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嚴防死守
難怪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秦姨娘在自家尚未過得一夜,便替自家著想了。
隨即樂天又想起了一句千古至理,女生外相!
擁著懷中的秦姨娘,不知不覺的睡了,睡夢中樂天聽得有人開門,隨即耳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響傳來,樂天睜開了眼睛,隻見己是第二日清晨,婢女梅紅進了屋來,正服侍穿戴齊整的秦姨娘梳理。
正睡著覺有生人闖了進來,樂天還是有些不大習慣:老爺尚未起床,你這丫頭怎進得屋來?”
“奴婢要伺候我家小姐梳理!”梅紅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見樂天醒了過來,初經人事的秦姨娘臉上微微泛紅,小聲道:“夫君,梅紅自小伺候我,己經習慣了!”
陪嫁丫頭,暖床疊被……
一係列的聯想突然浮現在樂天腦海裏,引得樂天望著主仆二人的眼神裏顯現出幾分曖昧來。
看到樂天的眼神,秦姨娘一張臉立時粉紅了起來。
吃早飯時,看著秦姨娘偶爾輕慽的眉頭,一旁的梅紅說道:“小姐,這飯菜吃的慣麽?”
秦姨娘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點頭。
梅紅對樂天說道:“老爺,家裏的早飯有些太過粗糙了,我家小姐怕是吃不慣!”
“嫌不好吃,你可以自己做啊!”菱子開口搶白道,又有些委屈的說道:“人家天沒亮就起來準備吃食了!”
“你這丫頭休要胡說,這飯菜合口的很!”秦姨娘斥責梅紅道,又對樂天歉然一笑:“夫君,梅紅這丫頭在我家被寵溺慣了,說起話來難免有些沒大沒小,還請夫君不要怪罪,容妾身以後多多管束!”
樂天隻是笑著點頭。
心中裏卻是清楚的很,秦姨娘家是開酒樓的,家中夥食自是好的很,菱子小戶人家出身,又會做得什麽珍饈美味,便是拿來上好的食材,煮出來怕也是味同嚼蠟一般,自己與曲姨娘吃東西向來從不挑剔,倒也是習慣了,秦姨娘定是有些不大習慣的。
正在吃飯的曲姨娘看了眼樂天,又看了眼秦姨娘,怯怯的開口道:“老爺,妾身這裏住的慣了,不想去桃花庵住!”
“是呢!”菱子也是開口說道:“奴婢與曲姨娘想的一樣,不想離開這裏!”
曲姨娘白了眼菱子,說道:“傻丫頭,不要叫什麽姨娘,叫姐姐便是!”
“宅院這麽小,怎麽擠的下嘛!”梅紅嘟著嘴小聲說道,顯然是剛挨了自家小姐訓斥,才壓低了聲音。
梅紅住過大宅院的,在秦家又受小姐寵愛,自然是一人獨住一個房間,哪裏與人合住過。
看樣子這個家是有分成兩派的節奏,樂天不由的有些頭大,卻又不明白曲淩兒與菱子二人的意思,自己這個院子太小,住下五口人著實是有些擁擠了,為何還舍不得搬走。
吃過飯上差,樂天點過卯後去工地上視查了一番,有手下來報,有人來尋自己。
將那人帶來,樂天見是一仆伇裝扮的人,隻見那人向自己施禮道:“見過姑爺!”
“你是……”對這個稱謂,樂天還有些迷惑,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了:“你是秦家的人?”
“小人是!”那人神態恭謹,又說道:“我們少東家著小的前來傳話,請姑爺吃酒,還請姑爺務必賞光!”
看時辰也快至午時,樂天應道:“前麵帶路!”
見了秦放,郎舅二人相互見禮落座,互敬酒水飲了幾杯後,秦放試探著說道:“我家小妹己入了府中,妹婿是不是將我家父親放出來!”
這時,樂天才想起來,自己與秦芷的那張婚契還未曾蓋上戶房的大印。隨即回道:“你家父親也就是嶽父老泰山大人那脾氣你也知道,若早早的放了出來,怕又是不得安寧!”
“我家父親年老體邁,經不起牢中折騰艱苦!”秦放的聲音中帶著哀求之色。
“有妹婿我應襯,自不會讓老泰山在獄中受到委屈!”樂天擺手,又說道:“隻是眼下樂某要想辦法讓老泰山接納樂某,不然……”
“還望妹婿好生照顧我家父親!”秦放明白樂天的意思,無奈的點了點頭,隻得扯開話頭:“今日我妹妹回家,聽說妹婿你有意與我家合夥做生意!”
“確有此意!”樂天點頭,又說道:“聽秦芷說,你家有意賣掉家中田產?”
“一把火焚了家業,又缺銀錢周轉,眼下這般舉動也是迫於無奈!”秦放歎了口氣。
“家中田產是立命、根基,怎可輕賣!”樂天說道,又言:“我願將銀錢放在秦芷名下,入股你家酒樓,且不參於酒樓管理,你看可好?”
秦放想了想,便點了頭。要賣掉家中田產,秦放自是不大情願,與人合股做生意,雖說要被剝去些利益,但也隻能這樣了,再說秦芷與樂天為妾,也是自家人。
不說生意,樂天又開口問道:“我規劃的平輿布局,你也是看過的罷?”
