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請問,你是誰?
我把公寓的地址發給她,沒多久她就到了,還帶著甜點,我問她帶甜點做什麽。
她笑著解釋說:“不能空手套白狼啊”
“謝謝,進來吧。”
鬱落落倒不客氣,自己去吧台取了兩瓶酒,或許顧忌到我身體她隻給我倒了一杯。
而剩下的全部被她喝了。
鬱落落酒量特別不錯,喝完兩瓶後她還有心情同我開玩笑,隨後又去吧台取了一瓶。
我沒有阻攔她,這瓶喝下之後她差不多不省人事了,我坐在她身側抬手摸了摸她腦袋。
“落落,我們都是可憐之人。”
我歎口氣,起身換了一件高檔的白色鏤空禮服,又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換了雙高跟鞋。
我下樓看見荊曳在門口等著的。
我開口道:“你們就留在這裏吧。”
“家主,你的安危”
我打斷他說:“不會死的。”
我的語氣漠然,荊曳唯命是從。
我從他的手中接過黑傘就踏入了雨中,八個月前就是在這兒,席湛漠然的背著我離開。
我自嘲的笑開,打車去了傅家。
今天是傅溪姐姐的訂婚日。
我趕到的時候裏麵門庭若市,傅溪見我到了趕緊帶著我進去說:“譚智南待會到。”
想起譚央剛剛還有時間喊我喝酒的事,我好奇的問傅溪,“譚央來嗎”
傅溪搖搖腦袋說:“她剛回國不想動彈。”
我哦了一聲將傘遞到了他手中,他接過放在一旁叮囑道:“今天傅家邀請了眾多家族,你可千萬別惹事,免得自己待會吃了悶虧”
我反問他,“現在的我如何會吃虧”
“倒也是,我的席家家主。”
傅溪笑著離開去招待貴賓,我心情暗淡的去了後花園,在那兒我看見了譚央的姐姐。
她看見我來臉色直接一沉,“你來幹嘛”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坐下抽煙。
譚末見我沒說話臉色越發的陰沉。
我吐了口煙圈,這時葉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她瞧見我在忙問譚末,“她怎麽在”
譚末不屑道:“不請自來。”
我吐了口煙圈,慵懶的語氣問:“這兒是你的地盤”
譚末一怔沒說話,葉挽冷著聲音說:“她一向這樣,就我和顧霆琛結婚那天她也是不請自來要不是她破壞我們的婚禮我早就”
我冰冷的聲音打斷她,“你早就怎麽葉小姐,我曾經提醒你多次,要做個聰明的女人,你怎麽越來越像你的妹妹葉錦口出狂言呢”
“你”
葉挽氣的臉色發白,我淡定的反問她,“你是不是忘了顧霆琛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了”
見我提起顧霆琛她冷道:“與你無關。”
我提醒說:“他還是沒有愛上你。”
即使她催眠顧霆琛,那男人還是沒愛上她
“時笙你閉嘴吧”
葉挽氣的神情扭曲,怒火在胸中沸騰,我笑了笑說:“你不出現在我麵前我都差點忘了你這麽個人,既然你不知死活的撞上槍口”
我沒有說完,掐滅煙頭打了個電話。
談溫接起問:“家主有何吩咐。”
我開的擴音,淡道:“葉挽在傅家呢,她如何對待的顧霆琛你們待會就如何還給她吧。”
“是,家主。”
我掛斷電話看見葉挽滿眼恐懼的盯著我,我輕聲提醒她說:“下次別惹不該惹的人。”
現在的我可沒以前那麽好說話。
葉挽突然匍匐在地拉著我的裙擺,流著眼淚求著我道:“放過我,時笙求你放過我”
我蹲下身望著她精致的麵孔,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問:“現在就知道怕了”
她一個勁的點頭,我提醒說:“當初你和小五勾結毀我愛情,隨後又給顧霆琛催眠,你以為我能放過你葉挽,是你自己要在我麵前現身的,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可怪不到我呀”
要不是她派人催眠的顧霆琛我後麵何故會受顧霆琛那麽多的欺負
“時笙,要不是你”
我接上她的話諷刺問:“要不是我阻攔的話你就和顧霆琛結婚了嗎嗬,你真是看得起自己呢,你以為一個婚姻就能鎖住像顧霆琛那樣的男人要是真能的話,那我曾經的三年也就不是笑話”
葉挽見我心意已決趕緊轉身去求譚末,後者沒有理她,邁著高跟鞋離開了後花園。
我打擊她道:“瞧,這就是你的友誼。”
我踢了踢她的胳膊轉身欲離開,但抬眼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二樓處有個男人正眸光深邃的望著我。
就像一年前那般波瀾不驚的望著我,也像一年前那般站在那兒隔岸觀火。
我勾唇,“戲好看麽”
男人蹙眉,我轉身利落的離開。
我一離開後花園就胸悶的厲害,我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八個月未見的席湛
就像當年那樣,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狀況,不過當年瘋瘋癲癲的溫如嫣成了理智的譚末。
我也終於清楚譚末為何在後花園。
因為那兒有她心愛的男人
我深深地吐了口氣要離開傅家。
傅溪看見我要走忙問:“怎麽要離開了”
我搖搖腦袋說:“別跟著我。”
傅溪遞給我一把傘,我接過離開。
我沒有打車而是踩著高跟鞋回公寓,走了快兩個小時腳都磨破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恰巧這時一陣狂風吹來,手中的傘翻了個麵,身上瞬間被淋濕,我翻轉傘麵一直沒翻轉過來,氣的直接扔掉了它。
我心頭鬱結道:“連你都欺負我。”
我扔了傘繼續往公寓走,不知怎麽的淚流滿臉,好在下著雨沒人察覺到我心底的悲傷。
我走著走著就累了,坐在路邊脫下高跟鞋揉著已經紅腫不堪甚至破皮的腳踝。
不久頭頂的冷雨消失。
我抬眼看見眼前沉默寡淡的男人。
他冰冷著一張臉,猶如初識那般沒有任何的情緒,英俊的輪廓也沒有一點兒暖意。
我抿了抿唇,忽然間淚雨傾盆。
因著下雨他是瞧不見我哭的,可是他卻低低的問了我一句,“允兒為何難過”
他的嗓音低冷,充滿磁性安穩。
瞧不見我哭,卻清楚我在難過。
我壓抑住心底的翻騰以及種種質問,最後隻淡漠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