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夫債妻還
敖驚羽給敖雨辛的回答是,他並沒有哪裏不舒服。隻不過可能是前陣子服藥時間長,才導致身上殘留的藥氣久久不散。
若不是這次中毒傷了身體,平日裏敖驚羽身體極好,哪裏需得用這麽久的藥。
敖雨辛自是信了他,便沒再多問。
在他這裏用過午飯後,敖驚羽把她送回了宴春苑,與她道:“天冷,往後要找我差人過來說一聲便是,我會過去找你。”
敖雨辛下意識就道:“你不想我過來找你啊?”
敖驚羽道:“我時常不在,你不要等我。”他也沒走進宴春苑的院子,隻道,“你進去吧。”
他看著敖雨辛的身影進了院,那窈窕的身姿已經漸漸掩藏不住嫵媚之色,肩後及腰的黑發能將她那細嫩的腰肢勘勘遮住。
敖驚羽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
敖驚羽回到自己院裏,親信到他跟前道:“這些日照主子吩咐,屬下看著那溫朗,他每日除了帶著士兵巡守城中,便是到酒肆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敖驚羽道:“就這點出息。”
溫朗既沉不住氣,又這般自暴自棄,看樣子也沒有再調回軍營的必要了。他那樣的做派,就是調回來了,將來說不定也得壞事。
溫月初的鞭傷將養一陣子過後,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隻不過身上留下了醜陋可怖的鞭痕,是她做夢也想抹去的。
鄭成仁整日出去酗酒,與狐朋狗友勾三搭四,日子過得亂七八糟。其中好與不好,隻有溫月初自己知道。
鄭成仁拿著祖上僅剩的那點兒錢財出去揮霍,回來溫月初還不得不服侍他。
他要溫月初打水給他洗腳,給他換衣服。還要她脫光了衣服,跪趴在床上,由鄭成仁從後麵騎上去。
這些屈辱,溫月初都含淚咽下去了。她雙手死死掐著床上的褥子,將那股恨意埋藏進了骨子裏。
這天晚上,鄭成仁醉醺醺地回來,跟溫月初說,今兒出去遇到了她哥哥巡邏,兩人在酒肆裏喝酒喝了個痛快。
溫月初心裏十分難受。
想當初她哥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今卻也要靠買醉來麻痹自己。
鄭成仁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倒騰出來,說是東城有個如意賭坊,他新結識了那賭坊的老板,同意他拿積蓄加入賭坊去做半個小老板。往後靠賭坊賺來的錢分紅,就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溫月初看見他那副嘴臉便惡心,根本不信他會結交什麽好人。
開賭坊是門賺錢的生意,那老板會白白把錢分給別人?
隻不過溫月初什麽也沒說,讓他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等明個把家裏僅剩的錢財都拿去敗光了,便剩下倒騰城外那幾塊破地,再賣一賣這老宅了。
溫月初一想到這裏,心裏邊騰起一股快意。她已經不在乎自己還能過得有多慘,隻要看見鄭成仁一天天變得越來越慘,她便開心滿足了。
果真,第二天鄭成仁抱著錢去了那如意賭坊,到天黑也沒有回來。
溫月初倒希望他再也不要回來,死在了外頭幹淨。
可哪想,夜裏宅子外頭響起了動靜。不一會兒便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溫月初一下警醒,看見屋外院子裏隱隱有火光,連忙披衣起來看個究竟。
這一開門,便看見自己的丈夫鄭成仁回來了,隻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被人押著回來的。
押著他的是幾個流裏流氣的莽漢,帶著幾個隨從擒著火把,頓時把這院落照得敞亮。
溫月初冷聲問:“你們是誰?”
幾個男人看見溫月初,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我們是誰?我們是如意賭坊的東家。你家相公不知天高地厚,在賭坊裏輸得個精光,倒欠了賭坊一千兩銀子。現在我們便是帶著人來要錢的。”
鄭成仁顯然被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對溫月初道:“咱家裏還剩多少錢,趕緊的,全都拿給這幾位爺!”
溫月初很想冷笑,可她已經麻木了,麵無表情道:“家裏一文錢都沒有了。若是你們要錢,索性就拆了這房子抵債吧。看看家裏有什麽值錢的,隨便拿。”
之前這鄭家宅子還有點值錢東西,可眼下全被鄭成仁敗光了,窮得個叮當響。別說仆人護院,就是連條看家的狗都沒有。
這幾個人帶來的隨從便去往宅子各處搜羅,溫月初不再理會,轉身要進屋子,卻被其中一個人撐手就擋住了屋門。
那男的眼光打量在溫月初身上,笑兩聲道:“要是別的值錢物件兒沒有,眼前不就有個值錢貨麽。”
溫月初臉色變了變,當即用力關門,卻被男人反手把門敞開,撞得哐哐響。
“你想幹什麽?”
男的笑道:“這大半夜的,我們幾個還親自到這裏來走一趟,把這廢物給你送了回來,你以為我們是為了什麽?”他看了一眼悶不做聲的鄭成仁,對溫月初步步緊逼,“還不是你這窩囊相公,怕他自個被我們打死,說家裏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嬌妻,可以用來抵債。看樣子,姿色真是不錯。”
男人進了她的屋,溫月初步步後退,凜聲道:“欠錢的人是他不是我,憑什麽要我來還!”
“夫債妻還,這不是天經地義麽。”
溫月初害怕起來,她瞅著門口的空出便要往外跑,卻被那男人成功擋在門口,一手操起就往屋子裏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
男人把她丟在了床上,床上還有她方才躺過的餘溫和香味,男人一欺身就撲了上去,把她死死摁在床上,手腳並用,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房門未關,一時裏麵傳出溫月初的嘶喊叫罵聲。
鄭成仁自顧不暇,聽在耳朵裏,連聲反應都沒有。
後來那聲氣弱了去,被男人厚重的粗喘聲所替代。那男人一邊喘一邊道:“聽說你以前也是小門小戶家裏的小姐,嫁給這種廢物,算你倒黴。”
院裏的幾個人見裏麵得逞了,也都相繼擠進房間裏去嚐嚐鮮。
溫月初發絲淩亂,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毫無半分抵抗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