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五章 動手
歐陽誌飛推開了懷中的兩個女子,而後兩手一撐著身子站起身來,不疾不徐地走到了秦少安的麵前,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森然。
“秦公子,既然是一筆交易,那就要看你的籌碼有多大,我們赤練會才能幫多大的忙!”
秦少安聽聞得此話,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凝,阿諛的笑道:“會主,隻要你能夠出手幫著秦家度過這一次難關,我願以秦家作為酬勞!”
“哦?”
歐陽誌飛饒有深意的疑惑的一聲,“嗬嗬,秦公子,你都拿秦家當做交易籌碼了,就算度過了這次難關,又有什麽意義呢?”
“會主有所不知,秦家隻是咽不下這一個惡氣,隻要這口氣能夠出了,到時秦家還有法子東山再起!”
歐陽誌飛的心中自然不相信秦少安所說的這番話,但是秦少安既然敢拿出秦家來當做籌碼,那麽他們赤練會又有何懼怕?
他那肥肉橫生的臉上露出的一抹奸詐的笑容,“既然秦公子有如此的膽量,那麽我們赤練會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秦少安連忙道謝。
夜黑之時。
猶如犬牙一般的月牙懸在夜空之上,慘白的月光籠罩著萬千山。
隨著天門道的名望受損,其門中的弟子也日益減少,如今就連著把守山門之人也都是個個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
樹影交疊之間,一隊黑影以光影一般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向著萬千山的頂端靠去。
而把守山門之弟子並沒有絲毫的覺察。
天門道弟子的臥房之中,門被輕聲推開,三三兩兩的弟子正在酣眠,也並未有任何的危險感知。
那一隊黑影從腰間抽出了精亮的匕首,月光灑落之下,寒光閃爍,他們幾人彼此的交換了下眼神,而後朝著弟子的身邊靠攏而去,手起刀落,還不等天門道的弟子發出慘叫之聲,已然成了一具具屍體。
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正在藏書閣的高閣之內,負手遠望。
而當識空道師的目光收回,正瞧見那一隊黑影從弟子的臥房之中退出,他額上的眉頭一皺,慌亂的說道:“二師兄,有人潛入了我們天門道!”
應空道師聞言,目光看去,“隻怕是我門中的弟子遇害了!”
事不宜遲,容不得他們二人再去深思。
他們兩人的身形騰然從藏書閣的高閣之上飛越而下,攔在了那一對黑影的身前。
應空道師的麵色凜然,厲聲斥道:“你們這些家夥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們天門道打起了主意!”
那一對黑影之中為首的家夥冷聲一笑,眼中盡然是輕蔑之色,好似根本就不把眼前的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放在眼中。
“嗬嗬,本來這一次隻打算殺光天門道的弟子,沒想到被四大道師之中的兩位撞見,那也省去了我們的麻煩,就順便連你們一同解決罷了!”
“你tnd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在天門道的一畝三分地上,還能讓你們這些家夥猖獗起來不成?”
識空道師的雙眼一瞪,雙目之中炸射出兩道冰寒之光,冷的令人發顫。
為首的男子冷冷的說道:“那就試試看好了!”
說著,他便對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身邊的手下會意,紛紛亮出了手中那閃著驚寒的光芒的匕首,而後腳下生風,身形如若一道離弦之箭一般,隻在一瞬之間,便衝襲到了識空道師和應空道師兩人的麵前。
這群赤練會的家夥出手極為狠毒,角度更是刁鑽,而且人多勢重,個個又都非等閑之輩。
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力有不敵,連連後退。
外麵的打鬥聲引得空虛老頭和肖陽等人從各自的房中走出。
“這些家夥是從哪裏來的?”烏蘭的柳眉緊蹙,麵露狐疑之色。
肖陽一貫性的兩手插在褲兜的口袋裏,沉聲應道:“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秦家找來的人!”
空虛老頭聞言,狠狠的咬緊了牙齒,咯咯作響,厲聲說道:“又是這個秦家!”
“現在不是去痛罵秦家的時候,要是照這個形式下去,隻怕你的兩個師兄就會成為這群家夥刀下的亡魂了!”肖陽徐徐的說道。
空虛老頭目光不錯的盯著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的方向,滿麵焦急之色。
可是他見得這群黑影的實力與識空道師和應空道師兩人不相上下,而就算他貿然出手,隻怕也難以應對。
而就在此時,徐通帶著長生教的刀疤臉男子衝入其中。
隻見得徐通在這些黑影之中輾轉騰挪,而那刀疤臉男子氣勢也是絲毫不輸。
隻在短短的數息過後,赤練會為首的家夥見勢不妙,立即下命撤退。
而那群手下也沒有絲毫的戀戰,當即依照命令,隻在一閃之間,便消退無蹤。
識空道師心中憤憤不平,兩手狠狠的攥著,將要追去。
徐通橫出一隻手臂,攔在了他的身前,搖了搖頭說,“不要追了!”
“可是就讓這些家夥就這樣跑了?”
徐通輕輕一歎,說道:“這些家夥應當是赤練會的人,以現在的天門道去和赤練會硬碰硬,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聽聞到“赤練會”,識空道師和應空道師兩人相視的一眼。
“你是從哪裏看出來那些家夥是赤練會的?”
應空道師將信將疑,他可是在方才交手的時候沒有看出對方的來路。
“在異域,除了赤練會那群無恥的家夥,還有誰能夠做得出這樣卑鄙的事來?”
應空道師和識空道師兩人聽得此話之後,默然不語。
站在一旁的肖陽開口問道:“秦家攀附上了赤練會這棵大樹,看來事情有些棘手了!”
徐通讚同的點了點頭,“的確!赤練會這些家夥可怕的地方就是在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底線,做起事來也如同禽獸一樣,沒有人的禮儀廉恥。”
肖陽額上的劍眉緊鎖,心中暗暗思忖,沒有想到秦家竟然還有如此手段,就算他斬斷了藍家和孔家,以及張家與秦家之間的聯係,但是依然無法將秦家逼上絕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