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另一危機來襲
方家?
葉初然的明眸頓時睜大,瞳孔中閃動著難以置信的光芒,方家和葉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麽會橫插一杠?
正待她仍要發問,張洪峰的胖碩的腰身一躲,逃脫開了葉初然的阻攔,腳底生煙,隻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葉初然的視野之中。
小陳懦懦地湊到葉初然的身邊,怯聲說:“葉總,方家都插手了,事情現在有些棘手。”
葉初然沒有做聲,她的眉頭緊鎖,的確,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張洪峰沒了去處,隻好躲在節目的籌劃間裏,愁悶的抽著煙,不到一個鍾頭的功夫,椅子四周散落了十來個煙頭。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叩響,他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進來!”
可他看到走進來的人時,手中抽剩了半截的香煙一下掉在了褲子上。
瞬間灼燒在皮膚上,疼得他“哎呦”一聲叫出了聲來。
他急忙站起身,抖落了煙頭,拍打滅了褲子上的火星,兩步並做一步走到了李俊鬆的麵前,胖臉上堆砌著諂媚的笑容。
“李老板,是什麽大風把您吹到我這裏來了?”
這一檔《大娛樂》節目背後的最大的讚助商正是李俊鬆,張洪峰麵對自己的金主爸爸可是比自己的親爸爸還要親。
李俊鬆冷眼瞥了下張洪峰,徑直走到椅子前做了下去,嫌棄的揮了揮手,驅散在麵前盈蕩不去的煙氣。
張洪峰見狀,獻著殷勤,用胖手猛力的揮著。
“我聽說你擅自把和初雲公司的合同解約了?”李俊鬆輕描淡寫的問著,話中透著一股問責的意味。
張洪峰的心中叫糟,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他本還計劃著隱瞞著李俊鬆錄製完節目,到時生米煮成熟飯,李俊鬆也無可奈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李俊鬆的消息竟會如此的靈通,這麽快就知道了消息。
“李老板,這事兒你得聽我解釋!”張洪峰的臉色微變,露出兩難的神色說。
“方家插手了節目和初雲集團的合同,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李俊鬆的雙眉微皺,不屑地含沙射影道:“一隻秋後的螞蚱就是再怎麽叫也逃不過死的結局。”
張洪峰怎會聽不出李俊鬆把方家比做螞蚱的隱喻,他隻得順著他的意思附和著聲。
“張導,你身為一個導演的職責就是把節目弄好,其它的事情無需你來管。”
“李老板,您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去理會方家?”張洪峰試探性的問道。
隻要李俊鬆給出肯定的答複,方家的人到時追責下來,他大可把所有的爛攤子都推到李俊鬆的頭上,免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李俊鬆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
“你隻管把節目做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張洪峰輕舒了一口氣,壓在心口上的巨石在頃刻間消失無蹤,嘴角浮起了一抹令人不易覺察的笑容。
葉初然滿麵憂鬱地回到了家中,一打開門便見到吳秀芳正與葉巧巧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吳秀芳冷眼瞥了一下葉初然,從牙縫裏呲出了一聲冷哼,而後便不再去看葉初然。
她指桑罵槐的說道:“嫁出去的女兒可真是潑出去的水,胳膊肘向外拐,竟然把自己的母親送到了監獄裏去,真不怕別人在背後戳她的脊梁骨!”
她的話像是在說給葉巧巧的其它家的事情。
在監獄裏被拘留的這些天,吳秀芳在心裏把葉初然和肖陽兩個人罵了個遍,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們兩個。
葉初然闔動了下嘴巴,想要去解釋。
可話到了嘴邊兒,心頭還有一堆糟心的事情,最後化作了一聲微弱的歎息,沒有做聲,徑自從吳秀芳的身邊走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吳秀芳仍舊喋喋不休,含沙射影的罵聲回蕩著。
葉巧巧也覺得母親做的過分,勸說著:“媽,母女哪兒有隔夜的仇,再說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我看這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吳秀芳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決不能就這麽算了!她知道我這些天在裏麵過的是什麽日子?要我消氣也可以,她也得進到裏麵去呆兩天,不然難解我心頭的恨!”
葉巧巧見勸說無果,咂了咂嘴,不再吭聲。
肖陽將一切事情都囑咐妥當後,從黑貓酒吧走出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明晃晃的火球高懸在正空,炙熱的光線蒸烤著地麵,翻滾虛無的熱浪彎曲著眼前的景物。
一輛嶄新明亮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了肖陽的身旁,後排的車窗徐徐的落下。
寧謙側頭看著肖陽,嘴角處掛著那如深淵一樣神秘的淡淡的笑。
“肖老板,不知可否賞個麵子和我共進午餐呢?”
肖陽看著寧謙,知道來者不善,可他目前為止對寧謙還不了解,倒也想瞧瞧寧謙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他應了一聲後,便上了車。
片刻過後,邁巴赫駛入一處莊園內,。
視線所及之處綻開著紫色魅惑的薰衣草,偶然間的清風吹過,襲卷著濃鬱的花香,沉醉人的心。
又向深處駛進了許久,最後停在了一棟古堡的門前。
寧謙開了車門,率先走下了車,在前引路帶著肖陽走入古堡內,喇嘛頭和憨瓜兩人正襟危立,把守在門口。
古堡內金碧輝煌,垂吊而下的水晶吊燈猶如瀑布般,照射出的亮晶晶的光,灑在四麵的牆壁的名家畫作上,油然生出奢華之氣。
一侍者迎麵走來,有禮的彎腰問候,而後領著寧謙和肖陽兩人走入用餐區。
空大的用餐區僅有一張餐桌,這整個一棟古堡都已被寧謙租下。
肖陽和寧謙兩人分坐在餐桌的兩端,兩者相隔數米開外,侍者將餐點分成兩份,分別擺在兩人麵前。
寧謙右手拿刀,左手持叉,不緊不慢的切割著餐盤中上好的牛排,隨後送入嘴中,細嚼慢咽著,不時輔一口紅酒,閑適舒服。
一半的牛排入肚,他放下刀叉,餐巾抹了抹嘴角的油漬,笑聲說:“肖老板不吃,是不是用不慣這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