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賭約
眼看隻是五分鍾的路程,卻沒想到遭到埋伏,二十來號人手舉槍支,將韓焯和痕痕困死在車中,韓焯看著來勢洶洶的二十來號殺手,修長的手指拍了拍方向盤,嘴角掛著一絲輕藐的冷笑,腦袋往後一偏,淺淺到,“誰的人?”
痕痕啪嗒的在掌上電腦上敲打著,不一會兒,便微微抬起腦袋,“穆殤的人。”
“他還真是死性不改。”
“人不死,性難改。”
韓焯不語,現在硬碰硬對他們沒有好處,束手就擒隻會成為累贅,穆殤怎麽會知道他們今天回國?這狀況實在是不佳啊!至少他得保全寶貝的安全,這些人的身上看上去不弱,要想個萬全之策。
“韓叔叔,給你。”痕痕笑眯眯的伸手遞出兩個子彈大小的硬殼,韓焯詫異的接過,放在手心觀察起來,“這是什麽?”
“好東西。”痕痕皎潔奸詐一笑,那雙稚嫩的鳳眼帶著見血封喉的霸氣淩厲,一點沒將包圍他們的人放在眼底,持槍的黑衣人朝著韓焯痕痕一笑,聲音冷冷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我們不想與你們為難,現在給我下車。”
現在的氣氛是比較緊張的,他們不敢靠近車身,卻也不能輕舉妄動,老大說過,不能傷害裏麵的孩子分毫,不然他們一個玩意兒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卻變得有點棘手了,韓焯很悲催的歎氣。
“這人真是沒耐性。”一邊拿著手裏的東西揣摩著威力,“寶貝,這不是核武器吧。”
痕痕白了韓焯一眼,“韓叔叔,想象力豐富了啊!”
“裏麵的人,聽見沒有,下車,不然我炸了你們的車。”外麵的人顯然變得十分不耐煩,可是這樣的口氣他或許不知道,在痕痕和韓焯看來就是致命的弱點,挑起一側眉梢,韓焯溫軟一笑,“寶貝,有沒有興趣,我飆車一圈。”
“樂意之至。”
痕痕扣上自己的掌上電腦,從側身的口袋裏掏出跟韓焯手裏相同的幾個煙霧彈,朝韓焯邪惡一笑,“韓叔叔,你攻左我右如何?”
“OK~”
韓焯和痕痕配合度完好的將煙霧彈砸向四周的人,頃刻間,整條街布滿了煙霧,黑衣人的躲閃不及,眼睛一陣陣的刺痛,有的甚至潸然淚下,對著韓焯衝出重圍的車就是一陣亂掃,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韓焯不緊不慢的將油門一踩到底,撞飛眼前的兩個人,性能良好的跑車騷包的如野馬般衝出了包圍圈。
輕鬆。
韓焯對著身後叫成一片的人吹著口哨,“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沒本事就別出頭,真是難看。”隨即韓焯嫌惡一笑,“那個煙霧彈可不是普通的煙霧彈哦,裏麵含有不少毒,如果醫治不及時,喪命或是變成瞎子,就看看你們的造化了。”
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離開了眾位殺手的視線。
高樓上站得筆直的男子不禁握緊了雙拳,終是他低估了禦司的兒子。
就當是一次教訓,鬱芯,下次,我會親自殺死你兒子。
轉身,穆殤臉色尖薄似冰,寒凍數尺。
*
那林摸著自己的下顎,笑得越發變態,那樣令人背脊發涼的笑意看得禦司恨不得上前一拳揍爛,“禦司,我想你兒子現在還沒到現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那林,找不到借口了呢?我兒子都被你搬出開了。”
禦司冷笑譏誚,心底不免一驚,若是痕痕回國了,確實是應該到了,可是現在還沒到,難道```
“你做了什麽?”禦司冰寒的看著那林,眼光幾乎凍結那林的血液,這樣的眼神讓那林全身熱血沸騰起來,禦司,就是這樣的殺氣,就是這樣的恨意,我就是喜歡你充滿仇恨的樣子,這樣子的禦司才是禦司。
鬱芯心底一涼,痕痕!不由的扯緊了顧惜的手,顧惜微微蹙眉,安撫性的朝鬱芯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你兒子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不過不會這麽弱智死在這種變態的人手上,放心吧。”你兒子無需你擔心,強悍著呢,沒關係的,老子都忌憚他三分。
鬱芯回敬一笑,可是臉色卻變得蒼白,“也許吧。”
“其實你心裏也是沒把握不是嗎?”那林朝鬱芯殘忍一笑,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時間,“我想現在差不多在處理屍體了。”
“啪~~”那林話落,俊逸的臉上便被禦司狠狠揍上一拳,禦司甩了甩自己的手,冷著一雙鳳眸看著那林,怒極反笑,風華桀然,“那林,你他媽說句人話。”
禦司強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擔憂,痕痕是他兒子,他應該信他,因為,痕痕說過,他姓禦,禦家的人,沒有孬種。
如此說著,他便信著。
那林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漬,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隻是繼續挑釁禦大少,“怎麽?惱羞成怒了?禦司,你就等著送來你兒子的屍體如何?”
