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人生苦短,施主小小年紀,行頗多惡事,早去佛前懺悔,來日也可早脫苦海。”
成默:“那可抱歉了,我太過頑劣,佛祖怕是不收,不如你先去探探路。”
兩人說話的功夫都沒閑著,鳩摩智從二樓一躍而下,掌中帶風,成默急退幾步,太極柔中帶勁,反轉而至,把鳩摩智的手按了下去。
鳩摩智小無相功看任何功夫都是好轉化,可交手十幾招這少年的武功路數一直在變,這種軟綿綿的感覺讓他更加心驚,但心驚的還在後麵。
鳩摩智一掌蓄力衝著成默麵門而來,成默不退不讓橫出一掌,兩人對上,內力激蕩,衣袍無風自動,段譽趴在扶手上,被衝上來的氣呼的睜不開眼睛,小二嚇的哆哆嗦嗦抱住酒缸不撒手。
鳩摩智倒飛出去,一口血噴了出來,成默收手回袖,微微一低頭:“承讓。”
鳩摩智猛咳幾聲:“你這到底是什麽功夫?”
“不值一提,不過是一位老朋友做飯揉麵時領悟出來的,我予他一壇美酒,他便教了我,哦,你剛才那是小無相功吧,我聽說過,仔細修行也是能達到極致的,樓上那小公子如何得罪了你,你要捉他呢?”
鳩摩智站了起來:“你到底想要什麽?”
成默指指樓上:“那小公子,我要他。”
鳩摩智一眯眼睛:“那不行,他身上有我要的東西。”
“他胡說的!我沒拿他東西。是他想搶我的東西,我不給他就要殺我!”段譽從樓上跑下來。
成默趕緊阻止:“快回去!”
但已經來不及了,鳩摩智甩出一張桌子,拎著段譽就跑了出去,成默拉住桌子一角轉了個圈,輕輕放下。
成默無奈的看著人消失不見了,小二跑出來十分驚喜:“十四,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麽厲害!哎,我的桌子,哈哈哈一點都沒壞。”
成默拍拍小二的肩膀:“都說不會給你惹麻煩了,放心吧,和老板說一聲我先走了,有空再回來看他。”
小二點著頭答應,目送人出了門。
鳩摩智把畢生的輕功底子都用出來了,跑的幾乎出了幻影,段譽掙紮不休:“你這大和尚打不過就跑!算什麽英雄好漢!”
鳩摩智也不理會,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趕路,他有力氣時扛著段譽跑,沒力氣了深山老林裏休息,打幾個野果子也能對付一頓。
成默趕著馬車嘀咕:“這人怎麽跑的這麽快,沿途竟然都沒瞧見?”
係統:他是猜到你要追,故意躲著呢,自然是要走些小路讓你追不上。
成默摸著下巴點頭。
係統:人都跟丟了,你現在去哪裏?
“誰說我跟丟了,我隻是懶的趕路罷了。”
係統: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成默:“他們的路一邊通姑蘇,一邊通中原,大路上沒他們的影子,想來是入了林中,我讓素羽去看了,等它回來就是。”
係統:我靠!你連一隻鳥都要壓榨,你還是不是人?
成默:“……”
河水蕩漾,碧波粼粼,陽光曬在水麵上,萬物生機勃勃,這麽多天了,段譽才有心情欣賞一下風景,發出一些感慨。
“真美啊~”
鳩摩智已經對世家公子的年少無知十分無奈,下定了主意不與這二傻子計較,連日趕路,他已十分疲憊,此時隻想趕快到慕容博那裏:“既然風景如此美,想來段公子長眠於此,也是可以將就。”
段譽心說你自己不痛快還要讓我不痛快,於是他笑的開心裝作不懂:“我還是喜歡大理。”
水麵寬闊,望不到邊,忽有歌聲響起,清脆爽朗,連綿悠長,再看水麵,原來是一位撐船的姑娘,江南女子天靈地養的好膚色,這姑娘穿了一身碧綠色的衣裙,手腕白皙如雪,剛才那歌聲正是出自她口。
見岸邊有人,她撐船過來:“兩位是要過河嗎?”
