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古介式霸道
手久魯跟大夫以及犬塚齒,用理論成績打賭的事,久津並不清楚。
不過現在想起來,那胖子還真有做生意的天賦。
本還以為是白賺了十萬兩。
但現在看來……
咳咳,不過自己也沒花多少功夫,隻是賺得少了點。
聽古介說,打賭的錢總共高達二十多萬兩,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學生是怎麽達成協議的。
似乎因為手久魯家裏人特別護短。
犬塚齒不但屁股被爸媽打歪了,還完整地把錢給了手久魯。
而本來就沒錢也沒權的大夫,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走上了邪路,讓野倉幫忙敲詐勒索。
其實也是大夫腦袋不好使,但凡他要直接問野倉要點錢,也不至於落到被眾多孩子父母舉報的地步……
勒索還能勒出孩子王的名聲不成?
反正挺搞不懂大夫怎麽想的。
把自己整進監獄不說,還連累了野倉。
古介知道這事後,更是挨家挨戶地上門道歉加還錢,現在正好到了久津這裏。
了解完事情的全部,久津也是唏噓不已。
“老先生您還是起身吧,其實您沒必要那麽內疚的。”
可古介仿佛來了倔脾氣一樣,根本扶都扶不動,始終保持著鞠躬致歉的姿勢。
“不可,雖然老夫孫子對你未有造成絲毫傷害,但總歸是恃強淩弱了。你就讓老夫繼續如此吧,這樣老夫心裏還能好受些。”
“額……老先生,您心裏好受了,可小子會被人誤會的……街坊領居還以為小子在欺負您老人家呢……”
久津都有些迷了,道歉就道歉了,這老頭還是自顧自道歉的,要不要那麽霸道?
不過想起來這老頭固執地一輩子做下忍,似乎也挺自顧自的……
就算跟其他人外出執行任務,也始終把自己當下忍,快團滅了才出手……
然而古介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可非但沒起身,反而鞠躬更標準了??
“老夫知道你為人善良,想要老夫盡快放下這事。但是非對錯終有報,還請不要拒絕老夫的致歉~”
“額……老先生……其實小子沒有……”
久津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這時對門那個吃大蔥的大嬸,投來了異樣眼光,似有厭惡,似有鄙夷……
可古介根本不轉過身去看,始終固執己見地鞠躬致歉。
過了好一會兒,久津才想到了一個主意。
“話說老先生,小子知道您歉意滿滿地來,但能不能考慮一下小子這受害者的想法?您怎麽知道小子就一定接受您這道歉方式呢?”
“孩子,你是覺得光鞠躬還不夠是麽?”
古介微微抬起了略顯枯槁的臉頰,眼裏閃過了一絲恍然……
見這古介模樣,久津慌極了,生怕他要直接跪下道歉,連忙勸阻。
“不不不,其實已經很夠了。但小子希望能一下子解決這事,而不是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僵持狀態。”
“一下子解決這事?”古介有些不明所以,直起了身子茫然地道,“怎麽一下子解決這事,真的可以麽?”
“當然可以,小子我也沒別的要求,就希望您跟小子實戰演練兩回。”
“實戰演練兩回?隻是實戰演練兩回麽?”
古介突然有些搞不懂了。
他知道久津姓猿飛,也知道久津似乎智計不凡。
可萬萬沒想到,久津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他本來懷疑久津知道他實力不俗,提出實戰演練是想要向他請教什麽的……
但是請教什麽的,兩回怎麽能夠?
不應該是長期的麽?
難道久津沒有認出他,不知道他擁有絕強實力?
可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向他這糟老頭提出實戰演練的要求?
難道是不忍心他這老頭,到處上門向人道歉麽?
“是的,老先生,小子說了是兩回就是兩回。不過這兩回隔的時間要長一些,還請您不要介意。”
原本來說,久津是打算不聲不響地提升實力的。
但是……有朝一日實力暴露了,總不可能說是自悟的吧?
就算是李逍遙那樣的天賦,那也得跟別人打了才學會別人的招數。
所以古介算是他的擋箭牌,也是試煉用的磨刀石。
隻是突然的,古介那佝僂的身軀,竟輕輕顫動起來。
“額……老先生,您這是……”久津懵了,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要求太為難人了,把人為難哭了……
然而古介抹了把眼淚後,抿出了一絲由衷的笑。
“年紀大了,眼裏就是容易進沙子。”
“真不愧是三代的後輩啊,總是在為別人著想著。”
“如果不嫌棄老頭子我,又老又沒用的話。以後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來問老夫,隻要老夫在家,隨時都歡迎~”
“這……”久津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古介前輩,其實小子真沒什麽多餘的想法,就是想跟您來兩場實戰演練。”
“不不,老夫已經答應跟你實戰演練了,但不是兩場,而是隻要老夫有空,你都可以跟老夫演練。”
久津嘴角抽了抽,突然有些理解為何他要一直當下忍。
也理解了他孫子為何要替他贖罪。
負罪心太重了,而且見不得別人對自己好。
……
不過既然是有空去找這老頭,那麽多場跟兩場也沒區別。
準確得說,他隻去兩場,那麽多場也還是兩場,跟原來沒什麽區別。
打定了注意,久津就微笑著道。
“那今後就麻煩您了,古介前輩。”
“不麻煩不麻煩,記得要來找老夫啊,老夫就住在花通川15幢,每周日都會有空~”
古介眉開眼笑地揮手告別。
久津無奈地隻能同樣揮手回應。
然而他剛走出家門沒幾步,在街上又看到了往回走的古介,心髒不禁突突地跳。
不會吧?
這老頭還有事?
久津努力想讓自己相信古介隻是走錯了路。
然而古介還是走到了他的正前方。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道歉沒道盡興。
而是給久津指了指不遠處的哪家包子鋪。
包子鋪買包子的人絡繹不絕,本來沒什麽。
但一張桌子上擺了好多籠包子,籠子疊地高高的,彼此間留有挺大的縫隙。
“什麽,您是說……那裏坐著的是手久魯?偷偷跟您來這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