鬱芯渾身一顫,卻緩緩一笑,如禦司所說,她要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是嗎?痕痕不是普通孩子,這點足以說明痕痕能保自己周全。
“死變態,你黔驢技窮了。”鬱芯看著那林,冷冷的譏誚,“我倒要看看,到底先看見誰的屍體,如果我兒子死在你手裏,那是我兒子自己沒本事,你今天走出這個大門沒有任何人為難,倘若我兒子平安無事,你自毀一隻眼睛如何?”鬱芯不知道哪裏爆發出來的冷漠,幾乎凍結了周圍的空氣,禦司挑眉,這丫頭帶狠啊!
鄴盛蹙緊了眉頭,他不喜歡鬱芯變得如此嗜殺,很可怕。
加藤忘倒是有了興致,拐了拐鄴盛的手肘,“鬱芯真霸氣,特狠。”
鄴盛眉梢間的擔憂更重了些,鬱芯。
顧惜來了興致,走到那林麵前,妖嬈媚笑,“怎麽,不敢賭?”
那林微微一笑,這場賭局他勢在必得,可是對方的籌碼是不是少了點,那林看向禦司,陰狠一笑,“鬱小姐,在賭上一物如何?”
禦司心底暗自叫糟,那林為人十分變態,猜不到的變態招數層出不窮,鬱芯玩不過他,縱使鬱芯很聰明,可是畢竟經驗不夠,想要製止,鬱芯卻拉住了他的手搖頭,“別,我想我能做,相信我。”
也許是鬱芯的眼神太堅定,也許是鬱芯的態度太強勢,禦司鬼使神差的點頭,鄴盛氣得立刻衝下台來,拉著鬱芯就要走,怒喝,“鬱芯你瘋了,我不允許你聽見沒有,不準。”
“哥,痕痕是我兒子。”鬱芯聲音很滄桑,聽上去很淡定,聽不出情緒,輕輕拔開了鄴盛握著她手腕的手,鬱芯瀲灩的桃花眼看著那林,“說說你的條件。”
“你兒子死去了,我還要你的眼睛。”
“那林,打劫呢,還是說夢話,憑什麽別人死了兒子還要留下眼睛,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既然是要鬱芯的眼睛,那你被分屍如何?”顧惜把玩著自己的長發,說得理所當然,鬱芯感激一笑。
“我想顧惜的條件比較公平。”
“免談。”那林譏誚。
“那可未必。”禦司一笑,“你會感興趣的,加上我一隻眼睛如何?”這樣的賭注是一場死局,走得通就是完勝,走不出就是完敗。
那林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禦大少,你愛女人愛昏了腦袋嗎?”
“又騷擾你祖墳了?”
臉上帶著禦大少一貫的邪魅桀然,轉身將鬱芯摟在懷裏。
顧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禦大少這種關鍵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麽喜感啊!很雷人的。
鬱芯被雷得不輕,搖了搖頭,“你真是腦袋不清楚。”
禦司扣著她的手,緊握於手心,“老子樂意。”
鄴盛覺得這兩人都瘋了,索性站在一邊,不聞不問,加藤忘則搖了搖頭,這兩人的感情範圍,好像已經不在他們能理解的範圍了。鬱淩握緊了手又漸漸鬆開,鬆開了又緩緩握緊,加藤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鬱淩,你怎麽了?”
“加藤大哥,痕痕不會有事吧。”
“為什麽這麽問?”加藤忘不解,鬱淩看起來怎麽這麽緊張?好像要發生什麽似地。
鬱淩閉了閉眼,表情有些痛苦,回憶不堪回首,現在想起來刀刀淩遲,“曾經我以為禦大哥是我殺母仇人的時候,差點一把掐死了痕痕,隻差那麽一點就掐死了,幸好鄴大哥即使阻止了,不然那時的痕痕必定死掉。”
加藤忘聞言震撼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震撼,反正就是很吃驚,他從沒想過一向溫潤的鬱淩會對一個孩子出手,所以聽見痕痕可能出事的消息,心裏很痛苦是吧!這樣的感覺他何曾不了解呢?
“鬱淩,已經過去了,痕痕並沒有怪你。”
“正是如此才自責。”
那林笑了,扭曲的笑容看上去滿是猙獰,“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親自在我麵前挖去眼睛的痛楚。”
“如此又如何?你始終走不出這裏。”禦司一笑,霸氣渾然天成。
“那林,他們兩個出事,你也走不出這裏,相信我。”顧惜把玩著手裏的飛鏢,笑得天真無邪,就如群花爭奇鬥豔的牡丹,勝過百態,“老子恨別人不講信用和暗算。”
“顧惜,少管閑事。”那林沉聲低吼。
“那你先自己挖出自己的一隻眼睛。”門口,隻能的童音滿是霸氣,顧惜一笑,真是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