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怎麽老是你們
門一開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孔孝敏和蘇銘。
連忙陪著笑臉的頷首打了聲招呼:“阿姨,我來接銘銘下去。”
蘇銘一看見來的是蘇微,頓時稚嫩的小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雖然他也不喜歡這個姨母,但是跟孔孝敏比起來,這個姨母至少還會和他說說話的。
乖巧的從沙發上滑下來,走到蘇微身邊,伸出小手牽住蘇微的手。
“姨母。”
“哎,姨母的乖寶寶,快跟姨母下樓玩吧。”蘇微一把將他抱起來,摟進懷裏不撒手,眼底是滿滿的疼愛之意。
她結婚多年,到現在都沒有有過孩子,早已經將蘇銘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來疼愛了。
孔孝敏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就不舒服,忍不住的想要刺她兩句:“我說微微啊,你不在樓下好好招呼客人,沒事老往樓上跑什麽啊,難不成我這個奶奶還會將銘銘吃了不成。”
蘇微臉色一僵,她確實不害怕這個老妖婆會傷害孩子,隻是,老妖婆的手段太多,不的不妨。
連忙露出一絲笑臉來:“哪裏啊,這不是我妹妹讓我帶銘銘去見人嘛。”說著,連忙抓起蘇銘的小爪子,對著孔孝敏揮了揮手:“來,銘銘,跟奶奶說再見。”
蘇銘聽話的對著孔孝敏搖搖手,便被蘇微抱著直接出了門。
孔孝敏有心發火,但是一想到樓下還有那麽多的客人在,又將滿腔的怒火給壓抑了下去。
…………
夏之意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對主仆。
依舊是那樣的位置,一個站在扶梯上麵,優雅的喝著紅酒,一個站在旁邊,滿麵恭敬淺笑的對著她笑,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路過他們身邊了。
摔啊,這到底是什麽酒窖啊,她根本就不路癡,這裏簡直就像個迷宮啊,她的方向感完全沒有用處好不好。
難道她今天是真的走不出去了麽?
這樣一想,她簡直快要崩潰了,同時,心中也更加的擔憂起了樓上的邵瞿,也不知道現在的邵瞿是個怎麽樣的情況,老天保佑可千萬要冷靜啊。
“這位小姐,你還沒出去麽?”林震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愕,仿佛剛剛那個對著她笑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夏之意在心裏暗暗的啐了一聲,狐狸。
臉上卻掛出苦澀的笑容,一臉哀怨的瞪了他一眼:“這是什麽鬼地方啊,根本走不出去好不好,好好的酒窖為什麽要設計的像迷宮一樣,就不怕迷路麽?”
聽著夏之意的抱怨,林震對她的怨氣感同身受,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意。
就連秦晟都不由自主的瞟了她一眼。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臉蛋,秦晟忍不住的手指頓了頓,瞬間又恢複了自然的用勺子從酒桶中舀酒,隻是那勺子一不小心的碰撞上了酒桶的邊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與木桶碰撞的聲音。
夏之意猛地抬頭看向聲源處,眨了眨眼睛。
而秦晟卻因為這一聲撞擊,整個身子都緊繃了起來,耳根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紅粉色。
林震則是捂著嘴巴,不知聲,但是就算是捂著嘴巴,夏之意也能看得出來他正在極力的忍耐著笑意,就那雙狐狸眼玩去的程度,就能看出來。
暗暗的瞪了他一眼,夏之意也能感覺到秦晟周圍的氛圍正在冷凝。
不由得心理醫生的職業病開始發作,連忙的開口安撫道:“咦,是勺子撞了麽?酒桶沒有問題吧,這些是橡木桶吧。”帶著滿滿的疑惑的聲音從瞟向秦晟的耳畔。
秦晟感覺到女人的視線正滿是好奇的落在他的身上,問題卻問的關於木桶的問題。
原本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僵硬的氣氛,因為這個問題而突然的變得柔和了起來,就在夏之意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男人突然的轉過頭來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橡木桶。”
得到他的回答後,夏之意陡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臉,眼底仿佛盛滿了星星:“是麽?橡木桶這麽堅硬一定不會害怕碰撞的,所以不要擔心你的桶拉。”
原來,她以為自己的問題是因為擔憂橡木桶麽?
不由得,秦晟的心底仿佛鬆了口氣一般,隨即又有些悵然的看著小女人轉過頭跟林震攀談起來。
秦晟的目光落到林震的身上,微垂的眼瞼遮掩住了眼底的光彩。
他的性格,就這麽的不討喜麽?
