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留有後手
朱晨看見裘千仞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竟然如此的平靜,麵對裘千仞所展現出的鎮定的氣場,讓他的心中不禁慌亂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惶恐。
他的額頭之上開始向外冒出冷汗,他慌不迭地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著。
裘千仞的嘴角一揚,然後輕緩地說道:“你真的以為就憑你可以把我怎麽樣麽?”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朱晨的話音不禁顫抖了起來,將他心中的恐慌暴露無遺,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如同落雨一般劈裏啪啦的向下流淌。
裘千仞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陰冷,繼續說道:“我能夠坐上武林尊主的這個位置,你難道就認為我沒有任何的後手嘛?”
“你……”
朱晨的雙眼頓時瞪大,臉上溢滿了無盡的惶恐,嘴巴大大地張成了一個o型,“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現在已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具備實力去和裘千仞抗衡,而想要就此終結的裘千仞更是癡心妄想。
裘千仞能夠登上武林尊主的這個位置,不隻是實力超群,心機城府也是深不可測,絕非他人能夠比擬。
而對於朱晨這樣的小人,裘千仞的手裏怎會不鑽有他的把柄?隻是在平日裏沒有顯露出來,而是留在了這樣關鍵的時候。
朱晨看見裘千仞不作聲,更是恐慌,麵色嚇的慘白,猶如一張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宋輝端倪到了朱晨臉上的驚恐,也覺察到了空氣之中彌漫起的一股緊張的氣息,後脊梁骨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涼氣,身子打了一個冷顫,他躡手躡腳地向著一旁挪動了兩步,把自己和這一片危險區域拉開距離,以免禍起東牆殃及自己。
隨著這種怪異的氛圍的時間的推移,朱晨的心好似都提到了嗓子眼,劇烈的狂跳著,臉上如同剛剛水洗過一般,隻是他無暇再去理會,雙眼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的裘千仞,像是生怕錯過了裘千仞的神色之上的任何的一個細節。
過了許久之後,裘千仞才開口說道:“現在還敢和我作對嗎?”
朱晨頭搖動的如同波浪鼓一般,慌不迭地說道:“尊主……我也是一時豬油蒙心,才說出了那一番話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他說過了話後,一直在觀察著裘千仞的麵色的變化,可是看見裘千仞的臉色依舊如同先前那樣不見半點漣漪。
這更是讓他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立即掄圓了自己的胳膊,啪啪的打著自己的耳光,力道絲毫不弱,巴掌聲回蕩在整個朱家大堂之內,經久不絕。
隻是短短的數息之間,朱晨的臉已經高高的腫脹起了一圈,像是一個南瓜一般,他含糊不清的說道:“尊主……我再也不了!”
裘千仞意味深長地看著朱晨,而後陰冷的一笑,雙眸之中的光澤如同漆黑的深淵一般,深不見底,讓人難以去揣測。
他的兩手支撐著太師椅的扶手,而後徐徐地站起身來,“還不趕緊給我準備房間?”
朱晨頭點動的如同搗蒜,慌張地應聲道:“我這就去派人去做……”
他顧不得去擦拭嘴角留下的鮮血,慌忙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瞪了宋輝一眼,憤然地罵道:“你tnd沒聽到尊主說什麽嗎?”
宋輝的身子一緊,連連的應著聲,而後腳底如同抹油一般,呲溜一下跑進了朱家的後堂,幫著裘千仞準備丹藥和房間。
朱晨獻著殷勤,連忙走到了裘千仞的身旁,而後高高腫起的臉上堆砌著諂媚的笑容,艱難的笑聲說道:“尊主,我攙著您進去!”
裘千仞的麵龐之上浮現起了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他任由朱晨攙扶著,向著朱家的後堂走去……
暗黑組織的據點之中,暗黑組織的統領將張涵叫到了麵前。
張涵單膝跪地,兩手抱拳於*,微微低頭,言語之中滿是恭敬地說道:“張涵見過統領!”
暗黑組織的統領雙手負在身後,緩緩地在他所在的聖壇之上踱著步子,鼻尖之中發出沉吟的聲響,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些天晴雯那頭沒有動靜,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你去幫我瞧一瞧!”
跪在下方的張涵聽得了此話,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竊喜,隻是這微妙的表情隻在臉上停留了一瞬,像是生怕被暗黑組織的統領發現,旋即麵色便恢複了如常,他應聲道:“是!統領!”
接下了這一份差事,張涵便站起身來,走出了暗黑組織的據點。
張涵的臉上難以抑製住得意的笑,心中更滿是欣喜。
暗黑組織的統領把這樣的差事交到他的手上,讓他覺得,一來是對他的信任,而更重要的則是對晴雯產生了懷疑。
隻是從中猜出的一些信息和線索,讓張涵看到了可以鏟除掉晴雯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對手的希望!
張涵駕駛著車到了晴雯所居住的酒店的樓下,這個地方他已不知在暗中來過了多少次,早已是輕車熟路。
隻是先前的暗中跟蹤,張涵不敢露麵,生怕這風聲傳到了暗黑組織統領的耳中,隻是這一次與以往大有不同,他畢竟是受到了上麵的指派。
張涵走進了酒店之中,乘著電梯,徑直到了晴雯的房間門口。
他猛力地敲起了門。
房間內的晴雯聽到了敲門聲後,應聲走到了門口,一打開門,瞧見站在門口的人不是他人,而是張涵,兩道細細的柳眉頓時皺了起來,臉上更是不加掩飾厭惡之色。
晴雯的兩手纏繞在*,身子半倚著門框,哂笑道:“嗬嗬,你可還真是趕都趕不走的蒼蠅!”
張涵聽得此話,兩隻眼睛怒瞪著晴雯,而後之間蠻力將晴雯推開,直接走進了房間之中,他不由分說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腿來,一臉玩味的看著晴雯。
晴雯也覺察到這一次張涵大有不同,所展現出來的氣勢遠要比之前強硬,這使得他的心中感覺到絲絲的不妙。
隻是他心中的思緒在臉上並未顯露出來,仍是一副寵辱不驚的神采,冷笑的一聲,出言譏諷道:“你要是喜歡這個房間,我就幫你租下來幾天,也免得你整天往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