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蓋亞有請
聖杯戰爭涉及的第三魔法奇跡，可能達成的許願，許願的限製……還有聖杯現如今已經變成充滿惡意的“黑聖杯”等情況，蘇澤一一講述完畢，看到的卻是站在自己麵前，散發著一股絕望氣息的小女孩。
“櫻，你聽明白了嗎？”
間桐櫻雙目無神：“是，我聽明白了。”
“為什麽這麽失落？”蘇澤又問道。
間桐櫻低聲抽泣起來，沒有回答。
蘇澤再三詢問，間桐櫻才說道：“雁夜叔叔，我……能夠發揮什麽作用嗎？你可不可以利用我，把我留在身邊？就算是對付遠阪時臣我也願意去做，不要拋棄我，好嗎？”
蘇澤表情奇怪地看著她：不對吧？原著中間桐雁夜好像從來沒有聽間桐櫻說過這種話吧？這簡直跟大蛇丸這種專業的兒童誘拐犯差不多了。
所以，我在間桐櫻這裏的印象不應該是和藹可親的雁夜叔叔嗎？
怎麽會被間桐櫻看成這種人？我看上去很壞很邪惡嗎？
“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蘇澤微笑著說道。
“雁夜叔叔……你會拋棄我嗎？如果我不能被利用的話。”間桐櫻問道。
蘇澤有些無語：“我並不打算利用你。”
“所以，你會拋棄我？”間桐櫻緊張兮兮地問道。
“你怎麽會這樣想？”蘇澤奇怪問道。
間桐櫻搖了搖頭，小聲說出來。
蘇澤這才明白原來是間桐櫻的記憶中，大舔狗間桐雁夜對於遠阪葵、遠阪凜、遠阪櫻母女三人隻有和顏悅色，從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壞話；剛才自己冷酷無情地講述魔術、魔法、聖杯戰爭，順便點評間桐雁夜心目中的女神遠阪葵是一個“工具”，讓間桐櫻升起了極大的不安全感。
本來間桐櫻就感覺不安，發覺雁夜叔叔比記憶中的更加冷酷無情，而且還有可能拋棄自己之後，就更加不安。
於是就有了“盡情利用我，隻要不拋棄我”就好的想法，跟某些被大蛇丸洗腦的孩子差不多。
現在的間桐櫻，想要的就是蘇澤的一個承諾，不會拋棄她。
“櫻，放心吧，這一次聖杯戰爭之後，遠阪時臣會死去的，你就可以回家和媽媽、遠阪凜在一起了。”蘇澤說道，“不要奢求別人不拋棄自己，回到自己的家中，和家人在一起就好。”
間桐櫻瞪大了眼睛，有些頭腦空白。
遠阪時臣死去，本該是十分悲傷難過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死去，自己就可以回家，和媽媽、凜在一起，悲傷也減少了很多。
而且，從一開始要把我送出去的，不就是遠阪時臣嗎？
沒錯，從一開始，就是時臣的錯，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隻要他死了，自己就可以回家，和媽媽、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還有媽媽，明明隻是遠阪時臣的工具而已，還整天順從地接受一切，如果婚姻就是這樣，她隻是聽從丈夫話的無腦工具，那麽為了我和凜能夠幸福，她的丈夫變成雁夜叔叔，也是很好的選擇吧？
也不是太好，如果原來的雁夜叔叔還可以，現在的雁夜叔叔，說不定比遠阪時臣更加冷酷無情。如果，他可以利用我們，我們可以依靠他，或許也算是另一種幸福吧。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的某根弦子斷掉之後，冒出來淨是些可怕又冷酷的想法。
間桐櫻一臉震驚的表情之後，想到的卻是這些。
蘇澤見她表情不對，伸手一探，感受到一點想法，頓時十分驚愕。
要不要黑化這麽快？小姑娘你才幾歲，這些壞掉的、黑化的想法也太厲害了——貌似間桐櫻這時候心裏太脆弱，被自己一席話給嚇壞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蘇澤手指一彈，一個幻術浮現在間桐櫻腦海中。
溫暖和美好的記憶包裹住她，讓她身上的絕望、陰鬱氣息漸漸散去，漸漸沉睡過去。
兩個小時後，感覺好像是沉睡了很多天的間桐櫻帶著笑容站起身來。
然後，看了看周圍，笑容漸漸消失。
“雁夜叔叔，我剛才隻是在做夢嗎？”
蘇澤微微頷首：“不要把事情總是想的那麽糟糕，你的未來是可以和凜團聚的。”
“謝謝你，雁夜叔叔。”這一次，間桐櫻終於不再執著於“雁夜叔叔會不會拋棄我”這個問題，對於和凜的重逢團聚懷有很大希望和期盼。
也就在這時候，蘇澤的麵前浮現出一道門扉，阿賴耶識的聲音傳來：“請進來吧，蓋亞想要和我們談一談。”
看來蓋亞是已經發覺了，不過，居然是用商談的方式來解決？
蘇澤叮囑間桐櫻一句，推開麵前的這道門，走進去。
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沒有上下也沒有前後，就是這樣的空間內，兩個人影漂浮在蘇澤的麵前。
一個是蘇瑩瑩模樣的阿賴耶識，一個是間桐櫻外表的小女孩，應該就是蓋亞——作為意識集合體的它們本來沒有固定形象，隻不過順便將蘇澤拉進來的時候，從附近的人類形象中選擇一個呈現出來。
“想要談一談，蓋亞？”
蘇澤問道。
間桐櫻外表的蓋亞回應道：“沒錯，應該談一談。這個星球的誕生與興起，還有可能的滅亡……”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談論這個話題，對於我來說，事實是顯而易見的。星球滅亡並不簡單，人類滅亡則要簡單的多，你擔心的到底是什麽？”蘇澤問道。
蓋亞來了興趣：“人類可能滅亡？”
“是啊，人類正在自取滅亡，研究出最大的武器自相殘殺，拚命剝削同胞，因此導致少子化不生育……阿賴耶識雖然是人類意識的集合體，也不可能阻止這一切。”蘇澤說道，“蓋亞你對此感覺很興奮嗎？”
“當然，對於這個星球來說，人類就是最大的害蟲。”蓋亞說道，“即便阿賴耶識總是和我作對，這也是事實……”
蘇澤聞言，笑著說道：“我是否應該勸你，少看點環保宣傳片？人類是星球的害蟲這個結論，是人類中的某些極端環保者提出來的，事實上這個星球再過幾億年也不會消失，而人類可以預見在萬年以內幾乎是必定會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