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利落的反擊
國舅爺也冷笑,“所以我手你這輩子都不了解男人呢?夜離殤他是皇子中的佼佼者,雖然空有寵愛,卻無實權,可我知道,他有野心,既然是有野心的人,就一定不會將那地方交給皇帝,他會將那裏藏得更好,保護得更好,以備不時之需!”
“那老爺苦心經營的一切,可就多半要毀於一旦了!”柱國夫人冷嘲熱諷。
國舅爺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出門去了。
夜離殤端坐在院子裏的合歡樹下,手邊放著一碟點心,一壺清茶,他手裏拿著一本書,正在優哉遊哉的翻閱。
國舅爺來時,他耷拉著眼皮,愛理不理的樣子。
“殿下那地方既然殿下喜歡,便送給殿下了,還望殿下能高抬貴手,明日在朝堂上,不要參微臣一本!”國舅爺從未覺得自己輸得如此徹底。
他以為,殺了夜離殤的兩個孩子,讓他的女人遠走,這夜離殤基本上也就成廢人了,可他沒想到,夜離殤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摁住了他的命門。
“既然國舅爺這麽慷慨,我夜離殤自然求之不得,隻是……”夜離殤話鋒一轉,淡聲說:“這地方用得好就是好地方,搞得不好就是燙手山芋,既然如此,還請國舅爺立個字據,言明這地方是你所贈,非是本王私有物!”夜離殤彎腰從桌案下麵端了筆墨紙硯出來,挑眉看著國舅爺。
國舅爺萬萬沒想到夜離殤還有這一招,他不甘不願的咬著下唇,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因為太用力,手指都發白了。
“既然國舅爺不願意,我也不敢吞下這地方,我們還是去父皇那裏說理去吧?”夜離殤說罷推掉手裏的書,桌案上的茶,就要進宮。
“寫就寫!”國舅爺咬著牙說。
嗬!
夜離殤冷冷的勾唇,“爽快!”
他這哪裏是爽快,這明明就是迫不得已!
國舅爺寫了字據後,便站起身來,憤然道:“吳嬤嬤與我柱國府再無半點關係,殿下要殺要剮,請便!”
“嗯,國舅爺家裏那些丫鬟隨侍,都趕緊帶回去吧,若有下次,就算你用金山銀山來換,本王也要拿你是問!”夜離殤不給國舅爺一點喘息之機。
國舅爺憤怒的去到西苑。
錦悅連忙跑出來拉著國舅爺的手問:“父親,事情解決了麽?”
“解決,你這個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袁家全族,現在好了,夜離殤要求撤回家裏所有人,日後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切不要在衝動行事!”即便想狠狠的甩錦悅兩個耳光,可國舅想著,自己以後還有的是事情要讓錦悅來做,便生生的忍住了。
錦悅愧疚的低下頭說:“當時長公主差點要殺了女兒,女兒隻是下意識的反應!”
“下意識的反應,吳嬤嬤殺江嬤嬤可是你授意?”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國舅爺就氣的牙癢癢。
錦悅連忙搖頭:“我沒有,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明明隻是小事,就因為她的舉動,現在我們都這麽被動!”
“錦悅,夜離殤是養不家的狼,你自己小心!”國舅爺語重心長的說了兩句,便帶著柱國府陪嫁過來的下人回去了。
錦悅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第一次體會到,來自夜離殤的報複。
他居然不痛不癢的,就這樣報複了整個柱國府。
是夜。
曆山。
夜離殤剛進山,就聽見小屋裏麵傳來小孩子的笑鬧聲,聽到這聲音,他方才覺得,這山中歲月,比凡塵更加熱鬧。
“雲玄叔叔,是爹爹來了麽?”夜雪純很敏感的問
雲玄笑著擰她臉頰,“你怎麽知道你爹爹來了?”
