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痛下殺手
張寶峰連連的應著聲,“薛管家,我這就回去把那錄音筆要來!”
他的話聲抑不住的顫抖著,足可見其心中的恐懼。
薛凱的臉上閃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而後升起了車窗。
他所乘坐的黑色奔馳一路揚長而去,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張寶峰望著車離去的方向,用手背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冷汗,雙腿仍在打著擺子。
他驅車回到了督察局後,便打電話把方茹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方茹走進辦公室,心中帶有一絲的警覺。
薛凱是張寶峰帶進審訊室的,而李天的突然暴斃,張寶峰的心裏應該清楚其中的原因,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把她獨自叫到辦公室來,應該也是出於這件事情。
張寶峰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整個辦公室之中隻剩下方茹和張寶峰兩人。
張寶峰坐在辦公椅上,手肘支在辦公桌上,雙手交叉,手背托著下頜,麵龐上泛著冷色,闔動著嘴巴,沉聲說道:“方茹,你是不是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
張寶峰的話開門見山,沒有一點提前的鋪墊,這讓方茹大感意外,而他口中所提的“東西”,方茹頓時便會意。
可方茹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白皙的麵頰上盡是疑惑之色。
她這個習慣,除了她之外,督察局裏沒有任何人知道,況且當時審訊室裏麵監控攝像頭全部關閉,隻有李天的屍體,更不可能是李天詐屍起來把這件事情告訴的張寶峰。
她佯裝著沒聽懂張寶峰話中的意思,“張局,我不知道我拿了什麽東西?”
“嗬嗬!”
張寶峰一聲冷笑,臉上更似是蒙上了一層冰霜一般,透著一股刺人的涼意,另有所指的說道:“方茹,有時不該知道的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好奇害死貓’這句話,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還是沒有聽明白張局的話的意思!”
方茹的眼中已顯然可見防備之色,正聲說道。
張寶峰的眼角處閃動著的寒芒愈發的淩寒,忽的嗬斥道:“把你藏的那隻錄音筆交出來,李天的事情就全當做是沒有發生過,不然,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連我也保不住你!”
“張局,我可沒有什麽錄音筆!”
方茹豈會把錄音筆交到張寶峰的手裏。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你走吧!”
張寶峰似是話中有話,對著方茹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離開。
在方茹離開他的辦公室後,他拿起了麵前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方茹走出督察局,愈發的意識到了事態的危險,她向著肖陽先前停車的地方看去,早就空空如野,她並不清楚把錄音筆那樣至關重要的證據交給才幾麵之交的肖陽的手中是否正確,而這也不是她此時要思考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如何保全住自己。
她駕駛著車子向著自己的住處駛去。
此時已是淩晨,天色灰蒙,月亮的光輝也略顯暗淡,路上難見一個人影,隻有路燈還閃爍的亮著。
忽的,迎麵向著方茹的車子駛來了一輛麵包車。
方茹見勢不妙,急打方向盤閃躲。
不過這輛麵包車早有預謀而來,跟隨著方茹打轉著方向盤的方向。
砰!
麵包車猛力的撞擊在了方茹的車上,巨大的撞擊力使得方茹的頭猛向前一衝,磕碰在了方向盤上,額上一道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麵頰流淌而下,她眼前的景象也旋起來。
哢!
麵包車的車門拉開,從車上走下了四個男子,他們四人走到了方茹的車旁,打開車門,其中一男子一把拽住了方茹的衣領,嗬聲逼問道:“錄音筆呢?”
此時無需明說,更不需要去思考,方茹便知這四個人是張寶峰派來的。
聽得此話,方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微弱的說道:“嗬嗬,想要拿錄音筆,做夢吧!”
那抓著方茹衣領的男子雙眼怒瞪,揚起手來,“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炸響在了方茹的臉頰上,疼得方茹險些暈厥過去。
“那就讓你帶著錄音筆下地獄去吧!”
那男子眼中的殺光乍現,臉上更是泛起了寒涼。
這時,身旁的一男人拉住了他的手,色咪的眼神在方茹的身上遊動了一圈,吞咽了下口水,淫蕩的說道:“鬼哥,這麽俊的娘們兒就這麽死了,實在是暴殄天物,不然讓哥們兒幾個爽個幾天再送她上路,正好不浪費資源!”
被喚為“鬼哥”的男子大笑起來,稱讚道:“你特娘的可真是個人才!”
“把這娘們兒帶到咱那輛車上去,把她這輛車點了!”
鬼哥吩咐著身邊的人,其餘的三人興奮的點頭應聲。
這次不單幫著張寶峰辦成了事,還白白的撿了方茹這樣的美女,他們隻看著方茹的臉蛋就好似全身的血液沸騰了一樣。
方茹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虛幻,仿佛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四個人,而是八個,甚至更多,她虛弱的身體隻能聽到這四個人下作的談話,卻無法掙紮,內心更是惶惶不安。
她曾設想過自己很多終結生命的場景,但是從未想過會是被這四個汙濁的男人蹂躪之後,含冤而死。
三個男人合力抬著方茹,將要上了他們的麵包車上。
一陣如同野獸嚎叫一般的引擎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那輛車亮著遠光,一路疾馳而來,在鬼哥等四人的身旁猛然踩下了刹車,輪胎在地麵上滑行出兩道黑色的痕跡。
鬼哥等四人麵麵相覷。
車門打開,從中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肖陽。
方茹恍惚之間看到了肖陽,口中喃喃了一句“肖陽”,而後便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在方茹把錄音筆交給肖陽之後,肖陽見得方茹當時吞吞吐吐,便隱隱覺得她有危險,又立即調頭返回了督察局,卻不見方茹,這才順著路尋找,索性時間並不算晚,還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把她放下!你們四個可以走!”
肖陽雙手揣在口袋中,輕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