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爸爸是不是很著急
臉上不由得帶出一絲諷刺來。
慢悠悠的踱步往樓下走去,嘴角的弧度帶著苦澀的味道。
這就是長大的味道麽?
這滋味可真是算不上好啊。
“薔薔,剛剛齊銘跟你說什麽了?我瞧著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出了什麽事麽?”蘇微手裏牽著銘銘連忙走到蘇薔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之前剛剛陰了夏之意一道,害怕東窗事發。
蘇薔敏銳的轉頭看向她,總覺得蘇微今天晚上很不對勁的樣子,明明以前根本沒有這麽關心她和陸齊銘的關係,怎麽今天突然就關心起來了呢,頓時心中一個咯噔,低吼著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麽多餘的事情?”
蘇微猛地一僵,然後猛地連忙搖頭,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幅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說的樣子。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她就知道自家這個姐姐是個不省心的。
隻是她沒想到,她居然能不省心到這個程度。
“說罷,你到底做了些什麽?”蘇薔也顧不得陸齊銘的吩咐了,現在的她隻想知道自己的蠢姐姐又做了什麽,在沒有被發現之前,徹底的將這件事消彌掉。
“我能做什麽呀。”蘇微僵硬的笑了一聲後看見蘇薔的臉色當真十分的可怕,當下也有些被嚇到的開口解釋道:“我真的沒有做什麽啊,我隻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夏之意。”
教訓夏之意?
蘇薔陡然想起剛剛陸齊銘那變幻莫測的臉色。
頓時臉上一片怔然。
蘇微以為她不開心了,連忙伸手拍拍她的手臂:“我說,薔薔,你可不要犯渾啊,這麽多年你都沒有把妹夫的心給攏回來,更是沒有給妹夫生下個一男半女的,就說明他的心還在夏之意那個小妖精的身上啊。”
“我不是說了,不能生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當時生銘銘傷了身子麽?”
“你可拉倒吧,現在科學這麽發達,能有幾個因為傷了身子而正兒八經不孕的,你能生銘銘,就證明你能生,而且是能生兒子。”
蘇薔被蘇微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氣了個仰倒。
硬生生的憋下眼底的澀意,冷硬著聲音問道:“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就是將夏之意給電暈了,然後扔到酒窖裏去了。”
蘇微被她嚴肅的語氣給嚇了一跳,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的抱怨,連忙垂下頭將自己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個清楚。
蘇薔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同樣都是一個媽媽生的,蘇微怎麽就能這麽的笨呢?
既然要算計夏之意,為什麽不一棍子算計死了,哪怕給她灌藥扔到男人床上去啊,這時候告訴她她都有本事帶著陸齊銘去捉奸,然後讓她身敗名裂,廢了大力氣,結果隻是將人家打暈了扔進酒窖裏。
這個酒店的酒窖多少天才有人去一次。
難不成,她就不害怕夏之意醒來之後瘋狂的報複麽?
沒有給人家帶來絲毫的實質性的傷害,結果還要被人家報複。
怎麽就這麽寸呢、
“你到底從哪裏送進去的,趕緊去把她給弄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我廢了那麽大的力氣,結果還讓我將她給弄出來?”蘇微滿臉不解的看著蘇薔,那眼神就仿佛是蘇薔背叛了她一樣。
這眼神更讓蘇薔心底氣的不行,恨不得撬開蘇微的腦袋看看,到底這構造哪裏缺個零件了。
很想要破口大罵,可看著周圍的客人,又不得不將口中的訓斥給壓下,低著聲音,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陸齊銘已經知道夏之意不見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現在就將她給我放出來,要是陸齊銘知道是你將夏之意扔到酒窖裏去,你就洗幹淨了脖子等死吧。”
正是因為知道了夏之意對陸齊銘的重要性,所以她才是真的著急了。
就連聲音都比平時要大點,好在周圍的人還是沒有聽見。
蘇微臉色一白,頓時心驚膽戰了起來,連連點頭。
她誰都不怕,就怕那個妹夫,實在是這個妹夫臉一冷就格外的嚇人。
“那你牽著銘銘,我馬上就下去找她。”
蘇微也顧不得自己的儀態了,將孩子往蘇薔手裏一塞,轉身就往之前那個僻靜的廁所跑過去。
蘇薔看著她火急火燎的背影,隻咬牙切齒的啐了一口。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長點腦子啊。
“嫂子,你幹嘛這樣掐著銘銘,手腕都紅了。”突然,一個滿是責備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接著就是手下一鬆,被蘇微塞進手裏的孩子就被陸齊絹拉了過去。
陸齊絹蹲下來,輕輕的揉著孩子嬌嫩的手腕,隻見那白皙稚嫩的手腕上麵,紅色的指印壓在上麵。
更是有幾個指甲摳出的月牙在上麵,最中間那個已經泛出淡淡的血痕。
而銘銘苦著張小臉,唇線抿直,淚水含在眼裏,強忍著不敢哭泣的樣子,格外的可憐。
蘇薔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唇,看向蘇銘:“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道歉的十分僵硬。
蘇銘畏縮了一下,飛速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飛速的低下頭,往後退了一步,聲音稚嫩無比:“一點都不疼,媽媽我一點都不疼。”
“當初是你要將孩子生下來的,現在又用這種態度對孩子,蘇薔,做人不能總是隨心所欲的。”陸齊絹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頭從手包裏掏出手帕,輕輕地為蘇銘擦了擦眼淚,輕聲的哄道:“走,姑姑帶你去吃好吃的,讓媽媽忙。”
蘇銘乖巧的點點頭,任由陸齊絹牽著他的小手離開。
陸齊絹是真的喜歡這個侄子的,哪怕不是自己的親侄子,但是人養條狗三年都有感情了,更何況一個小崽子呢?