“布局甚是巧妙,可避免再蹈上次火災之後轍!”秦放點頭,看過了樂天的城市規劃模型,秦放也不得不佩服樂天的才幹,雖說自家妹妹與樂天為妾,心中還很無奈的,但不得不佩服樂天的才幹。
“這平輿重建後,出售房屋的權力就在我的手中,介時秦家自然可以優先選擇繁華路段的最好的鋪麵!”樂天笑道。
聞言,秦放心中大喜,隨即又有些猶豫道:“這最好的鋪麵,恐怕價錢不菲罷?”
“把你家那鋪麵原址賣與官府,再加些銀錢如何不能拿下,如果還不夠的話,可以選擇分期付款購房!”樂天拿出了後世房產開發商的銷售理念。
秦放有些不大明白:“分期付款?”
無奈,樂天又為秦放灌輸了一通後世經商的理念。
說起經商,郎舅聊的其樂融融,秦放更是對樂天的理念佩服的五體投地,隻是下午樂天還要上差,故而隻淺酌了些,沒有喝的盡興,甚至秦放有如遇知音,有些戀戀不舍起來。
辭了秦放,樂天來到戶房,那戶房的徐押司忙著起身與樂天見禮,二人客套了一番之後,樂天拿出秦放與自家阿姊簽字畫押過的婚書,道:“今來尋徐押司不為別的,麻煩先生在這上蓋個印章!”
接過婚書,這徐押司細細看了一遍,忙拱手道:“恭喜,恭喜!”
嘴中說著恭喜,這徐押司心中卻是大驚,自是知道這秦家幾次對樂天悔親,為此不惜鬧到公堂之上,結果這秦家女兒非但沒逃過樂天的摩爪,連樂家的正室大婦也沒做成,反倒成了小妾。
這徐押司也不得不佩服樂天的手段,忙拿出戶房的大印蓋在婚書上,口中連連恭喜:“樂先生,在下日後定要討杯喜酒喝!”
樂天一笑,心道你準備好賀禮便是,秦芷過門、曲淩兒過門,肯定要大辦一番。
“樂先生,你原來在這裏,讓小的一頓好找!”就在樂天與作押司應襯間,後堂的門子來尋。
“莫非是大老爺來命你來尋我?”樂天問道。
後堂門子答道:“不是大老爺尋你,是主簿老爺喚你有事!”
收起婚書與徐押司道聲告辭,樂天忙向主簿廨所走去。
看著樂天的背景,徐押司滿眼的羨慕:“尚未成親,便納了兩房如花似玉的小妾,這般齊人之福,本縣有誰能與其相比!”
“年紀輕輕不求上進,酒色均沾,有辱斯文!”樂天進了主薄廨所,施過禮後便迎來嚴主簿一通訓斥,顯然是聞出了樂天的一身酒氣。
樂天忙為自己辯解:“小人白日飲酒所為卻是公事,隻為說服那秦家少東家將土地賣與官府!”
“結果如何?”嚴主簿問道。
“成了!”樂天笑道。
點了點頭,嚴主簿說道:“能得知州葉大人青眼是你的福份,葉大人年底免不得調你去蔡州府衙,隻要你肯用心辦事,再熬些年頭資曆,一個九品的雜職是有希望的!”
隨即嚴主簿話音一轉,說道:“本官曾打聽過,在蔡州府衙似你這樣熬資曆的吏員也不在少數,你不是縣學生員,又無秀才功名,輪到你又不知要用多長時間!”
其實我不想當官,也不想去蔡州府衙,樂天卻不敢大聲說,隻能在心底說道。
“本官與本縣教諭說過了,允你入縣學充做生員,也算是為你獲取功名鋪上半條路!”嚴主簿說道,又伸手一指案的一堆書藉:“這些經義都是本官與縣尊讀書時用過的,你且帶回去好好研讀,入了縣學自然用得上!”
離開主簿廨所,樂天又去牢房走了一趟,叮囑牢頭好生照顧秦老萬一番,那牢頭自是應允。
看到一堆書藉,樂天不由的頭大,那些之所者也的文言文著實很費腦子,自己真的不想翻弄,但依舊還得謝過嚴主簿。
下了差,見樂天抱著一摞書藉回家,秦姨娘、曲姨娘與家裏的兩個丫頭眼底盡是好奇:“老爺如此上進,莫非要寒窗苦讀,考取功名?”
樂天隻是苦笑。
秦姨娘忽的說道:“妾身也覺夫君這個宅院雖小,但卻很溫馨,不想般去桃花庵了!”
“奴婢也覺的這個家很好,與菱子擠在一張床上很有安全感呢!”梅紅也跟著說道。
這思想轉變的忒快了罷?
早上說要搬去桃花庵的是你主仆二人,晚上怎麽就突然變卦了,樂天不由的迷惑起來,目光投處曲淩兒與菱子,說道:“你們給她二人灌了什麽迷魂藥,怎得突然就變了?”
梅紅心直口快:“桃花庵離清河上那些花船畫舫太近,搬去了那裏居住,豈不是給了老爺偷|腥的機會!”
“梅紅姐姐說的對!”菱子也捧哏道。
曲淩兒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掩著嘴的笑。
呃……
樂天無語。
梅紅這般與樂天說話,秦姨娘卻沒開口斥責,掩口笑道:“老爺的風流性子在平輿有誰不知道!”
之前還為家中會分成兩派而頭疼,沒想到這兩派隻用了不到一天的光景就合二為一了,而且看樣子還要對自己嚴防死守,防止自己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