“我聞到爹爹的味道了,爹爹爹爹!”夜雪純一邊叫,一邊飛撲出去。
夜離殤一靠近,就看見一團粉紅色的影子往他懷裏撞,他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然後與其大眼瞪小眼。
“爹爹,你怎麽現在才來,昨夜爹爹都沒來,純兒好想好想爹爹!”夜雪純窩在夜離殤懷裏,跟小狗似的撒歡。
夜離殤笑著親了親夜雪純的臉,“爹爹抓了一條大壞蛋,昨日忙著教訓他呢?你娘親呢?”
“雲玄叔叔打了野雞,娘親在著叫花雞,管虎叔叔在幫忙做,柳兮姨姨在河裏洗水果!”夜雪純一並將所有人的行蹤都交代了。
夜離殤笑問:“你剛才跑過來的腳法,誰教你的?”
“雲玄叔叔教的,哥哥比我還快呢!”夜雪純自豪的說。
夜離殤沒說話,抱著夜雪純進屋。
“殿下,小世子跟小郡主的功夫,是我教的,他們倆太聰明了,半天就已經學成這樣了!”雲玄不得不感歎,這世界果然是善待好看的人的。
夜離殤點頭說:“學一些也好,能防身!”
“那日後我與管虎便教多教他們一些成麽?”雲玄問。
夜離殤點頭,“也順便教一下王妃!”
“好!”雲玄笑。
夜離殤將夜雪純放下來,擰了一下高冷兒子的臉說:“你們跟雲玄叔叔在這裏,我去接你娘親他們回來!”
夜離殤去後山找到文藝,管虎見夜離殤來了,連忙將位置讓出去,自動消失。
文藝笑著說:“你怎麽來了?”
“今日,皇長姐來了,她可凶狠可凶狠的教訓了錦悅一通,錦悅出手反抗,被江嬤嬤冠以謀害皇室貴胄的罪名,吳嬤嬤不知為何,竟拿簪子捅傷江嬤嬤,為此,我們掌握的主動權,拿下了國舅爺在城郊那處山莊,當時沒查清楚,這幾日查清楚了,山莊裏麵,有能讓國舅爺死的證據,不過他那人,根深葉茂,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還真不願動他,所以,這東西你收好了,等到時機,我要讓他數罪並發,在無可能翻身!”
夜離殤將國舅爺寫的字據遞給文藝,文藝連忙揣好,然後問:“江嬤嬤沒事吧?”
“說起這個,我就更奇怪了,吳嬤嬤顯然是會武功的,她第一擊完全可以要了江嬤嬤的命的,可她沒有,江嬤嬤傷得並不是很重,你說她連殺皇孫都敢幹的人,為何獨獨沒有殺了江嬤嬤呢,我甚至覺得,她是故意的!”關於這點,夜離殤一直都想不同。
文藝將火堆移開,挖開裏麵的泥封好的雞肉,對夜離殤說:“審了麽?”
“在審,昨夜我都沒看到你們,今日便等不及來了!”夜離殤語氣雖然淡漠,但是文藝竟聽出了撒嬌的成分。
文藝嘟囔:“多大了,還撒嬌!”
夜離殤難得赧然。
“給我吧!”他幫文藝端了泥球,兩人踏著月色往回走,在看見山下闌珊的燈火的時候,夜離殤忽然將東西丟在地上,抓著文藝摁在樹上,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如猛虎擒住獵物一般擒住文藝的嘴,狠狠的啃了一通後,方才放開她。
“你真是……”文藝羞得沒臉見人,埋首在他懷裏不願抬頭。
夜離殤喃喃道:“你不知道,這兩日家裏冷冷清清,我都不願回去!”
“嗯,所以你就流連天上人間,害人家錦悅姑娘吃醋,大鬧我天上人間,三皇殿下啊,你是不是該賠我點銀子?”文藝攤手就要錢。
這正如了夜離殤的意,他將人再次摁在樹上,又這樣那樣的狠狠的欺負了一通,方才氣息紊亂的放開她說:“我沒銀子,肉償吧?”
“你那二兩臭肉,誰稀罕似的?”文藝推了夜離殤一把。
夜離殤就勢抓住文藝的手,凶狠無比的說:“再惹我,便在這裏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