所以她很快將蘇銘帶到角落裏的沙發上抱著他坐了上去,而她則是坐在旁邊拿出手機開始刷,順便給小孩子要了一塊蛋糕。
“姑姑,爸爸是不是很著急?”突然,銘銘不聲不響的轉過頭來看向陸齊絹。
陸齊絹將目光從手機上轉移到蘇銘身上,眼中滿是疑惑:“爸爸為什麽著急啊,銘銘,是不是你幹壞事了?”
一聽到這話蘇銘連忙搖頭,小臉上一臉嚴肅:“沒有沒有,銘銘沒有惹爸爸生氣,可是銘銘看見爸爸很生氣的在和幾個叔叔發火,說是之意不見了……姑姑,之意是誰啊?”
蘇銘人小小的,不過才三周歲的小人兒,口齒卻伶俐極了。
之意……夏之意?
夏之意不見了?
“你說誰不見了?”陸齊絹猛地屁股一度,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蘇銘嚇了一跳,手一抖,小蛋糕差點掉在褲子上,猛地竄了一下,蛋糕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小臉上已經驚慌失措了。
陸齊絹也意識到自己嚇著孩子了,連忙將他抱上腿安撫著他:“沒事啊,摔了就摔了,姑姑讓服務生打掃了就成,你跟姑姑好好說,之前爸爸還說了什麽,關於那個之意的事情。”
“就是之意不見了,爸爸很著急,所以一直讓很多叔叔在找她。”
陸齊絹兩根眉毛打結的坐在那裏,這個夏之意,到底是去哪裏了呢?
蘇銘看著陸齊絹一臉糾結的模樣,他很喜歡這個姑姑,姑姑會帶很多好吃的給他,也會在媽媽發火的時候來救他,他不想看見姑姑露出這樣的表情,垂著腦袋想了想,突然道:“媽媽知道之意在哪裏。”
“什麽?”陸齊絹心底猛地一個咯噔。
蘇薔知道夏之意在哪裏?
“之前姨母和媽媽說,之意在什麽酒窖裏。”蘇銘的記憶力很強,翻著眼睛回憶著之前蘇微說的話:“姨母將之意關到酒窖去了,媽媽很著急,所以……”
話還沒說完,陸齊絹已經一臉凝重的抱著蘇銘猛地站起來,大步的往二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心慌的開口道:“你先去奶奶那邊呆一會兒,姑姑去給你買一塊新的蛋糕。”
蘇銘也知道姑姑這會兒似乎有急事,便乖巧的任由陸齊絹送上了口,唯唯諾諾的跟在孔孝敏的身邊。
孔孝敏不喜歡這個孫子,因為她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孩子,陸齊銘才會腦袋一抽,娶了蘇薔,但是她也不是那種純粹的惡人,雖然並不疼愛他,但是也不接受他,就是個無視的狀態。
蘇銘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姑姑離去的背影,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
而另一邊,邵瞿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找,莫毅他們四個卻已經全部都出去尋找了,薛梨和洛明朗都穿著晚禮服,本身行動就不方便,便一個直接上了二樓,一個直接去監控室調監控去了。
夏之意在陸家的宴會上失蹤了。
這件事情不能張揚出去,但是也在陸齊銘和邵瞿之間劃下了一到深深的鴻溝。
邵瞿下半年就要來滬市就職了,滬市在國內的地位等同於省,邵瞿的軍銜又這麽高,轉政後必定是高位,邵瞿對夏之意的迷戀人人皆知,這是離間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