鳩摩智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我要去參合莊。”
那姑娘眨眨眼睛:“這個地方外人是不知道的,不知大師傅是何人?”
“貧僧來自吐蕃國,是慕容博生前摯交,此次路過是來他墳前祭拜的,更是想見一見慕容複公子。”
“那可真是不巧,公子剛剛外出了。”
鳩摩智心思一轉:“竟是與公子錯過了,太可惜了,那我便去慕容博先生的墓前祭拜吧。”
“原來是老先生的朋友,不如先去我那裏飲一杯茶,我再去給您通報可好?”
這姑娘的聲音柔柔和和,聽起來讓人十分舒服,段譽覺得這樣的姑娘,如果要求自己一些什麽,那自己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什麽人?”
那姑娘一笑:“我不過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我阿碧就好。”
“那就有勞阿碧姑娘了。”
長長的竹竿輕點水麵,小船漂了出去,歌聲也再次響起。
阿碧的動作很快,一看就是久撐船的,沒一會就到了地方:“這裏是琴韻,過了這就是聽香水榭,二位請上岸吧。”
琴韻中擺了一桌子點心,個個的小巧可愛,阿碧給每個人都到了杯茶:“請。”
一路上風餐露宿,段譽已經餓的不行了,可美人在前自是不能胡吃海喝,他還有心情與小姑娘調笑:“這真是好茶,這點心一看就是美味,隻是它們這樣好看,我怎麽忍心下口呢。”
阿碧掩唇一笑:“公子盡管吃,我們有的是。”
兩人有說有笑,又吃又喝,鳩摩智卻沒那份心思,想想那個古怪少年他更覺得夜長夢多。
“姑娘,麻煩找個管事的來吧。”
阿碧放下茶杯:“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隻是她的聽香水榭距這裏有四九水路,今天是來不及了,我明天送你們去吧。”
“姑娘,我是來祭拜故人的,一刻也不能等了。”
阿碧雖然溫溫柔柔的卻也十分機靈:“那更簡單了,你就在這裏祭拜吧,這一帶都是慕容先生的地方。”
話說到這份上,正常人都不會再強行要求做些什麽,一回頭看見段譽吃的不亦樂乎,他更是有火,心思一轉,他忽然笑了:“姑娘說的有道理,不知姑娘這裏可有菜油借我用用。”
阿碧一頭霧水:“啊?”
下一刻吃的正開心的段譽隻覺得脖子一勒,那大和尚揪著他的後領把他拎了起來。
阿碧嚇了一跳:“大師,你這是要幹什麽?”
鳩摩智拎著段譽一直到了一出草叢,點了幾處穴道就把他推到了,如果說一開始威脅要燒他是嚇唬,那現在真是想一把火燒了這個到處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哎!大師!你怎麽往他身上倒油啊!”阿碧趕緊攔,但她一個小女孩能做什麽,上去幾次都被鳩摩智推開了。
“我說了我要祭拜,他就是祭品!”
阿碧一把拽住他胳膊:“大師!我們公子就快回來了,你在這殺人他會怪罪我們的。”
“起開!”阿碧被推了個仰倒,摔在了段譽身邊。
段譽一身是油,那火折子差一點就懟在他臉上了。
段譽氣不過,無論如何都是不肯認輸的,一直瞪著鳩摩智,不肯低頭。
“索性燒了你,一了百了。”
火折子馬上要點,一隻手橫插過來,接著是胳膊,那白色衣袖飛舞,兩隻手一翻,撞上了鳩摩智的下巴,鳩摩智踉蹌幾步後退,口中一片腥甜。
少年人長發飄動,衣袂紛飛,轉身回來溫和一笑:“大師,又見麵了,真是巧。”
鳩摩智:“啊!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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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鳩摩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