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不明所以
那跪倒在麵前的守衛話音顫抖的又重複了一遍,這才使得徐正通得以從驚慌之中緩和過來。
徐清風整顆心也是懸了起來,滿麵急迫問道:“父親,您得想想法子啊!”
“這可是關乎徐家的大事,可不能被徐龍這個孽障給毀了!”徐正通狠聲說道,心也是七上八下,“快隨我去偏院,但願還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徐清風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速速的隨著徐正通走出了廳堂,縱身飛起,朝著偏院飛去。
偏院之中的徐龍此刻被嚇得麵色猶如一張白紙,兩腿不住的打著擺子,瞧見肖陽朝著自己的方向走近而來,額上的冷汗更是如同傾盆大雨一般,劈裏啪啦的抑不住的向下滴落,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麵撈出來的一樣,“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的話聲落下了許久,不見絲毫的回應,猶如石子落入大海之中,肖陽的臉龐之上隻是掛著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他,可越是這樣的笑容越是讓他感到恐懼。
他見得無望,隻得將希望寄托在了徐素素的身上,吞咽了口口水說道:“堂妹,咱們可都是徐家的人,你得幫著堂哥說說話啊!千萬不能讓這家夥對我動手!”
徐素素闔動著嘴巴,在聽到了這話之後,心中的確起了幾分要為徐龍求情的念頭,可是瞧見肖陽根本也沒有朝她看向一眼,也就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暗暗歎了口氣,索性不再去看徐龍,也將徐龍再說的話都當做是耳旁風,不予理會。
徐龍眼下可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整張臉哭喪著,兩膝直接一彎,一下子跪倒在了肖陽的麵前,雙手合十,哀求道:“我方才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這一馬吧!”
他的話聲之中難免夾雜著幾分哭腔,誰又能想到平日裏在徐家之中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徐龍會變成眼下的這般樣子,當真是極為滑稽!
就在這時,徐正通和徐清風兩人及時趕到,落入這偏院之中。
徐龍一看到徐正通出現,方才的那唯唯諾諾求饒的樣子瞬間變換了一副嘴臉。
他之所以敢在徐家如此的胡作為非,就因為他早就摸透了徐正通對自己有愧,哪怕是自己說出再怎樣過分的條件來,他徐正通也得摸著良心答應,這可是他的一大靠山。
他當即站起身來,眸光冰寒,抬手指著肖陽,猙獰道:“小子,這下子看你還怎麽猖狂!”
他立即將目光看向了徐正通,“爺爺,趕緊出手幫我教訓教訓這個小白臉!”
可是他又怎會想到平日裏對他有求必應的徐正通在聽聞到這話之後,隻是負手站在定在原地不動,麵色極為陰鬱,好似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一層烏雲之中。
徐龍瞧見徐正通置若罔聞,不免有幾分氣惱,提高了幾分音量,“爺爺,你難道忍心看著我父親唯一的兒子被人欺負嘛?”
“你給我閉嘴!你個孽障!”徐正通的臉色鐵青,他方才已經極力的在克製著心中的怒氣,早已瀕臨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而徐正通重提他的小兒子,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徐龍從未見過徐正通對著自己發火,不免一愣,一頭的霧水,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站在徐正通身後的徐清風的臉上浮過了一抹竊笑之色,他可是早就看不慣徐龍的所作所為,要不是徐正通一直都有意的嗬護,他恨不得把徐龍趕出徐家,讓這家夥自生自滅!
徐正通沒有去理睬徐龍,而是朝著肖陽走上前去兩步,賠罪道:“肖公子,是老夫家教不嚴,沒有管好家中之人,無意冒犯,還望恕罪!”
徐龍大吃一驚,怔怔的目光看著肖陽,實在是沒有想到肖陽的來頭竟如此之大,就連徐正通都敬其三分。
徐正通瞧見肖陽不語,心中不禁慌亂起來,兩道猶如冰錐一般的眼神朝著徐龍刺去,厲聲嗬道:“你個孽障,還不快過來給肖公子賠禮道歉!”
徐龍聽得這話,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讓他去賠禮道歉?除非是日頭打西邊出來!
他在這徐家之中是橫著走,剛才要不是形勢被逼無奈,他又豈會跪倒在地求饒?而如今的形勢可是大為不同,有徐正通在場,他大可不必為了自己的性命擔憂,他又怎會再去丟顏麵?
他的兩手在胸前一環,仿若根本就沒有聽到徐正通的吩咐一般,直接把頭扭到了另一側,幹脆不去看徐正通和肖陽。
徐正通可當真是被氣得不輕,那布滿褶皺的麵龐之上蒙起了一層猶如冰霜一般的冰寒之氣,怒聲斥道:“你個小兔崽子,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他這家夥在之前很是嬌慣徐龍,使得而今在徐龍的眼中一點威嚴都沒有,徐龍又怎會聽他的話,不把他當作是一個笑話就已經不錯!
徐龍仍然沒有去搭理徐正通,鼻息之中甚至噴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清風,替我給這孽障執行一下家法!”徐正通的話音似乎是從緊咬著的齒縫之中透出來的一般,裹挾著一股刺骨的冷意。
徐清風可是早就看不慣徐龍這個桀驁不馴,為所欲為的家夥,聽到了徐正通的話之後,心中不免得意,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一下,他應過了一聲之後,便朝著徐龍走去。
“你敢動老子一下,老子今兒就……”徐龍一看徐正通並非是出言嚇唬自己,而是要來真的,麵色驟然一變,看著徐清風朝著自己走來,慌忙說道,可是話說到了一半,他卻發現他在這徐家之中連自己的一點底氣都不曾有,甚至渺茫到沒有一張底牌可以來威脅。
啪——
徐清風揚起手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瞬間炸響在了徐龍的麵頰之上。
這一巴掌的力氣可著實不輕,打得徐龍的腳下一個踉蹌,搖搖顫顫的險些跌坐在地,嘴角之處滴淌而出一道鮮血,眼前的景物也晃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