以至於,這個女人另可對著林震,也不願意和他聊天麽?
這樣一想,心底更是鬱悶極了,不由得一種煩躁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來,秦晟連忙壓抑住心底的暴躁,隨手的將木勺往旁邊的毛巾上一扔,隨意的扣上木塞,僵硬的下了扶梯。
越過正在攀談的兩個人,徑直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哎,少爺你走這麽快幹什麽,等等我啊。”林震一看他的動作,連忙扔下正在說話的夏之意,轉身就徑直的跟了上去。
夏之意微微一僵,也不顧自己腳下穿著的高跟鞋,連忙拎著裙擺小跑著跟了上去。
就在快要追上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歪,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栽了下去。
“哎喲——”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夏之意隻感覺渾身都在疼。
被綁架後,還遇見了兩個怪人,委屈感宛如潮水一樣的湧上來,吸了吸鼻子,壓下眼底的酸澀。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出口,而不是在這邊自怨自艾。
強忍著腳踝的疼痛,踉蹌著站了起來,手指緊緊的扣著橡木桶,隻期望能在他們消失之前,能夠追上他們然後趕快出去,隻是,腳踝的劇痛在站起來的那一刻,還是讓她忍不住的冒出了眼淚。
今天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你沒事吧。”突然,一方手帕出現在眼前。
抬眸,入眼的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這個剛剛害她摔倒的罪魁禍首,此刻居然一臉淡然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手裏還拿著手帕來濫做好人,隻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臉頰有些犯紅的提醒道:“你的身上有點髒了,擦擦吧。”
所以說,這到底是以為誰啊。
幸虧這個酒窖裏,十分的幹淨,不然她這一聲珍珠白的晚禮服,可算是要報廢了。
沒好氣的接過手帕,胡亂的將自己的手擦了擦,又彎腰將身上的灰塵給撣幹淨了,這才站直了身子準備道謝,隻是腳踝的疼痛讓她猛不丁的倒抽一口氣,生理鹽水再一次的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看見她的眼淚,秦晟瞬間有些慌亂起來。
他這是把人家小姑娘給欺負哭了?
站在不遠處的林震也是一臉譴責的看向自家的少爺,難得有個小姑娘願意靠近他,還被弄哭了,活該打光棍喲。
帶著滿滿的媽媽心態,林震連忙湊過去,陰陽怪氣的驚歎道:“天啊,你的腳崴了啊,能不能走路啊。”
聽到這樣的聲音,夏之意忍不住的腳猛地一縮,就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這人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吧。
“咳咳咳,少爺,能麻煩你將小姐姐給帶出去麽,剛剛老爺給我來電話了,我得去辦公司一趟。”林震表演完了,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演技浮誇的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
騙人,不是說電話沒有信號的麽?
夏之意用目光譴責的瞪著林震。
秦晟一臉為難的看著夏之意,靜默了片刻,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了一聲“唐突了。”便直接將她攔腰橫抱了起來。
夏之意有些愕然的突然騰空,手因為驚訝不由自主的環上了他的脖子。
瞪大了雙眸詫異的望著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了怎麽就被突然抱了起來呢?她隻是腳扭了,並沒有腳斷啊,扶著她就行了。
秦晟緊繃著身子穩穩的朝著門口走去。
夏之意有些意外於他腳步的穩當,畢竟,在夏之意看來,秦晟的身子確實是單薄了些,雖然不至於像邵瞿那麽的威武,卻連稍顯親手的陸齊銘都比不上,遠遠的看去,就好像一個輕盈通透的精靈一般,與其說是男人的帥氣,不如說是一種屬於雌雄不辨的精致美。
一個專注於品嚐紅酒的精致美少年。
怎麽想都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而林震遠遠的墜在後麵,忍不住的一邊捂著嘴巴,一邊笑嘻嘻的偷偷拍了張照片,自家少爺第一次抱女人,這樣的照片隻得紀念。
越走,夏之意越覺得奇怪,這條路怎麽感覺越看越熟悉呢?
直到看見那裏有個小推車,而小推車的上麵則放著一個大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的黑了臉,這裏不就是她剛剛醒來的地方麽?難不成剛剛出口就在她的身邊麽?
真是慣性思維害死人啊。
林震的目光也落到了那個小推車上麵,不由得詫異道:“該不會你剛剛就是被這輛車送進來的吧。”
夏之意:“……”
她一點都不想說話,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哈哈哈哈,你怎麽這麽蠢啊,明明出口就在旁邊,居然還進去繞了那麽久,簡直蠢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