“抱歉姑娘,我當是那兩個小家夥,抱歉!”
“王妃讓你進去!”盼兒與席俊保持安全距離,將人迎了進去。
噗!
看見席俊,文藝就開始幸災落禍,“席公子,這孟浪的性子,嘖嘖嘖,真是要好好改改啊!”
“王妃莫要笑話我了,可好?”席俊居然求放過。
文藝見盼兒表情憤怒,便好心收斂了調笑,淡聲問:“查的如何?”
“那清韻夫人手臂上有勒傷!”說道公事,席俊又正經起來。
文藝蹙眉:“手臂上有勒傷?”
“夜一凡呢,你把他抱過來,我推演給你看!”席俊看了一圈,全是嬌滴滴的大美人,誰也不是他能下手的。
文藝翻白眼,“一凡在午休,你指導我,我演給你看!”
“王妃從後邊抱住一位姑娘,卡在這個位置緊緊的抱住,那位姑娘大力掙紮,很快勒痕就出來了!”席俊自己在手臂上比劃了一番。
文藝抱住盼兒,席俊將位置放對之後,對盼兒說:“有勞姑娘用最大的力氣掙紮!”
兩人按照席俊的指示,一個緊緊的抱住,一個大力的掙紮,然後他取了文藝的簪子,抵在盼兒的腹部,淡聲說:“這應該就是全過程,姑娘可以看看,你手臂上的傷,是不是很明顯?”
盼兒露出皓腕,確實通紅一片,這還是一個女人勒的,就有這樣的痕跡,若是男人……隻怕……
嘶!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大人的意思是說……清韻夫人是被人反抱住,幽蘭夫人趁機殺的她?”
“趁機與否不好說,但是當時一定有一個男人,困住了清韻夫人,而且我們看見清韻夫人身上有很多痕跡,不像是偷晴,倒像是被強迫!”席俊沉聲說。
“王妃,您果然所料不差啊?”盼兒難以置信的低喃。
文藝點頭,“那她指證府上的下人了麽?”
嗬嗬!
席俊笑,“最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